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够了!”陛下估计也是觉得这些人吵得他脑壳疼,稍微发个威,让这些人安静下来。
这时,祁王站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道“儿臣在他的脏物中还发现了这个,所以儿臣才不敢自作主张。”
公公将祁王手里的玉佩呈在托盘上,端到陛下面前,陛下拿起来瞧了瞧,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怒道“来人啊!宣建宁伯进宫问话!”
建宁伯在朝中没有实职,平日里并需要上朝,公公急急忙忙带着旨意来宣建宁伯的时候,他正慢悠悠的吃着早饭。
瞧见公公这么着急的模样,建宁伯笑道“公公怎么来得这么着急?用过饭没有?不如坐下吃点儿?”
公公眼皮也不抬一下,道“建宁伯,陛下宣你,你还是快些随杂家进宫去吧!莫要耽搁了,惹陛下怪罪!”
“喝个粥的功夫能耽误多少?”杜卓茗也在,他一边道,一边笑着起身,从怀里掏出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偷偷的塞进了公公的手里,道“公公,不知道陛下这么着急宣我父亲所为何事呀?”
公公却不敢接他给的荷包,不近人情的推拒道“杂家可不敢揣测陛下的意思,建宁伯进了宫自然就知道了。”
这公公油盐不进,建宁伯心中有些不安,他笑道“那公公稍候,我去换身衣服,就与公公入宫。”
“嗯。”公公点了点头,道“建宁伯可快些,陛下还等着呢!”
建宁伯进到屋内,跟着他进来的杜卓茗疑惑道“爹,陛下怎么突然宣你入宫?”
“我怎么知道?”建宁伯心中不安,他嘱咐道“我这心里有些忐忑,我走后,你安排一下,偏院那边想办法封了,不该出现的东西都给我藏好了!”
“有这么严重吗?”杜卓茗不解道“那些知道事情的人都死了,也许陛下只是宣您进宫商量此次宫中的采买?”
“若只是这样就好了!”建宁伯面色凝重道“可这次来的公公不是之前与咱们相熟的,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有些担心。”
杜卓茗也点了点头,这公公的态度是叫人有些不安,他道“爹,你放心,偏院那边我会处理好。”
“嗯。”建宁伯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此次要是平安无事的度过了,偏院那边该毁了的东西就都毁了,这买卖他也不干了!
公公还在外面等着,建宁伯也不敢耽搁太久,交代清楚了,就跟着公公坐上轿子,进宫去了。
建宁伯一走,杜卓茗就按着他爹的嘱咐,想要处理干净他家偏院那些东西,或烧或砸,总之,为了安全起见,是不能再留了。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门外就闯入了一群身着盔甲的禁军。
管家慌慌张张的禀告杜卓茗,“公子,这些人他硬要闯进来,拦也拦不住!”
杜卓茗皱眉看着眼前的禁军,心中升起不详,他脸上还要强装镇定,道“你们是哪儿的?好大的胆子!知道这是建宁伯府吗?岂是你们能随意进入的?!”
禁军中一个站出来,对着杜卓茗道“属下等人奉了祁王殿下的命令,搜查建宁伯府,得罪了,杜公子!”
说完,他手一挥,禁军就不顾阻拦,四散开,要搜查起来。
杜卓茗一看这个情形,哪里能让他们搜查,这要是查到那边的偏院,只怕是要抄家灭族,株连九族了!
他一把拔出佩剑,指着那说话的人,怒气道“我看谁敢搜!”
那人并不害怕,皱眉看了杜卓茗一眼,幽幽道“杜公子是想要抵抗吗?”
杜卓茗轻笑一声,道“我建宁伯府乃是勋贵!祁王殿下只怕还没有资格可以搜府吧?若无陛下诏令,你们休想动我建宁伯府一草一木!”
那人却并不理会,依旧让手下继续搜查。
杜卓茗见这人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顿觉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他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说着,一剑就要朝他脑袋上砍去,那人轻巧一躲,一脚踢飞杜卓茗手中的剑,而后出声道“杜卓茗犯上作乱,给我拿下!”
“你!”杜卓茗现在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圈套,禁军是没有资格搜查,刚刚那样就是要激怒他,让他动手伤人。
禁军现在有了理由将他拿下,那还有谁能去偏院处理那些东西呢?
杜卓茗不住的挣扎着,嘴里还不客气的放着狠话,“你趁我爹不在,竟然敢这样对待我建宁伯府,狗仗人势的东西!回头我定要我爹参你一本!”
那人不管杜卓茗怎么骂,只继续吩咐手下,“把人看好了,这建宁伯府里,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
“是!”禁军将建宁伯府整个包围了,婢女奴仆被赶到了院子里,看管起来,什么小动作也做不了。
此时,坐在轿子里的建宁伯还不知道自己府上发生的事儿,心里还在思考陛下宣他到底何事,又想到了自己临走时在府里的安排,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了些。
无妨,只要茗儿将那些东西都处理干净了,那便没有证据,麻烦的人也都处理干净了,陛下再怎么猜疑,大不了就除了他宫中买办的职。
这几年他积累下来的财富,也够他们建宁伯府再花上两辈子了,他也有意洗手不干了,最坏不过如此,建宁伯不断安慰自己。
只是这一路上,建宁伯都在思考自己可还有留下什么证据,却忽略了他这回进宫竟然没有换轿。
以往进宫,到了宫门前,总是要先下轿,再换宫中的马车或者小轿,这才能进了宫去。
可这回,似乎是为了快些将建宁伯带到陛下面前,在宫门前轿子连停都没有停歇,直直就入了里头。
这要是放在平时,建宁伯定能察觉,那他就会知道此次宣他入宫不简单,也许就会想一些更好的说辞,可他心里涌起的不安,让他漏了这些细节。
轿子在大殿前停了下来,建宁伯走出轿子,才发现这不是去的御书房,而是直接来了朝堂大殿,心中不安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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