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公主派人提醒自己防着韦家这事,秦文远对襄城公主的印象就十分好感,只是自己从未往这方面想过,现在突然发现这事,徐天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襄城与秦文远俱用双眼互望着对方,一时房里有了些落针可闻的寂静,把个李治与妹妹兕子两个一会儿看看姐姐,一会儿又看看秦文远,不知这两人竟是这样相互望着做甚。
公主终是未出阁的女子面皮不如秦文远那般厚实,慢慢地低下娇羞的眼脸望向地面,心里却不停暗骂这个冤家只知望着自己什么也不说就如像根木头。
“呆子、呆子!”
见得襄城低下脸眼徐天才彷似从沉思里醒过神来,慌不拉几说道。
“公主啊!上次的事真是谢谢你啦,我一直没有前往宫里相谢却是因我秦文远不便往后宫行走,这点还望公主谅解我。”
“谁要你谢啦!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
襄城低声娇语,那轻微温柔的声音任是谁这时听了都定会认为这是对小夫妻在房间里打情骂俏。
秦文远语塞,只得不停“嘿嘿”地陪着一阵傻笑。
李治与兕子虽然年龄不大,这时似也悟到些什么,只见得兕子用小手不停括着小脸嬉笑说道。
“姐姐和哥哥羞羞……”
襄城公主万万没有想到今日的秦府之行却把自己喜欢秦文远的心意敞开给了这小子发现,见得秦文远对自己似乎也有好感终是放下心里复杂的情绪开朗起来,皇家公主刁蛮的脾性时而便有些显现起来,此时于秦府里便大咧咧使唤起秦文远这样或是那样。
她却不知自己这种真实性情却得秦文远更是好感,如早知是这样自己又何必在这小子面前装得淑女般辛苦。
春季的秦府里四处繁华开放,那靠着荷塘处回廊边的桃李甚是芬芳好看,秦文远带着李治与兜子尽情在此处玩闹,襄城公主坐在荷塘边注视着弟弟妹妹与心上之人玩闹,阳光下那舒心的娇笑面容彷似朵害羞的荷花在池塘里悄悄绽放。
玩累的兕子此时与哥哥李治坐在回廊处的亭子里不停吃着秦文远拿给他们的各种小食,对这些包装得花花绿绿的饼干和糖果两个小家伙甚是喜欢,边吃、边往自己的衣服里不停装着,却那里还记得姐姐仍在荷塘边坐着。
秦文远看得这两个小人儿的天真也是十分开心,心里不禁暗道李治这小子如果以后做了皇帝也能是如此的可爱那该有多好,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事,那便趁着这小子现在没有做皇帝之前多让他得些开心的生活吧!
秦文远如是想着,借故去唤他们姐姐的机会来到一颗大树之后用意念挑选几个物件出来准备送给兕子和李治,当然还有襄城公主,自秦文远知道她的心事后,虽说与她今后相见再不可能只有那种单纯将之视为公主的简单心思,但于此女对自己的爱意秦文远心里却十分感激,有了种想要保护和关切此女的想法。
将从系统里传出的物件收入衣袍怀里,秦文远移步荷塘边邀襄城去亭子里坐坐,襄城听得这呆子相邀,不禁心里暗道。
“这小子终于是开窍,还知道来请本公主去亭子坐坐!”
襄城公主随秦文远来到亭子里,秦文远突见桌上那一大堆的零食早被兜子与李治打扫得干干净净,望着这两个小家伙鼓囊的衣服,徐天心知这些食物定是被他们藏于衣服里准备带回宫中慢慢再吃,顿觉这两个家伙甚是好玩,遂与兜子与李治玩笑而道。
“晋王与小公主吃了那么多东西,一会还吃得下饭吗?”
兜子拉住秦文远的手指着晋王说道。
“大哥哥,晋王哥哥将这些吃的都收在怀里,兜子没有多吃哩!”
“叛徒!你还不是收了不少,怎地只会说我。”
晋王李治听妹妹将他们的丑事说出,有些不好意思望了秦文远一眼后对着妹妹大声说道。
兜子被哥哥大声斥责,眼里瞬时滚出泪花,呜咽着拉起秦文远的手便要哭出声来。
襄城见弟弟大声斥责妹妹对李治也是不满说道。
“你怎地对妹妹如此大声说话,做哥哥的不知让着妹妹吗?”
