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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休息,去哪休息?”
“还能是哪,当然是信徒居住的厢房,不过我们的房间是不能去了,但我们可以去其他的房间。”
“可……你就不怕有人过去?”天玑问道。
秦文远眼眸微眯,嘴角微微扬起,自信道“放心吧,没人会过去的。”
“难道你们没发现,这北斗观此刻十分的空荡吗?”
“北辰为了找到我们,几乎调动了他所有能调动的力量了,这北斗观的道人,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北斗观的道人们,此刻都忙碌的在外面挨家挨户的搜查呢,根本就不会回来的。”
“而且他们就算回来了,也一个个的累得跟条狗一样,他们肯定会回去自己房间立即休息的,谁会闲的没事,去知道一个人都没有的厢房转悠?”
秦文远既然敢来北斗观,敢去厢房休息,那自然是有把握的。
他很清楚北辰抓到自己的决心。
毕竟,自己这次过来,就是北辰邀请自己来的。
而北辰刚刚又被自己给耍了,算是直接失去了先机了,恼羞成怒的北辰,只会想尽办法用尽每一个人的力量去寻找自己,而不会给他们偷懒的机会。
所以,这座北斗观,此刻,绝对最安全。
当然,在这里,也许会遇到北辰,那就可能有危险了。
不过秦文远觉得,北辰不会一直留在这里。
毕竟留在这里的话,目标就太明显了。
以北辰的阴险,他更喜欢躲在谁也不知道的暗处,而不会明晃晃的站在那里,给自己当靶子。
这时,秦文远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北辰曾经答应过他,如果他来到大厘城,就告诉自己一个秘密。
这个承诺,北辰还没兑现呢。
原本他以为白发道人是北辰,所以白发道人和他说的他老爹的秘密,他以为就是北辰答应告诉他的秘密。
可结果,白发道人和北辰乃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这样的话,北辰就还欠自己一个秘密。
所以,自己也要找机会,将这个秘密给取过来。
资本家可不能拖欠农民工工资。
自己就和农民工一样,北辰可不能拖欠自己秘密。
他要是拖欠,自己就弄死他。
秦文远就这样,一边想着怎么向北辰要利息,一边带着天玑他们,来到了北斗观的厢房中。
此刻整个北斗观的厢房,都十分的安静。
走在过道中,听不到一丁点的声音。
秦文远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带着巳蛇和天玑挑选房间。
他打开一间房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说道“太小了!”
然后直接去了下一个房间,又看了一眼,再度摇头,不满道“光线不好,太暗了。”
之后再度去了一个房间,说道“光线还成,可窗外竟然没有湖泊,不是湖景房,淘汰。”
天玑和巳蛇“……”
两人看着秦文远如此挑剔的样子,一间房一间房的挑着,心里真的是不知道该是什么想法。
他们只觉得,普天之下,能如秦文远这样的,估计只有这独一份了。
毕竟其他人被追杀,绝对慌慌张张的要命。
有个能住的地方,就谢天谢地了。
可秦文远呢?
不仅跑到了人家的大本营里。
还在人家的老巢里,这般挑剔,非要选择一个最好的房间居住。
这……真的是让他们有种错觉,他们只觉得逃亡的人,似乎不是秦文远,而是北辰一样。
这时,秦文远再度推开了一个房间。
目光在这个房间里扫了一圈,这时才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亮堂,宽敞,窗外就是湖泊,景色也美。”
“这才是有资格让我居住的房间嘛,就选你了!”
一边说着,秦文远一边走了进去。
巳蛇和天玑听着秦文远的评价,目光看着这间房间,心中也是忍不住的感慨。
真的好啊!
这房间,放在客栈里,估计都要是最贵的上房了。
没想到北斗观里,给信徒住的房间,竟然还有这么好的。
两人也都有些感慨。
虽然心中对秦文远的挑剔有些吐槽,可能住到这样的地方,他们也还是十分满意的。
秦文远直接躺在了卧榻上,他说道“舒坦。”
“比起在外面奔波逃命,还是这里最舒服,是不是?”
