<b></b> “人呢?”陆星桥挥开烟雾,再找不见蒙面人的影子,她有些可惜道“竟然让他们跑了!”
萧斐然安慰道“看来这件事不仅仅是一十三条人命的事,咱们可能已经找到了些什么。”
这时,嘈杂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个身穿铠甲的士兵从外头进来,带头走在前面的刑部尚书,年纪不小了,看见萧斐然身上的血迹,差点儿就跪在了地上。
他抖着声音问道“殿下,您受伤没有?下官来迟,殿下恕罪!”
陆星桥耸了耸肩,“来的是挺迟的,差点儿就该给他收尸了。”
一句话吓得刑部尚书又要跪下,“下官惶恐!”
萧斐然和刑部尚书客套着,陆星桥瞧见后面走进来的京兆尹,身上也有血迹,便问道“京兆尹大人,没事吧?”
京兆尹的一颗心脏还在砰砰跳,这真是为官这么多年,遇上的最胆大妄为的事了!
在京兆尹府竟然就这么杀进来,简直是无法无天!
他苦着一张脸,对着陆星桥道“陆小姐诶,我这一把老骨头今儿差点儿就葬了黄土了,您和殿下说说,这案子就别带我玩了呗?”
陆星桥瞥了一眼萧斐然那边,道“嗯,以后带着刑部玩。”
京兆尹长舒一口气,又听见陆星桥问道“刚刚还有一个人呢?我瞧着他受了不轻的伤啊。”
陆星桥环顾一周,都没有瞧见雷勇,京兆尹也找不着人,奇怪道“他拿了我的令牌去搬救兵了,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没瞧见他。”
萧斐然和刑部尚书走过来,见陆星桥和京兆尹都像是在找人,他问道“找什么?”
京兆尹回道“殿下,雷勇那小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萧斐然脸色一变,急道“他跑了?”
京兆尹说人去刑部报信了,后来就没瞧见,刑部尚书见自己又被点,连忙招了下属。
“是有个浑身血淋淋的来报信,刚刚还在呢,可能看大夫去了吧。”
萧斐然眉头皱得死紧,对着刑部尚书和京兆尹道“给我找!他手里有凶手在意的东西,不能让他丢了,也不能让他死了!”
刑部尚书领命,马上就要去找,萧斐然又道“要尽快,有人要杀他,他受了伤,先去医馆找,隐秘些!”
“是。”
影卫已经去包扎伤口了,萧斐然虽然只是一点轻伤,但刑部尚书和京兆尹都紧张得不行。
看着京兆尹发抖的腿,以及没顾得上处理的手伤,陆星桥也有事想要和萧斐然说,她便对着萧斐然使了个眼色。
萧斐然会意,对这围着的一屋子人道“都下去吧,我歇一歇。”
待人走光了,萧斐然一改刚刚一本正经的脸,夸张的哭丧着脸,对着陆星桥道“星桥,好疼啊,那么大的刀就往我身上砍,你看你看。”
看着萧斐然还真要去翻他的伤口,陆星桥翻了个白眼,手上还是制止了,嘴里无奈道“你刚刚怎么不对着他们哭去?让他们也瞧瞧你这个样子。”
萧斐然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来京兆尹府来找我?难不成心有灵犀,知道我有危险?”
陆星桥嘴角敷衍的笑了笑,“谁和你心有灵犀,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自己个儿倒是跑来京兆尹府,让我在书院受苦,你还有没有义气?”
“这真不怪我!”萧斐然解释道“还得怪季礼!”
他将季礼把京兆尹给他递的消息给拦了的事儿告诉陆星桥,“你说他肯定是故意的吧?耽误了两天呢!我要是再不快点儿过来,计划可就失败了,我的饵可就白放了!”
陆星桥听到季礼的名字,也觉得奇怪,“怎么是他?难不成他是故意阻拦我们查下去?”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萧斐然道“但绝对是个大麻烦,前几天还要抓我回书院,被我气跑了。”
陆星桥听着这语气里不太对劲,“季礼这几天倒是不去学堂了,听说受了刺激,一病不起,回家去了,你做了什么?把人气成这样?”
萧斐然摇摇头,不欲多说,只是满脸得嫌弃,“季礼最好和这案子没关系,要不然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陆星桥有些不赞同的摇摇头,道“季礼虽然人讨厌了一点,但我觉得他只是性格太正直,要是干出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儿,他肯定就自首了。”
萧斐然虽然知道陆星桥说的是事实,他也觉得凶手不会是季礼,但听着陆星桥为季礼说话,他还是有些不爽,“你怎么那么肯定,没准儿他那些都是装出来的,你也被骗了。”
陆星桥手抵着下巴,慢慢出声道“相较于季礼,我倒是觉得有一个人更值得怀疑。”
“哦?”萧斐然抬起头,也认真了几分,“你在书院有什么发现?”
陆星桥道“我发现杜卓茗家里好像很有钱。”
还以为是什么事儿,萧斐然笑道“还以为什么呢?建宁伯手里管着宫里不少东西的采买置办,虽说没有他祖上风光了,但家底还是有的。”
陆星桥继续道“他好像随身都带着金叶子,奉承讨好他的,他随手都能赏几片。”
萧斐然嗤笑一声,“浮夸的做事风格。”
陆星桥却不受影响,接着道“你还记得小白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吗?”
萧斐然想了想,道“他替他家那些恶仆赔罪,还被你敲诈了一笔补偿费。”
陆星桥摇了摇头,道“小白那天很奇怪,看见杜卓茗就恨不得上去吃了他,我之前以为他就是小孩子打架记恨人家,可现在深思起来,你说会不会是小白认出了什么?”
萧斐然也正色起来,“你怀疑杜卓茗?”
陆星桥道“他也给了小白金叶子,你还记得我们从那具小孩尸体上找到的金叶子吗?会不会是凶手给的?”
“还有,他几次三番和我套近乎,问来问去都在打听小白,”陆星桥与萧斐然视线对上,“虽然只是猜测,但细细想起来,我觉得他很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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