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相较于建宁伯的激动,陛下的气恼,祁王表情淡淡道“父皇,想要知道真假也简单,不如就让人搜查一下,也给建宁伯一个公正。”
“陛下不可!”一听要去搜查,建宁伯立马拒绝,眼珠子一转,就道“这定是有人设局冤枉臣,陛下此举岂不是中了他们的奸计?”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祁王笑道“那依建宁伯所言,该如何?”
“这”建宁伯一副很为难的表情,而后道“一切还听陛下做主!”
切,皮球又给踢回来了,陆星桥忍不住撇了撇嘴。
陛下深深的看了建宁伯一眼,下令道“来人,传旨,搜查建宁伯府!”
建宁伯低着头,心中暗暗思索着,他已经拖延了这么久,想来茗儿应该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吧?
他那里知道,他儿子这会儿被禁军扣在眼皮子底下,什么也干不了呢!
下令搜查的旨意到的时候,杜卓茗脚下踉跄了一下,但对上禁军得意的眼神,他还是强打起了精神,道“我要向陛下参你们!你们无旨行事!”
禁军统领笑着道“此刻旨意可不就来了?杜公子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与陛下解释吧!”
说完,他转头,“搜!”
朝堂上,建宁伯以为证据已毁,还在为自己辩解,大意是说有人勾结外邦,想要破环朝堂安定!
话里话外,明里暗里,都意有所指的看向严国公。
也是,上回偷听就知道建宁伯心里厌恶严国公,严国公独子都敢害死了,再污蔑个严国公那不是下意识的事儿吗?
严国公微微抬眼,侧目一瞥,看建宁伯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建宁伯激动道“话说起来,听小儿说,已经好几日不曾见过严国公独子了,莫不是严国公趁乱,让他去做了什么?”
这是不顾面子,直接就要拖严国公下水了,陆星桥翻了个大白眼,心道这个老不要脸的,季礼去哪儿了你不知道啊?还装什么装?
她推了推萧斐然,道“季礼呢?让他出来好好打这老狐狸的脸!”
“急什么?”萧斐然挑了挑眉,道“一会儿就该来了。”
建宁伯仗着知道季礼已经不在了,死无对证,一个劲儿的抹黑季礼和严国公府。
陛下看着他泼了半天的脏水,淡淡道“严国公,建宁伯这么说,你可有要辩解的?”
严国公站出来,对陛下道“回陛下,臣的独子确实于数日之前失踪了,臣遍寻不得。”
“严国公不会是想要撇清关系,才说什么遍寻不得吧?”建宁伯反讽道。
严国公看了他一眼,继续对着陛下道“虽然失踪了数日,但于昨日,小儿已经回到了家中。”
“什么?”建宁伯脸色骤变,刚刚还有些得意的嘴脸这会儿满是错愕,他不明白死了的人是怎么回去的?
严国公道“陛下,小儿回来臣这才知道他为何会失踪!请陛下为臣做主!”
“爱卿请起。”陛下抬了抬手,道“爱卿让朕做主,可是令郎失踪之事不是意外?”
“正是!”严国公道“还请陛下宣小儿上殿,亲口向陛下言明,是何人将他绑了去,还想要害死他!”
“竟然有这样的事?”陛下道“宣严国公世子上殿!”
季礼还活着这个消息,让建宁伯冷汗直冒,他不是已经让茗儿处理干净了吗?
直到看见季礼走进殿内,建宁伯心里的那一点儿侥幸也消散了,他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冷汗直冒。
“小白?”陆星桥瞧着季礼带着小白一块儿出现,看向萧斐然,“小白怎么和季礼在一起?难怪我昨儿回去就没瞧见他们了,你竟然悄悄给他们布置了这么多?”
萧斐然笑着道“且看着吧,这出大戏可精彩得很呢!”
季礼恭敬的行了礼,陛下抬手,让其平身,瞥见季礼身边还有一人,他便开口问道“严国公世子,你身边这位是?”
小白也马上跪地行礼,朗声道“草民白如玉叩见陛下!”
或许是今日倒霉的事情太多了,莫名其妙的飞贼,死而复生的季礼,所以,当建宁伯一听到白这个姓氏时,心里就咯噔一下,第一反应便是他怎么还没死?
陛下看向季礼,道“严国公世子将人带来,可是与你此次失踪之事有关?”
“回陛下,正是。”季礼开口道“臣此次并非失踪,而是建宁伯公子杜卓茗将臣绑走!”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建宁伯擦了擦头上的汗,继续狡辩道“世子说笑了吧?小儿与世子是北山书院的同窗,关系不错,又怎么会绑了世子呢?”
“应该我发现了他以及你建宁伯在暗地里的所作所为!”季礼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账册,对陛下道“陛下,正是因为这本账册,臣才差点儿死于非命。”
公公将账册呈上给陛下过目,季礼继续道“臣偶然跟着建宁伯公子杜卓茗前往官瓷窑,却无意中发现杜卓茗竟然在瓷窑放火,臣在救火中发现了这本账册,这才知道建宁伯还有此恶行!”
陛下翻看了两下,一眼就看出了这账册里头的问题,他一把将账册砸在建宁伯的脑袋上,怒道“朕让你管着宫里的采买,你就是这样欺骗朕的吗?”
建宁伯不必看那个账册,听到季礼说这是瓷窑里拿出来的,就知道瓷窑的事儿恐怕是要暴露了,他眼珠子不住的转,想要想一个法子出来。
可还没等他想出来,陛下就质问道“宫里采量何时有这么多了?说,那些东西都去了哪儿?难怪你建宁伯府里有那些不合规制的物件,原来都是你自己私吞下了!”
建宁伯暂时想不出什么狡辩的借口,只能一个劲儿的磕头喊着“冤枉”!
相比于他的没有新意,季礼又开口道“回陛下,建宁伯此举恐怕不止是放于自己府中赏玩!”
“哦?”陛下怒目道“真是好一个建宁伯!你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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