巳蛇此刻对秦文远是真的服气了。
论享受,果然还是跟着少爷最享受。
就算是逃命,也这般的舒坦。
天玑默默地坐在一旁,拿起茶壶来倒了一杯茶水,她没有说话,因为她觉得不论她说什么,秦文远都可能会怼的他没法回话的。
既然如此,还是沉默比较好。
秦文远撇了一眼安静的天玑,笑道“天玑,你怎么不问问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呢?我觉得,你肯定十分好奇。”
天玑真的很好奇,她了解秦文远,知道秦文远绝对不是只会躲的性子。
秦文远绝对有一些计划。
但秦文远的计划是什么,天玑就不确定了。
秦文远笑吟吟的说道“来,问问,你不问,我说着都没意思了。”
天玑喝了一杯茶水,忍了一下,终究是没忍住,他问道“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啪的一下,秦文远直接打了一个响指。
他笑呵呵的看着天玑,说道“这不就对了。”
他看着两人,说道“我的性子,你们应该是了解的。”
“北辰想要追杀我,虽然现在他全城都在搜捕我,可若是让我安静的躲起来,当一个缩头乌龟,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正相反,他想弄死我,我也想弄死他,而这,就是我要做的。”
天玑眸光一闪,她说道“你要反杀北辰?”
“可……这能做到吗?这又不是在大唐?你现在一旦出去,就可能会遭遇围剿,自己的安全都无法保障,怎么去对付北辰?”
秦文远嘴角微微勾起,整个人的笑容带着一丝神秘。
他说道“你又不知道我究竟想的什么,你怎么就知道我做不到呢?”
他微微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天玑,你就等着瞧吧,我会让你知道我是怎么做的。”
“不过,在此之前……”
秦文远缓缓闭上眼睛,道“我要赴一个约会。”
日头渐渐从西方落下。
整个大厘城,迎来了落日黑夜。
谷<spa> 秦文远缓缓睁开眼睛,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他神清气爽的伸了一个懒腰,这时正好看见黑漆漆的室内,有两个黑影坐在那里,不发一声。
秦文远不由得说道“如果不是我胆子大,绝对会被你俩给吓死。”
“你们不睡觉,坐着发什么愣?”
天玑没好气道“你以为我们都和你一样心大啊,在敌人老巢,说睡就睡,沉的跟头死猪一样,你的心怎么就这么大呢?”
秦文远笑呵呵道“我这不叫心大,叫自信,因为我知道,肯定不会有人过来,所以这里绝对安全,既然安全,我又何必浪费精力担惊受怕呢?”
“有这功夫,好好睡一觉,休息心神,养精蓄锐不好吗?”
天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秦文远。
总之在秦文远面前,她是发现了,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
秦文远伸展了下筋骨,站了起来,他摸了摸肚子,道“饿了。”
巳蛇忙从包袱里给秦文远递了块干粮,道“少爷,吃些填填肚子吧。”
秦文远摇了摇头,他说道“无路可走时,我才会吃这种东西,现在外面就是好吃的,我可吃不下。”
巳蛇一怔,说道“少爷的意思是?”
天玑撇嘴道“别理他,又要作死去了。”
秦文远哈哈一笑,他看着天玑,道“小天玑,你是不是嫉妒我的聪明才智了?”
小天玑……
天玑满头黑线。
“你能不能别乱给我起外号?”
“好的,小天玑。”秦文远很痛快的点头。
他虚心接受天玑的建议,但是绝对不改。
天玑“……”
秦文远直接走到一旁的柜子里,翻了翻,然后找出了几件北斗阁道人的衣服,之后扔给了两人,道“换上,顺便易容一下,然后和我出去吃饭去。”
巳蛇看着这道袍,忍不住问道“少爷,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道袍啊?”
