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猝不及防,被这一掌结结实实印在胸口之上,闷哼一声,一道血箭从口鼻狂喷而出。
金邪见大哥无缘无故被对方重伤,不由得怒吼一声,一脚踹向逆狂风后心。
逆狂风向旁躲闪,反手一拳横扫金邪面门。
金正一抹嘴角鲜血,看着血红一片的手掌,竟是将他多年积压的心里话,耿直的吼了出来——
;外姓家奴,也敢对老夫动手!
话音未落,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人已经杀到逆狂风切近,连出十几招杀手。
金邪也怒吼一声冲了上去,兄弟二人合力,二打一!
金乌宗,本家是姓金的。
严格意义上说,像师暴雨,布愁云,逆狂风这样,就算在外门地位至高无上,却也无缘踏入内门半步。姓氏,就好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然而外姓家奴这个说法,就有些过了。
更何况,这房间中,可不只逆狂风一人不姓金!
布愁云当年加入金乌宗的时候,就曾经遭受同门以外姓家奴羞辱。
后来布愁云在外门站稳脚跟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当年羞辱他的人,一个个斩尽杀绝。
从那之后,外姓家奴这四个字,对于布愁云来说,就是一个禁忌。
眼下听到金正大放厥词,布愁云当场勃然大怒。
;金正老匹夫,老夫今日与你势不两立!说着就要冲上去跟金正拼命。
师暴雨赶紧拦着:;老弟,老弟不要冲动,我看今天很有古怪,我……
师暴雨话音未落,布愁云已然反手一掌,拍向师暴雨面门。
;没骨气的老狗,到处摇尾乞怜,也配与老夫称兄道弟!
;老匹夫,我看你是狂的没边了!也好,今天老夫便教教你怎么做人!
布愁云和师暴雨一言不合,当场翻脸,一招一式拼了个你死我活。
金无命强迫自己冷静,刚想强忍内心躁动,劝大家住手。
却不料刚刚被他踹飞的金家精锐,拼着重伤,飞身扑了上来,拳脚齐出,狠辣无情。
这一来,金无命再也无法控制心中那股莫名的凶戾,跟对方战在一处。
一个身受重伤,另一个余毒未清,两人搭在一起还真是势均力敌。
一时间,书房中乱成一团。
刚开始的时候,这群人还是捉对厮杀,但很快,就变成一场混战。
没有阵营,真正的混战。
但见场中招数变幻,晃瞎人的双眼——
掌风呼啸,每一次攻击都能让对手重伤吐血。
拳风奔雷,每到一处便是骨断筋折。
鹰爪如勾,翻飞之间撕人血肉。
铁指如枪,中招者血洞对穿。
腿如钢鞭,横扫时摧枯拉朽……
十几分钟后……
一群金家精锐察觉不对劲赶到现场的时候,现场已经是一片狼藉。
每个人身上都是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然而争斗却仍在继续。
按理说他们应该上前拉架的。
然而出于对生命的爱惜,谁都不敢向前迈动脚步。
这可是一群战将高手打群架,谁敢上前?也别说对方打你一拳,就算是拳风吹一下,也够喝上一壶了。
最后逼得没办法,一名金家精锐取来了捕兽网发射器,对着书房中就是一阵招呼。
片刻之后,除了此起彼伏的嘶吼怒骂,书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见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少说废话,赶紧去找大夫!
几名金家精锐唏嘘议论,赶紧去找大夫了。
经过大夫一番调理,这些狂暴如野兽的大高手们,终于渐渐恢复了理智。
而师雷动的噩耗,也恰巧在这个时候传了回来。
师雷动的死,粉碎荒凉街计划破产,让所有人震惊扼腕。
师暴雨在痛失爱子心伤欲绝的同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就见他在书房中一阵翻找,突然推开来到一扇窗户前。
这扇窗户位于上风口,被人推开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
师暴雨将窗户推开,赫然就发现外面窗台之上,摆放着一盘燃烧殆尽,散发着童子尿淡淡骚味的乱神香。
师暴雨苦笑,泪水扑簌簌的落了下来:;我就说事出反常,果然是乱神香!果然是乱神香呀!我儿死的好惨,好惨!!!
所有人都恍然——
这必然是杀死师雷动那人,对己方的报复。
用师雷动的乱神香来报复,还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师雷动想到爱子惨死,又想到自己这帮老兄弟被人暗算,大打出手,N败俱伤,不由的悲从中来,张嘴便是一口鲜血喷了出去,晃了两晃翻身栽倒。
金无命切齿咬牙:;都愣着什么,救人,快点抢救师前辈!!!
可以说,金正兄弟,师暴雨三人是幸运的。因为江宁的报复,通常都会血流成河,收割无数人命——然而现在他们还活着。
然而他们又是不幸的。
因为有些话,说出口,是无法挽回的。
友谊的小船一旦裂了,是很难修复的。
就比如那句外姓家奴……
这场混战结束之后好几天,几大战将高手彼此之间都保持着高度的戒备。
就连他们和金无命之间的关系,都已出现裂痕。
相互之间多了猜忌和不满,少了之前那种彼此的尊重。
离心离德这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金家的局势。
金无命费尽心机的想帮助几大高手修复关系,然而好几天的努力,却是事倍功半,效果堪忧。
相比金无命的苦逼,江宁这些天的日子,过的算是非常滋润,他觉得自己带娃都带出心得了,都可以写一本《花样带娃手册》了。
这天中午,轩辕敲开江宁的房门,一进去就看到江宁在给小家伙洗澡。
只是这洗澡的方式,实在是……
就见房间正中,放着一个直径近两米的大水桶,桶里的水热气蒸腾。
江宁拿着一根竹竿,竹竿下方吊着一块巧克力,垂在水桶一侧。
杨肖宁看到好吃的,兴奋地尖叫,扑腾着水花,撅着小屁屁,撒着欢朝着巧克力游过去。
眼看要接近目标的时候,江宁手腕一转,巧克力便飞到了水桶另一侧。
杨肖宁笨拙的转过小身子,再次锲而不舍的追逐他眼中的好吃的。
如此反复,一大一小乐此不疲。
轩辕额头一排黑线:;主上,您干吗呢?
江宁乐悠悠道:;你嫂子说,下去一起去游乐场,让我给孩子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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