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楠再一次当着袁真的面,给袁宇发出邀请,甚至故意用袁真生死逼一把袁宇。
唐三应声而去。
唐三此人也是原来侯爷的兵,但跟着赵德楠之后,也一样被赵德楠安排进她的贴身护卫队之中了。
她现在的贴身护卫队两百人,一半是自己原来的,一半是从袁宇六千人之中挑选的。
每次给袁宇传信,赵德楠都有意用的是袁宇从前的兵。
“袁真,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再次找你爹来接你回去了,甚至不惜用你绝食来威胁你爹了。
如果这样你爹还是不来见你,那就只能认命吧,你想让你爹知道的,你爹只怕是没法知道了。
娇娇,之前你不是将这个姐姐当成是孤儿可怜的么?娘估计不到过年,你这个姐姐怕是真要成为孤儿了。
一旦袁宇被朝廷定罪谋逆,那只能是全家抄斩,袁府一家即便是死,也不可能死于忠君爱国。
毕竟袁家已经背叛过一次正统的皇上,也就是曾经的大连县的那个十九皇子,如今在京都的皇上。
因为曾经背叛过,自然就还能背叛,泸州很多人早已在自求多福,私下另外押宝,但大厦将倾的罪名,这些人肯定会一致推卸到忠勇侯一族人身上的。
娇娇,娘说的这些,你明白了么?
等你这个姐姐真成了孤儿之后,你日后可以安排她进暖房,给她一个安身的地方吧!说不准她今后还要照顾她身体不好的二哥呢!”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有本事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是我来杀你的,凭什么你要连累我全家人?我给你赔命还不行么?我求你了,求你杀我一个人吧?”
袁真一下子崩溃似的,又哭又喊又诅咒又跪求的,整个人是崩溃了。
娇娇心有戚戚,看着袁真可怜但也知道,她再也不能心软了。
不出意料,赵德楠这一次的邀请袁宇,还是被人无视了。
“袁真,从现在开始就当你自己已经死了吧!你的家族抛弃了你,你爹抛弃了你。
谁让你做了太后的屠刀呢?太后将你扔过来,就是希望看到我跟你爹双方打个你死我活的。
可惜,没有如太后的愿,我活得好好的,你爹却头疼的很了,不能跟我真打,也不能不做出跟我敌对的样子来。
所以打算死你一个人,盘活全局了!”
赵德楠在唐三回来后,又一次的撺掇袁宇的这个硬气的女儿了。
一心想死?没必要啊!
她现在就希望这个姑娘好好的活着呢,今晚上就让她蛊惑几个护卫,将她悄悄送去袁宇身边去。
娇娇不解的看向娘跟在场的先生们,看起来许经纬也明白了娘的意图似的?
还有石奶奶,难道石奶奶也不担心袁真见到袁宇告密,娘白天安排了人去见石运?
“娇娇,过来,陪娘一起在这里等消息,袁真这个时候应该见到她爹了!”
赵德楠笑笑拉着娇娇,这件事,她其实也在赌。
但她的赌注,真不大,不过袁宇赌注就太大了,并且还由不得他不赌。
“奶奶,你会担心石叔叔吗?”
娇娇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问了石奶奶,这件事对她影响极大的,难道她一点不担心?
“夫人不去拉你石叔回来,我才更加担心,连我一个老婆子都知道,泸州的皇上没救了,你石叔跟着他卖命还有好下场?
夫人安排人去救你石叔,也去救忠勇侯的嫡子,这是他们命好,遇上了好心的夫人。”
娇娇错愕,石奶奶你对我娘,是不是过于崇拜了?
我娘今天磨的袁真要死要活的,最后还故意的让她逃出去了,这不是好心,这是我娘对袁真对她爹的算计。
应该说娘厉害,不能说好心吧?娇娇暗暗吐槽,但心里也明白,两军交战,各凭本事。
谁莫名其妙的心软,真做了好人,那才坏事了呢!
她知道自己的短板,就是,暗地里吐槽吐槽而已,不会再被人看出来,自己心软了。
“爹,怎么办?没想到石将军成了赵德楠的人了?亏你还那么相信他培养他给他那么多的兵权?”
袁真不是没有怀疑过,是不是赵德楠故意放自己回来的。
但那几个临时反水赵德楠的护卫队,本来就是爹旗下的兵,应该是他们迷途知返,不能说他们反水。
更何况他们护送自己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外面等着爹处置,并未偷偷溜走,所以她还是相信,自己获得的信息,是对爹至关重要的。
石运已经投靠赵德楠了!
不然赵德楠怎么能指挥他做事?
袁宇头炸了!
这个女人,心狠手辣,还不要脸面。
他跟她相好的传闻已经被太后皇上相信了,这是他刚刚得到的泸州方面的消息。
传到太后皇上的耳朵里事实是他被赵德楠折服,并为了她跟孟东辰对打起来,如今的情况是,孟东辰跟赵德楠貌合神离,而他跟赵德楠实际的在一起,还一起占了青州。
这个女人!
他现在去灭了她以证清白!可当袁宇让袁虎下令,今晚突袭赵德楠的时候,他的兵,竟然有一大半以上的人,不愿意!
“你也不愿意?我记得你并非是青州人,而是常阳人,如果任由赵德楠孟东辰扩张,下一个战场绝对是常阳,你不想保护你的亲人族人么?”
袁宇黑着脸质问自己其中一个不愿意袭击赵德楠的百人长,张向江。
“回禀侯爷,兄弟们的家眷,能迁移到青州落户的都来了,还没来的,可能在路上。
越早落户青州的,夫人给的待遇政策越好,夫人在青州不到半年时间,青州一府五县的百姓,不仅都吃饱了饭,还都吃上了肉。
侯爷,夫人说过,这个天下本就没有值得任何效忠的君王,只有问心无愧。
我,也问心无愧,毕竟这小半年,我们吃的不是朝廷的兵粮,而是夫人私底下派发的青州兵粮,带肉的!”
张向江三十几岁,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时候,他一家人在常阳的生活,举步维艰,皇上朝堂征税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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