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支撑的管事不知道他等的外援已经跑路,压力越来越大的他,脸都没了血色。
“该死的,李剩那个狗东西,到底怎么回事,乌龟也没有这么慢!”
清风观走的就是黑路,肯定要选好自己的退路,庄子就是,不仅储存各种粮食武器,还有一半人手。
为了方便救援,甚至耗费一年时间打通了一条地道,来回用时极短,一盏茶都用不到。
现在,一刻钟都过去了,居然还没有人来,搞什么鬼?
难道背叛了自己?
“不可能,肯定不可能,”管事低声喃喃,“那小子可是自己一手养大的,绝不可能做对不起自己的事。”
“管事,”一个人渐渐凑过来,“挡不住,咱们撤退吧。”
“撤退什么撤退?”
管事转过头,愤怒的扬起手,想给扰乱军心的混蛋一个巴掌,忽然看到来人扬起一抹轻视的笑,立刻意识到不好。
然而,刀光电闪之间,还是没有来的及闪躲,被人直直的刺中心口。
他颤抖地指着人,“你,是少主派来的?”
这一刻,他终于想明白了自己的疑惑。
援军应该被带走了,才迟迟没有过来支援,若不然,不会这么久还没到,而这个自己从没有见过的人,何恰恰好这个时候取自己性命,恐怕也只是灭口来的。
噗!
一口鲜血吐出来,含在嘴巴里的那股生机也一起给吐了出来,瞬间,人就没了气息,直直的往地上倒去。
只有那惊怒中带着几分了然的眼眸,昭示着主人的不甘与对世间的眷恋。
管事死了,仅剩的人群再也没有主心骨,没一会儿,全都被俘虏。
“奇怪,”季族长啧啧称奇,“今晚怎么这么顺利?”
简直出奇的顺利。
他以为是场恶战,最少也要死一两个人,结果半个时辰不到战斗就结束了,自己这帮人,只有几个受了轻伤,而清风观的假道士,死的死伤的伤,好不可怜!
“就是,”黄石也纳闷的厉害,“跟老天爷故意帮忙似的。”
这么大的事,居然被他们这些临时搭伙的泥腿子,就这么做成了。
怎么想怎么感觉清风观的假道士,是地里长得脆生生的黄瓜,而不是杀人抢劫的亡命之徒。
“管这么多做什么,”姜族长一脸轻松,“总之咱们赢了就成。”
端掉这个假道观,再也不用担心半夜有人出来杀人放火,终于能安安稳稳睡觉。
“没错,”季族长爽朗地笑了,“管他呢,打赢了就好。”
“丫丫,咱们已经赢了,还要做什么?”姜族长问道。
咳咳
想到自己即将说的话,姜暖有些不好脸红,“人无横财不肥,这道观做这么多肮脏事,必然有很多财物,先去搜搜看。”
既然来了,怎么也不能白忙活一场。
姜暖的话,让众人眼冒精光。
黄石激动地拍下下手,“此言有理!”
这事,黄小四两人有经验,立刻带人去后院一间一间搜,只要能换两个铜板以上的东西,全都没有放过。
直到,走进一个非常空旷的房间。
远看没有问题,但清风观的人为显示出格调,故意铺了一条红绸。
“这里会不会有地下通道?”
黄小四眼眸泛着精光,蠢蠢欲动地看看向墙壁,推了推,没用多大力,就出现一条缝隙。
“哎呦喂,真让你这个臭小子说对了,”黄老二一脸惊奇,“你说,会不会成箱的银子在里面堆着,满满的铜钱洒的地上都是?”
“做梦呢,”黄老大嘴角抽搐,“你当这里是皇宫?”
“进去看看,”季族长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眼眸中全是对银子的渴望,“我带头,你们跟着,把刀拿好,万一下面藏着人怎么办。”
患难与共后,季族长的心态发生明显的变化,他把所有一起来的后生,都看成了自家小辈,言语间全是关切。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走下去,却发现地下点燃满满的蜡烛,明亮的犹如白昼,两旁,各种大大小小的房间,偶尔发出稀奇古怪的声音。
季族长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后,瞬间,脸漆黑漆黑的,冲着身后的小伙子低吼,“全都给我捂住耳朵。”
一个狂狼的房间,金大老爷的折腾越来越厉害,二秦的心思全在应付他身上,对外界的那点担心,早就抛到九霄云外。
不断运动的金大老爷,眼眸中的猩红越来越浓,渐渐的,从眼角流出一丝血水,接着鼻头、嘴唇、耳朵,而这一切,被动承受的着的二秦没一个注意到。
突然,噗通一声,运动戛然而止,金大老爷直直的砸在两人身上。
最上面的秦二嫂抬头,看着全身冒血,眼眸狰狞的金大老爷,瞬间惊叫起来“啊~”
“怎么了?”秦大嫂嗓子已经喊得破碎,身上又没力气,说出的话几乎低不可闻。
“大,大嫂,”秦二嫂惊恐地开口,“出,出事了,死了,他死了。”
“什么出事,”秦大嫂被压的喘不过气,“你先起来,坐起来再说。”
她感觉到老畜生已经停止了野兽一样的动作。
她都以为今天自己要死在床上,幸好,老天爷并没有把事情做绝。
“死了,真的死了,”秦二嫂推不开人,连滚带爬到一边,“死了,她死了。”
说着,完全不顾及自己不着寸缕,不管不顾往外跑。
秦二嫂离开后,秦大嫂直面金大老爷,才知道弟妹说了什么,当时,脸色大变,全身哆嗦,身上出现密密麻麻的汗珠。
不顾一切地推开人后,披一件衣服遮羞,慌乱离开。
她不要在清风观,再也不要回来,这地方就是地狱,吃人的地狱。
秦大嫂很后悔,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就是去讨饭,都不会再回来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二秦走后,充满着糜烂气息的暗室,只留下死不瞑目的金大老爷,在明明灭灭的烛光下,那满是血迹的脸,显得格外恐怖。
而这一切,远在县城的金家,却无一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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