天玑也是意外的看向秦文远。
这可是信徒住的厢房,按理说,不该有普通道人穿的道袍才对。
又不是那些道人的住处。
而且这些道袍藏在柜子里,秦文远到这里后,就直接睡得跟头死猪一样,连他们都没有发现这道袍,秦文远怎么发现的?
秦文远只看两人一眼,就能明白两人心中的疑惑。
他淡淡开口,说道“这还不能理解?”
“当然是我放的。”
“你放的?”
天玑一怔“你什么时候放的?我怎么不知道?”
巳蛇也是一脸的不解。
秦文远说道“你能知道个屁,昨晚你又没和我一起夜探北斗塔,你怎么会知道。”
“昨晚?”
刷的一下,天玑目光一闪,她猛的看向秦文远,道“你的意思是……你昨晚,你就知道今天会发生的事情,所以你提前就做了这些准备了?”
巳蛇也是有些惊奇的看向秦文远。
秦文远笑了笑,一脸平静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若是我连可能发生的危险都预料不到,那我也许早就死在北辰手上了。”
昨天秦文远从北斗塔离开后,并没有马上返回住处,而是去偷了几件道袍,然后放到了这里。
当时他就考虑到,也许今天会发生一些意外。
也许自己的身份会暴露。
所以,他当时就在考虑,若是自己身份暴露的话,北辰肯定会全城搜捕自己,那自己需要如何做,才能最大程度确保安全。
最终,秦文远就想到了藏身于北斗观,是最安全的。
所以,为了给自己再增加一些保险,他便做了这些准备。
而这些衣服,只不过是自己所做的那些准备里的一个罢了。
他还做了不少其他的准备,只是还没有到用那些准备的时候罢了。
正如秦文远所说,之前在太和城,是突发的遭遇战,他没有任何准备。
可这次的大厘城不同。
他是准备完全充分的。
故此,最后究竟是谁能笑到最后,谁会成为猎物,那可……真的不一定!
秦文远三人换完了衣服后,又根据他们之前在北斗观时见到的几个道人的模样,简单易容了一下。
秦文远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貌,说道“接下来,就是拼人品的时候了。”
“我们运气好,我们假扮的人不在北斗观内,那我们横着走都没事。”
“可如果我们运气不好,直接碰到了伪装的本人,那就自认倒霉吧。”
“到时候,自己逃命去,可别连累我,我可懒得去救倒霉蛋。”
巳蛇和天玑一边易容,一边听着秦文远的话,他们只觉得自己玩的真的就是心跳。
在敌人的老巢,易容成敌人的样子。
还不确定易容的人是否就在老巢里。
这真的,处处都是心跳啊!
时刻都可能玩脱了。
天玑忍不住的看向秦文远,说道“你就没点更绝妙的法子,让我们更安全一些?”
“有啊。”
秦文远直接点头。
“什么?”天玑忙问道。
秦文远笑吟吟道“饿着,别出去,绝对安全,绝对没人会来这里威胁你的安全的。”
肚子咕咕叫的天玑“……”
得,算我没问!
我要是能挺住肚子饿,我才不出去呢!
天玑心中很是无奈,不过她吐槽归吐槽,她也知道,秦文远的法子,其实已然算是很安全的了。
这至少比他们在城里被围追堵截更安全。
而且他们进来时,也发现这北斗观里人并不多,多数道人都离开了,所以他们想要碰到原主的概率也不多。
当然,若是运气真的差到极点了,遇到了,那真的只能证明是真的倒霉。
这种倒霉,没得救。
“都好了吧,那就走吧。”
秦文远说完,直接大摇摆的走出了厢房。
巳蛇和天玑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只有你懂我”的神情,两人叹息了一声,而后带着极大的小心和谨慎,也跟着秦文远走了出去。
秦文远三人来的时候,还是十分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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