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回南洋,他们来践行。”商郁低沉浑厚地嗓音给了句解释,手掌在黎俏的脸上抚了抚,“再睡会,嗯?”
黎俏舒展眉心,懒洋洋地点了点头。
她确实累得不想动,就算过了一个上午,还是没缓过来。
商郁弯腰在她眉心处亲了亲,匀称的手指顺着她的衣角钻了进去,绕到后腰处一下下的摩挲,“好好休息。”
这动作……
黎俏浑身一僵,板着脸把他的手拽出来又拍了一下。
男人浓醇的笑声响在她耳边,给了一记深吻,尔后便转身下了楼。
主卧里,黎俏在他走后毫无睡意,环顾着独属于他的卧室风格,几乎都是浓郁的黑白灰。
她躺了一会,不紧不慢地起身来到阳台,臂弯搭着栏杆,望着派伯山凝神片刻,掏出手机就给云厉打了个电话。
……
楼下,商郁折回到客厅,入座单人沙发,并仰头舒展了一下肩膀,连带着衬衫领口微微敞开,也露出了他脖子上的痕迹。
这个动作,让贺溪完全移不开视线了。
整个帕玛的众多兄弟里,不论是混血的霍茫还是清隽的陆希瑞,都无法和商郁的气质容貌相比拟。
这个卓越的男人,爱慕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
身为女人,贺溪很清楚,若能得到商郁的疼爱,那必定是摘星登月都换不来的万般宠爱。
尤其是亲眼看到他抱着黎俏回房间,那双强劲的臂弯,是每个女人都向往的地方。
贺溪心里嫉妒又羡慕,因为从来没见他这么认真地对待过一个女人。
“少衍,下次什么回来?”霍茫坐在正中间,翘着腿望着商郁询问。
男人背靠着沙发,眸光慵懒地抬了抬,给了个模糊的答案,“看情况。”
闻声,霍茫轻笑着晃了下腿,揶揄道“看什么情况?下次回来办婚宴?”
好友之间的打趣大多是善意的调侃。
但这话在贺溪听来,不免有些刺耳。
她挪开视线,低头抚弄着自己的指甲,言不由衷地说道“如果是办婚宴的话,那少衍可要提前打招呼。
毕竟咱们这群人里,当初大家一直觉得你是最不容易结婚的一个。”
霍茫和陆希瑞隐晦地对视,两个人眼底都掠过一丝无奈。
感情不由人。
贺溪一腔深情注定错付,可是说这种话也未免显得太小气了。
商郁的臂弯搭着扶手,手指夹着明明灭灭的香烟,透过淡淡的薄雾睨着贺溪,语气淡漠“现在也一样不容易,需要她同意才行。”
霍茫一怔,搓了下脑门,摇头失笑,“怎么?南洋老大现在不用强取豪夺那一套了?”
商郁嘬了口烟,邪冷地扬起薄唇,“别人可以,她不行,追了很久才追上,得宠着。”
贺溪手指绞紧,满脸煞白。
一个霸道强势的男人,能够当着所有兄弟的面坦诚自己主动追求。
换了别人或许很正常,可是商郁……就太令人震惊了。
……
傍晚来临,内院的山泉附近架起了烧烤架。
云厉也在下午四点赶回了庄园。
天边飘荡着夕阳的霞光,流云、落雨、望月以及其他保镖正在山泉湖边忙碌。
黎俏步伐懒散地走在云厉身边,两人在泉水边站定,“你真的让技术人员去追踪会主的坐标路径了?”
云厉用脚跟碾了碾湖边的杂草,得意地挑了下眉梢,“当然,虽然他的坐标只在帕玛城中出现的几秒钟,但也足够了。”
黎俏看着他邪肆的表情,目光越过他的肩头,看向了不远处走来的几个人。
人群最前方,是黑衣黑裤身形修长的商郁。
她还没找到机会问商郁关于会主的事……
云厉捕捉到她凝神的方向,撇撇嘴,“他那张破脸天天看,你也不腻?”
“不腻。”黎俏落下两个字,踱步就朝着商郁走去。
云厉深呼吸,压下想揍她的冲动,脚跟踩着杂草转了一圈,也跟上了黎俏的步伐。
今晚虽说是践行宴,其实就是几个好友随便吃一顿。
商郁望见黎俏,十分自然地对着她摊开了掌心。
他们两人之间外人无法插足的默契,似乎总是在挑战着一群单身狗的耐心。
烧烤架前,众人陆续坐在懒人椅中,烧烤架里的浓烟随风飘荡在河面上,透着几分人间烟火的真实。
流云等人动作很快,不一会就把烤好的肉类摆在了桌上。
黎俏顺手拿起一罐啤酒,打开拉环,仰头喝了几口,耳边也传来男人的叮嘱,“少喝点。”
云厉手里拿着烤串,弯腰越过黎俏看着商郁,“喝酒也管?她最爱喝啤酒,你不知道?”
这话,有故意挑衅的嫌疑。
商郁双腿交叠靠着懒人椅,拿着餐巾为黎俏擦了下被酒罐冰霜染湿的手指,也没理会云厉,音色沉稳地叮咛“啤酒凉,别喝太多。”
“你不舒服?”云厉没想到那么多,收回视线就看着黎俏发问。
坐在他们附近的贺溪看到这一幕,不禁眯了眯狭长的眸子。
她听霍茫说过,那个邪肆张扬的男人是佣兵团的云厉。
同样也是黎俏的朋友。
但看起来,他们的关系并不止朋友那么简单。
因为云厉对黎俏的过分关心,以及对少衍暗藏的挑衅。
贺溪狭长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精光,某些小心思也在跃跃欲试。
就算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经过发酵刺激后的嫉妒,还是如同杂草般野蛮生长。
于是,贺溪笑着提议道“光吃东西太没意思了,不如我们玩点游戏?”
正觉得无聊的陆希瑞好奇地问道“什么游戏?行酒令?”
他们之前坐在一起,经常玩得就是行酒令。
闻此,贺溪放下手中的烤串,视线环顾着众人,解释道“就简单的骰子玩法吧。”
陆希瑞不禁轻笑戏谑“你这是专门挑自己擅长的游戏?谁不知道你贺溪是赌场女王,一把骰子玩的出神入化。”
哦,赌场女王。
黎俏听到这个称呼,不由得挑起眉梢喝了口啤酒。
这个摇骰子的提议似乎挺正常,但她可不觉得贺溪真的只是为了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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