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自然不是真的贪恋权贵,而是想要通过买官这事掩人耳目,遭江湖人唾弃,从而更好地退隐江湖,与曲洋过上那种琴箫合鸣的生活。望着这一幕的秦长青却是笑了笑,他太高估嵩山派了。
“小弟公务在身,不能久留,来来来,斟三杯酒,恭贺刘将军今日封官授职。”
那官员连饮三杯以后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这里。
见到刘正风竟然买官,攀附权贵,望向他的江湖人士态度都变了,暗里生出一股鄙夷,堂堂衡山派二把手,竟然买官做了一个小官,而且还对官员卑躬屈膝实在是太过丢人了。
真要当官,也要当大官,而且还要官府的人恭敬相请才是。
刘正风也知道群雄对自己的鄙夷,不过他非但丝毫不在意,反而有些乐见其成,他就是想要通过这种自我作践的方式,安稳退隐江湖。
他乐呵呵地走到厅中,抱拳一揖。
“诸位英雄朋友,远道而来,刘正风实在是脸上贴金,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问江湖中事,其中的原因,想必各位已经清楚,兄弟已受朝廷恩典,做了一个小小的官。从今往后,我刘正风退出武林,我门下弟子如愿改投别派,各任自便。刘某邀请各位来此,就是想请各位做个见证。以后各位来到衡山城,自然还是刘某好朋友,不过武林中是非,刘某却是不过问了。”
话音落下,一名下人端着一个装有水的金盆放到了刘正风前的木桌上。
刘正风面露微笑,捋起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众人顿时一惊,回过头,只见大门处走进来四个身穿黄衫的男子。
四人一入门,便分站在两边。
又有一个身材甚高的黄衫男子从四人之中昂首直入,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
这正是五岳盟主的令旗。
高大男子手持令旗,走到刘正风身前,高声开口:“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意旨,请刘师叔恕罪。”
“不必客气,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
刘正风脸上虽然露着笑容,但语音也微微发颤,显然这件事十分突兀,让得他大为震动。
“弟子史登达拜见师叔。”
史登达微微躬身,旋即又对着天门道人,岳不群等人行了一礼:“嵩山门下弟子,拜见诸位师伯,师叔。”
不过目光落在秦长青身上时,却是微微一愣,不过只当是某个官二代,并没有太过在意。
他们方才遇到了巡抚,知道刘正风买官的事情。
“你师父来阻止这件事,那是再好不过了,我们学武的人,侠义为重,去做什么官儿。”
定逸师太还了一礼,甚是高兴。
“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正气,遇上和五派有关的事,大伙儿必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这面五色旗乃是我五派共制。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有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不相关,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请史贤侄转告师尊,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
刘正风生怕事情有变,想要快速完成金盆洗手。
史登达拦在金盆之前,高举锦旗,说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还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家情如兄弟。我师父传此旗令,乃是为了维护武林正气,同时也是为刘师叔好。”
“这我可不明白了,请柬我早已送上嵩山派,另有长函禀告左师兄,他为何之前不加阻止,而在此刻阻止,这岂不是要刘某在天下英雄面前出丑,出尔反尔?”
刘正风声音高昂了几分,显然话语中很是气愤。
左冷禅的意思,秦长青自然猜得到,他的目的就是借刘正风与曲洋相交的事立威,顺便让十三太保秀秀肌肉,震慑其余四派,告诉他们,我左冷禅手下十三太保不比你们四岳掌门差多少。
我嵩山派,有着碾压你们四派的实力,从而为以后的五岳剑派合并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