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事,”姜暖对着谢氏招招手,“娇娇,你去把外面的石凳拎过来给姥姥、姥爷看看。”
“哎!”谢氏脆声应后离开。
“大姐,石凳怎么了?”姜舅妈非常不解,“可是坏了要打磨?”
“不是,”姜暖神秘地笑了,“等会就知道了。”
少倾,谢氏单手拎着石凳回来了。
“娘,”她笑得特别软和,“放哪?”
“随便放地上就好,这个不重要。”
两人对话的时候,厅堂的其他人,已经惊讶地瞪大眼睛。
“这凳子这么轻?”黄老爹蠢蠢欲动,“我也来试试。”
“试什么试,”姜老太立刻阻止老伴,“不是凳子变轻了,是娇娇力气大。”
说着,姜老太疑惑起来,“我记得她前段日子还没这么大力气的。”
瞬间,姜老太想到两个字仙缘!
立刻把求证地眼神投向闺女。
姜暖微不可查地把头点了点,“这就是让你们来的原因,这边有一步功法,能强身健体,增大气力,我想让你们也跟着学。”
“真的?”姜朝高兴地开口,“我也能跟着学?”
早上看到黄树的一瞬间,姜朝就很郁闷。
同样都是服徭役,自己又黑又瘦,跟晒干的咸鱼似的,自家表弟瘦了点,却更显精神,再加上脸比之前白净,人看起来更俊俏了。
这裸的差别,让他很痛心。
但一个大男人,总不能把这些小心思说出来,只能憋在心里。
听姜暖这么说,他立刻察觉到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
“当然能,”姜暖好笑地开口,“我还能拿这事开玩笑。”
“我们还是算了,”姜舅妈有些自卑,“大字不识一个,什么也不懂,大姐就是教,我们也不一定学得会。”
“对对对,”姜旭摸着脑袋开口,“姐,你让姜朝跟着学就行,我们就算了。”
让他下地干活行,修个桌子板凳也不在话下,功法之类的就是扯淡了。
“你们俩闭嘴,”姜老太开口,“全都给我咬牙学,学不会,别怪我把他赶出家门。”
“这么狠?”姜旭愣了一下,“娘,你认真的?”
“当然认真的,”姜老太警告地看着儿子,“我们老两口都能学的会,你们俩小年轻说什么丧气话。”
这可是仙缘,有几个人能得到,遇到了还不珍惜,会被天打雷劈。
闻言,姜旭心中吐槽您老可真自信!
“娘说的对,不难的,”姜暖笑着开口,“如果觉得麻烦,我让人读给你们听,不需要认字。”
她就不信,听个几百遍还记不住。
“不成,”姜老太摆摆手,“好不容易有个认字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等回村,还能去那些老姐妹面前炫耀炫耀。
自己也是读书人了!
“可以,”姜暖笑着开口,“您老开心就行。”
反正识字也没啥坏处。
不管是姜老太还是姜暖都是雷厉风行的人,一个时辰后,黄家初级识字班开课。
老师姜暖。
学生姜家一行人与黄家一大家子。
地点黄家后院。
姜暖拿着烧火的木炭,在木板上写出一个个字,然后教给大家。
此前,黄老太和黄老爹听到儿媳要教给自己什么功法,有一瞬间的懵逼。
随即,反应过来后,没有犹豫,立刻答应。
都是一家人,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小儿子一家的变化。
以前还只是怀疑,现在彻底确定了小儿媳有独门养生的法子。
转眼,三天过去了。
黄老太感觉刚开始的学识字是真难,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哪怕教了一遍又一遍,还是字认识自己,自己不认识字。
但,她旁边有个性子要强的姜老太,做什么事都要出头,她也不想比这个亲家差,只得拼了命的咬牙坚持。
疯魔似的在家里各种东西上写字,天天碎碎念不停,字越认越多,学起来也越来越容易。
两位老太太的拼命劲儿,姜暖看在眼里,心中佩服,也怕二老累坏身体。
“今儿休息一天,”姜暖开口,“明儿就是花朝节,咱们准备点东西,做鲜花饼。”
“呀,”姜老太拍拍脑袋,“今儿是三月初二,不成,我要回家一趟。”
“回家做什么?”黄老太劝道,“咱们家有牛,两头呢,不用着急春耕,不会耽误的?”
这话,黄老太说的一脸傲然。
这就是家里有牛的底气。
“不是这个,”黄老太摆摆手,“家里猪该下崽了,我估摸着就这两天的事。”
“让姜朝他们几个小子去看看,”姜暖建议,“爹娘你们还是好好歇着,我做点好东西给你们补补身体。”
“我也去帮忙,”黄大嫂笑着开口,“正好可以透透气,这脑袋一直用,感觉人都迷糊了。”
以前觉得读书识字什么的很让人向往,现在,她只想呵呵……
若不是公婆这两座大山压着,她早就学不下去了。
“大姐,我也去,”姜舅妈也迫不及待开口,察觉到自家婆婆的目光后,立刻乖乖坐下来,小声补充道,“可以吗?”
她真是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
若不是自家相公晚上还会教自己一个时辰,自己根本跟不上进度。
“不……”姜暖刚开口,就察觉到两人求助的目光,立刻改口,“可以的,咱们一起。”
“走吧走吧,”姜老太摆摆手,“我跟亲家继续学,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没耐性,还不如我们两个老太太。”
在二老鄙视的眼神下,黄大嫂跟姜舅妈用最快的速度,仓皇离开。
另一旁,一群爷们拿着毛笔认真练字。
“爹,”黄村长求助地开口,“你看这个“域”错了没?我记得没有上面那一点的。”
“现在这个没错,”黄老爹点点头,“上面有一点的。”
见状,姜老爷子感慨道,“咱们现在,也算读书人了吧。”
“一本书都没有读完,算什么读书人,”黄老爹摆摆手,“还要再加把劲,多学点东西才行。”
“也不知道要学多久,”姜老爷子始终记挂着他的地,“都三月了,水田该整了,麦地的草也该拔了。”
“别担心这个,”黄老爹很淡定,“今年咱们三家一起干活,耽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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