李治被姐姐轻言呵斥,一时也是眼圈有些发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起身站立桌旁,双手却不知放于何处左右晃动。
秦文远见此,抱起兜子后笑着对襄城公主温言说道。
“俱是些小孩子闹闹又值得什么紧!”
对襄城说完此话,秦文远用略带神秘的语气逗着两个小家伙试图让他高兴起来。
“看大哥哥带什么礼物来送给兜子公主与晋王殿下。”
说着话秦文远便从怀里先是挑出一个心形的八音盒拿给兜子,这可是他答应要给小公主的礼物。
听得秦文远说有礼物,晋王与兜子早忘了不愉快的事,心思一下就放在秦文远的手上,看着那染成玫瑰红色的八音盒兜子接在手里挣扎着离开秦文远怀抱,下地坐在桌边便急速打开八音盒的盖子,便见有穿着白色裙子的小人儿双手朝天举着,一只脚往后抬起成跳舞的姿势站立于琉璃镜上甚是好看。
兜子见过姐姐的八音盒,知道要转动发条这盒子才能发声,遂用小手忙不迭找到发条轻轻转动,便见那站立于琉璃镜上的小人儿随着“叮冬”的音乐声音转动起来,直把个小公主欢喜得“呵呵”娇笑,向着秦文远开心说道。
“大哥哥最好了,兜子好喜欢这个盒子哩!”
李治在旁看得一阵眼热,拉着秦文远急切问道。
“我的呢、我的呢?”
秦文远伸手再从怀里掏出一物,却是前世那些男童最喜欢的汽车玩具,将此物拿出之后,秦文远于地面将汽车玩具推动两下便放手,但见那小小的汽车玩具和着轻微的齿条声音便自行往前窜出老远,李治迅捷跟着跑动将此时已经停下的玩具抓了起来,回到秦文远身边兴奋得声音发颤问道。
“大哥哥给本王的这物件称为何物,怎地它自己便会跑动?”
“此乃汽车,其跑动的原理与兜子小公主手里的八音盒相同,俱是靠着机关的联动而产生动力推动,以后微臣会慢慢教给晋王这些知识。”
听得秦文远所说李治心中顿起跟着徐天好好学习的兴趣,对这些他不曾见过也不知道的知识终是在心里埋下了种子。
李治对这些新奇的玩意并与之想了解其中结构的想法却是秦文远没有想到的,他是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玩意竟能激发出一个未来的帝王对事物学习的热情,这事若被李世民知道不定会给徐家多大的恩赐呢。
望着李治与兜子各自对手里的玩意视如珍宝般把玩专注,秦文远最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黑色匣子和一个乳白的琉璃瓶子递给长乐,襄城不知这又是何物,急切打开黑色匣子却见匣子里面装着似胭脂的粉饼和毛刷,襄城一时有些不解,待得秦文远给她轻声解释用途之后,这妮子红着脸将这黑色的匣子与被秦文远这臭小子称为擦脸的护肤用品紧紧抱在怀里,生怕被别人抢去一般。
襄城公主、晋王李治和兜子小公主这趟秦府之行俱是各有所得,最大的收获当数襄城公主,她终是让秦文远这个呆子明白自己的心意,后面的事情得看这呆子如何去做,作为深宫里皇家的女儿长乐能做到这点也是万般不易,她唯有的希望便是秦文远不要辜负了自己的真情实意。
襄城带着弟妹怀着欣喜的心情在秦府里吃过令他们恨不得天天有此食物享受,有些乐不思蜀的愉悦被宫里派来的太监和禁卫簇拥着返回宫里。
离开秦府之时,长乐公主意味深长凝视着亲往府外相送他们的秦文远,心里的情思似波动的电波在空中朝着心上的人儿传递……
襄城携弟妹回到宫里,在掖廷宫立政殿见着父皇与母后,小公主兜子见过父皇便欢天喜地跑到长孙皇后怀里,旋即拿出秦文远给她的礼物开心地对母后说道。
“母后快看看大哥哥给兜子的礼物,兜子甚是喜欢哩!”
