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要见一面的,见过之后才知道自己怎么办?
赵德楠这么一说,潘三娘,夏娥,孙月三人都忍不住眼泪水直掉。
虽然心痛夫人,但夏娥还是听话的跑了出去,她就是拼着挨打也要求来老爷,见一面夫人。
孟东辰在前院自己单独的院子,是听到随从的呵斥动静才出来的。
“夫人不行了,求回禀老爷一声,夫人要见老爷一面,呜呜呜!”
夏娥跪在老爷的院子外面就哭求起来,声音是很大,就是要惊动里面不知情的老爷。
“什么事?”
孟东辰清冷的俯身跪在地上的仆人,这是伺候他夫人很多年的仆妇,为何这么没有章法?大晚上的跑前院来哭什么哭?
孟东辰一想到自己的原配,就头疼不已。
主见大的很,还一脸高高在上的,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肆意样子。
告诫过她多少次,不能这么不顾名声的赚钱,更加不能这么生疏敌视她的娘家父亲弟弟。
哪怕看不上他们,也只能敷衍,哪能闹到最后决裂的程度?
最后谁能说你父亲弟弟不是?不都是你一个外嫁女的不是么?
呵呵,她这种人,从一进孟家就一门心思的要挣钱,还拉着自己一家人下水。
弄得孟家现在乌烟瘴气的,除了自己亲自教导的儿子算出息之外,孟家长辈也好小辈也好,都不成样了,全都钻进钱眼子里了。
可真是娶妻不贤,祸害三代!
夏娥终于嚷嚷出来的老爷,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害怕老爷,哭着说了夫人病的,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喝了。
夏娥稍微夸张一些,但夫人本就很不好了,老爷若是不管不顾,夫人真要活不下去的。
孟老夫人的心思,她一个下人都看出来了就是要夫人死才好,不然怎么会故意拖着她们两个一整天,不给她们伺候夫人的?
亏得还有潘三娘这个小妾知恩图报,一直守着夫人,不然夫人今天一天多凄凉?
“行了!”孟东辰听了夏娥回禀几句话后,就不耐烦的打断了。
意思还是那个意思,她始终是对自己痴心妄想的。
可惜,自己给足了她尊贵身份之后,其余是不可能给她的。
她也没有亏待过她自己,吃喝用的,哪一样不是京都最好的?弄的自己孟家,都成京都豪门了!
就她那种精力,能忽然间发病就病危?
呵呵!
赵德楠虚弱的靠着床边,脸色煞白煞白的,这个样子她已经照过镜子了,还不错,是个要死的样子了。
也不枉她辛苦的饿了自己一整天,到晚上的这个戌时过一半的时间,她也觉得自己低血糖快撑不住了。
必须趁着这个鬼样子见他一面,孟东辰,也不知道对你是不是还有期待啊?
孟东辰一进赵德楠的竹苑,就心生厌恶,这个女人一身的铜臭,偏偏还喜欢装模作样的,将自己住处弄的高雅的很。
还竹苑?
就别玷污竹子的高洁了!
赵德楠在孟东辰一进来的瞬间,就直视上了他的眼神。
心,渐渐清凉下来。
不能算失望吧,原本她就没有抱着希望,只是不死心的想确定一下。
回想自己记忆的最后时刻,是眼前的男人紧紧搂抱着自己入睡的样子。
他不肯放手,哪怕第二天就要再次嫁给他了,他还是不肯放手自己,还说看的是自己的心,不是自己的人。
他说只要他出一点点的意外,她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根本不给他时间不给他机会,扭头就走人。
赵德楠很懊恼自己,不过是看着一模一样他的脸,感受着他一模一样他的灵魂,她的眼泪水还是无声无息的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还是心痛了么?
终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无情无义么?
但这又如何?不过是一秒钟的心痛,一秒钟的难受,仅此而已。
“老爷,我想明天早上去通州的农庄养些日子。如果可以,我想要一纸休书,我累了,不想再拼命挣钱了!”
赵德楠说完这话,就累的昏睡过去似的,好吧,低血糖终于撑不住了。
迷迷糊糊见赵德楠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天色微微亮了。
屋子里竟然来了这么多孟家主子?包括自己那个儿子孟海扬!甚至本该见面的新媳妇,蔡玲玲也都到场了。
孟老夫人看到赵德楠睁开眼,满脸急色的最先开口。
“你的印记呢?地契房契银票呢?都放在哪儿了?”
赵德楠扫视一圈站在自己床边的所有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打住孟老夫人的问话?
都以为自己即将油尽灯枯了吧?都等着瓜分自己的遗产了吧?
呵呵!
给你们,全给你们,若没有自己一边打理偌大家产,一边安抚眼红势力,你们以为这么多钱真能捂得住?
“床底下能动的青石挪开,都在里面!”赵德楠气喘吁吁的回应了,全给你们孟家,我还真期待能撑死你们。
若是当着我的面分赃不均就好玩了,她的遗产巨丰啊!
呦,这连嫁出去的女儿都回来啦?
孟老夫人听到赵德楠的回话,直接让孟海峰钻进床底下去扒拉赵德楠说的活动的青石。
很快就被扒拉出来,全拿出来后,所有人都震惊了。
可比他们以为的要多多了啊!市面上最奢华的女装,最奢侈的糕点,竟然都是赵德楠开的,而他们孟家竟然都不知道?
孟东辰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看看自己的家人,一个个的样子,他是真觉得丢人。
“将通州的那个农庄地契留下!”
孟东辰忽然间开口,震慑住了几乎在动手抢家产的所有孟家人。
“老三,她的都是你的,但你当官是不能碰这些的,娘会让你哥哥侄子帮你经营好家产的,你就别管他们了。
海扬你也是要当官的,都不能碰这些,有奶奶帮你看着,他们就是拿了也都是为你赚的,你跟你爹两人都不能碰的。”
孟老夫人理解错了儿子的意思,还以为儿子不乐意了。
她虽然是不识字的乡下老妇人,但她跟着儿子到了京都这么多年,早就知道越是当大官的越是本人不能经营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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