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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章 结束
    “金家的恩情,我当牛做马这么多年,又差点丧命,该还的早就还了,”金明冷冷地看着红英,“倒是你,不尊妇德,既不从夫又不顺子,被休也是活该!”

    说着,金明又执笔,写了封休书,直接砸到红英脸上。

    “金明,”红英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你可以真是好样的,想休掉我这个黄脸婆,美的你,我这就去找夫人讨公道。”

    “娘,”金永一脸苦涩,“你怎么还看不明白,今时不同往日,早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是金家的仆人,主家发话自然不敢不从,现在,爹已经把金家恨在心上,只会火上浇油。

    他真是服气了,事到如今,娘还不肯给爹服软。

    低个头就这么难?比自己被休都重要?

    “老娘不管这些,”红英仇视地看着三人,“你们不上我好过,也别想自个儿快活!”

    “娘,你别……”

    “让她去,”金明突然出声,“她想找死,何必拦着她!”

    “这话什么意思?”红英警觉起来,“你想害我?”

    “娘,你误会了,”金永解释,“这事跟爹没关系,若是让主家知道爹活着回来,肯定想用你拿捏我们,我们已经被放了身契,金家能拿捏的,只有你。”

    闻言,红英忽然愣住了。

    须臾,反应过来后,气的胸脯颤抖,“你算计我?”

    这事吃准了自己只能认栽!

    “赶紧拿着,”金明一句废话都不想说,“过会儿重新办户籍,咱们就彻底没了关系。”

    说到最后,金明的声音都蕴含着一丝解脱。

    他是真的真的,一点也不想忍着红英。

    闻言,红英恼怒地看着金明,“夫妻这么多年,非要把事情做这么绝?”

    若不是自己在主家得脸,金明到死也就一个小小的书童,沾了那么多好处,却把自己一脚踢开,凭什么?

    “你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行!”红英在和离书上按上指印,而后指着三人,“这处宅院,是夫人配给我的,你们三个白眼狼,全给老娘滚!”

    闻言,即使知道红英的话水分很大,金明也没有反驳,“行,院子给你,家里东西也全给你留着,永儿、莹莹,咱们走。”

    本来,他就没打算在这待!

    “爹,”金永有些伤感,“行李还没来得及收拾,咱们直接走就行。”

    等三人离开后,红英气的大发脾气,拎着板凳打砸一通,上供的香炉都被扔出门外。

    “爹,”金氏也有些伤感,“去我家吧,先养好身体再说别的。”

    “不急,先把户籍办好,然后去黄家口。”

    虽然早就谋划自己的落脚之地,但事出突然,还没定下来,若是不去黄家口,就只能去客栈。

    但是,他并不想跟金家正面对上,不管怎么样,金家对自己有栽培、活命之恩,没有金家,早八百年他就已经饿死了。

    故而,即使如今,他也没想过报复什么。

    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不去找秋山叔吗?”

    “不急,等我先了解下情况再说。”

    俱全楼,韩义带一些甜瓜回去,却被告知王宣主仆已经离开。

    “可有说去哪了?”

    “少爷,”管事拿出一封信,“王公子给您留的书信。”

    接过信,韩义知道人去了镇上药铺,立刻松一口气,“你们继续操办神童赛的事,我出去一趟,下午就回来。”

    “少爷放心,已经安排妥当,只等明日看结果。”

    “嗯,辛苦了,”韩义点点头,而后对韩云说,“换匹马,咱们要出门了。”

    药铺,时间一分一滴过去,药浴终于结束。

    姬瑄从浴桶出来,突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主子,”祁庸殷勤地凑过来,“奴婢给您擦头,热茶已经备好,润润嗓子先。”

    “嗯,”姬瑄有些疲惫,“再准备点吃的。”

    “奴才已经做了点心,”祁庸一遍擦一边解释,“这会儿该蒸的差不多了,过会儿就端过来。”

    说着,手脚麻利地帮姬瑄穿好衣服。

    坐在椅子上喝口茶押着,姬瑄才有一种真实的感觉,“终于结束了!”

    “圣上,这药浴可有效果?”

    “嗯,过程痛苦了些,药效却不错。”

    他感觉腹中多了一股暖流,滋养全身,虽然孱弱,却带来一丝活力,给沉疴已久的身体,注入些许生机。

    “古大夫果然医术高超,”祁庸笑的脸皱成菊花,“圣上且宽心,您是大周天子,上天庇护,必然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

    “你就会说这些好听的哄朕,”姬瑄摇摇头,“希望如此吧!”

    “圣上,”刘之远端着一碗汤药过来,“臣用特殊法子熬制的药汤,最适合现在喝。”

    “有劳刘大人,”祁庸对刘之远的怨念瞬间消散,“杂家伺候主子喝药就成,劳烦把锅里的糕点捡来一盘给圣上垫垫肚子。”

    “祁公公,”闻言,刘之远抬起头,板着脸不紧不慢嘱咐,“圣上龙体薄弱,调养期间,只能吃些汤食,记得以后莫要再做糕点。”

    闻言,祁庸端药的手一抖,咬着牙问,“为何方才不说?”

    这个贱人,故意看他笑话!

    “抱歉,事情太多,一时忘记交代,”说完,向姬瑄行礼,“臣下还要忙别的事,暂且告退。”

    “爱卿且去忙。”

    刘之远走后,祁庸伺候姬瑄吃完药,才把自己的不满抱怨出来,“圣上,刘之远是故意的,看着老奴忙前忙后做糕点,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

    “不要乱说,”姬瑄轻咳一声,“刘卿杂事繁多,忘记嘱咐也是正常。”

    “盯着我看半天的时候可清闲的不得了,”祁庸很不满,“就是故意的!”

    “你呀,”姬瑄摇摇头,“这得罪人的性子也该改改了,现在有朕护着,别人不敢怎么样,若是万一……”

    “没有万一,”祁庸直接打断,“圣上能护老奴一辈子更好,若是不能,老奴就给圣上殉葬!”

    反正他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无儿无女。

    与其一个人孤零零的苟活,倒不如一直陪着自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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