望着小女儿开心的样子,长孙皇后微笑着接过女儿递来的物件,一阵摆弄之后也是大感惊奇与喜爱,虽然她也看过大女儿襄城手里与这物件相似的玩意,但兜子手里的这件礼物不管是做工还是那琉璃镜上跳舞的小人儿仍是让她心里不住暗赞此物的精巧。
李世民见小女儿与长孙皇后把玩手里玩意的专注模样,一时也是有些心痒向襄城与李治问道。
“那小子就没有给你们两个礼物吗?”
李治听得父皇询问,万分不舍从怀里掏出那汽车玩具轻言说道。
“父皇、秦文远送给儿臣的这个礼物甚是精巧,可是会自己跑动呢。”
“啊!快让父皇看看这物件怎么个自己跑动?”
听到李治所说李世民立时便来了兴趣,吩咐儿子演示给自己看看。
李治将小汽车放于地面来回两下便放开小手,但见那小汽车一下便在殿里平整的地面上迅捷跑去老远,此物自己运行的状态让李世民心里大骇,便是那在殿里的太监与宫女也是被此物惊到,俱是疑为仙家之物,听到皇上吩咐前往玩具停下之地拿回玩具的太监,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将此物捧着呈至皇上身前。
李世民接过此物左看右看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能让此物自行运动,遂眼望着李治与襄城严肃问道。
“皇儿等今日前往秦府,有没有那小子说过欲教皇儿些什么知识,这物件又是什么原理运动的呢?”
“回禀父皇,今日在秦府里秦文远应允皇弟先教他学习政治经济学,至于这玩意皇儿听那秦文远所说乃是利用机关的联动而使其自身产生动力而行,稍后也会将这其中的知识教给皇弟,父皇啊!皇儿观那徐天甚是博学,彷若这世间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皇弟若是跟着他学习定是会获益匪浅。”
“何谓政治经济学?皇儿可听那小子说过否!”
襄城听得父皇对自己所说的秦文远之事大有兴趣心里自是高兴,遂将自己与秦文远于“政治经济学”的对话一股脑儿全部给父皇学说了一遍。
李世民听到女儿所说“政治经济学”的大概意思后心里掀起滔天的浪涛,只因女儿这谬谬的数句便让他对这等管理国家的发展学说视为秦文远师门秘传的理论,加之听得女儿说秦文远同时会教给儿子机关之学,这老小子心里不禁暗暗高兴。
“朕让晋王跟着这小子学习,看来这招是用对了啊!哼,老子就不信这小子敢不好好教导朕的皇儿。”
襄城公主与父皇谈过秦文远之事后便在李治眼巴巴看着父皇手里的玩具想要要回的眼神里来到母后的身边倚着,同时将秦文远送给自己的礼物拿于长孙观看。
长孙皇后看过女儿手里的物件并听得女儿诉说如何使用之后气休休地说道。
“哼!这小混蛋有如此好物怎地不知孝敬老娘几样,真是反了他了!”
李世民正将手里玩具还给儿子李治并叮嘱他以后跟着秦文远好好学习之时突听得皇后如此生气,待问清事由之后也是对身边太监大声说道。
“传旨秦文远那小混蛋,这便让他携化妆匣子与护肤品进宫见朕!”
太监听到皇上传旨要秦文远进宫,身边近身的刘公公伏地恭敬言道。
“奴才这便往齐国公府传旨!”
送走襄城公主姐弟和小公主兜子之后,秦文远在母亲与卢月儿以及青霞圣女和墨菲小姐异样的目光里好不自然,想到自己家里已有一妻一妾和与自己关系不明不白的墨菲小姐,外面又惹得襄城公主对自己情有所牵,任是这厮脸皮厚实,前世里那种固有的一夫一妻观念仍是让他在母亲与几女面前心里有些忐忑。
这点却是秦文远想错古代女人对男子娶妻一事上的认知,母亲与妻妾并非因为他外间有相好的女子而要责怪于他,只是想到襄城的身份而有所担忧这个女子若是进入秦家之门大家该如何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