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想法?”黄老二好奇地问,“娘想怎么做?”
“既然已经分宗,又买了这么多地,咱们干脆建个庄子,自己当家做主。”
她以前想过改造黄家口,把黄家口打造成自己理想中的村落,最终半路夭折。
一方面她确实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另一方面则是黄家口的情况过于复杂,心思各异,即使有万般想法,也很难付诸行动。
“自己建庄子?”姜朝挑挑眉头,轻声喃喃,“似乎很不错呢。”
“自己建庄子,”黄老二拍一下大腿,“只有咱们一家人,会不会太少?”
“不止一家,”姜暖摇摇食指,“过会儿问问金永,看看他们要不要一起。”
“那也……不多啊,”黄老二纠结地眉头都打结了,“总共加一起,都不到三十人。”
“纠结这个做什么?”黄老大很不解,“人多人少有什么关系?害怕人欺负不成?咱们也不是好惹的,到时候还会雇长工,谁敢撒野?”
“是哦,”黄老二反应了过来,“我忘记这茬了。”
“笨!”黄老大很无语,转向姜暖,“娘,我觉得这事可以,还能省好多麻烦,娘想做什么,也不会这个推诿那个拒绝。”
“嗯,先吃饭,然后休息,下午去庄子探查一遍,再确定究竟要不要如此行事。”
这打算确实不错,但是有的地方只适合做庄子,不适合做村子,无论如何,都要看一下才能决定。
“又要搬家,”谢氏眨眨眼眸,“我刚把那些青菜、瓜藤种在后院。”
“搬不搬家都没关系,”姜暖不以为意,“这宅子是咱们自己的,不怕被人撵出去。”
“也对!”谢氏反应过来,镇上的院子是自家买的,不是祖宗分的。
因为时间原因,姜暖并没有睡觉,直接进空间运行功法。
对空间的依赖越来越小,花费的心思也越来越少,她已经好久没有认真看看空间。
脚下的小麦已经泛黄,粒粒饱满。
旁边的西瓜跟小鼓似的,又大又光滑平整。
周围的红梅,肆意地开放,姜暖抬头望去,立刻看到它们摇曳,“这些树,该不会成精了吧?”
说完,她试探性地招招手,顿时,成排的梅树动的更加欢快。
“我的天,”她捂着胸口往后退几步,“还真成精了?”
说完,上前两步凑过去,用素白的手指戳了戳树干,当即,整棵树无序地摇摆起来,似是喝醉了酒。
这棵树旁边的两棵,也发疯似的冲着姜暖摇曳,好像邀请她过来。
“你们,”她试探地问,“可能听懂我说话?”
话音刚落地,她就看到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所有盛开的梅花瞬间闭合,枝叶全都向下垂落,羞答答的小媳妇似的。
见状,姜暖不知该怎么反应,傻傻的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盯着成排的梅树。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呵响起。
一股柔柔的风迎面吹来,姜暖抬眸,就看到半空悬着一本书,缓缓的飘到自己手上。
“大神?”
依旧无人应答,却莫名地让她感受到一种安心。
须臾,她怅然若失的低下头,“已经走了。”
少倾,她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书本上,“《基础阵法》?”
说完,立刻瞪大眼睛,“居然是阵法书?”
匆匆翻看一遍后,姜暖出神地抬头望天,“确定是基础阵法?”
一本薄薄的书,总共十二页,只有三种阵法一元、二合、三才。
一元养魂二元聚气三才攻防。
书很薄,涉及的内容却玄奥,只是观摩就感觉头疼,“这真的是基础阵法?”
带着对书的怀疑,姜暖一脸复杂地出去。
学肯定要学的,毕竟,大神给的东西,就没有差的,但是,还是先处理好眼前的事才好。
先经历成精的梅树,又得到《基础阵法》,直到走出房间,她的脸色依旧微微潮红。
“娘,”看到姜暖脸色异常,谢氏关切地问,“你是不是发热了?”
“没有,只是,”咳一声嗓子,解释道,“房间里太闷,感觉有些热。”
“那就好,”谢氏放下心,“家里已经全都收拾好,咱们什么时候去看庄子?”
“你相公他们呢?”姜暖转头看了一圈,“是不是还在休息?”
“不是不是,”谢氏连忙摆手,“他们感觉娘快醒了,已经去后院套车,顺便给小六喂料草。”
“等他们套好车,咱们就出发。”
“行,”谢氏很兴奋,“娘,你先歇着,我去催他们。”
“不急,慢慢来就行。”
“知道了。”
黄家前脚刚分宗,姬瑄后脚就得知了消息。
“圣上,小小的农家都有这么多戏,奴才也算开眼界了,”祁庸感觉很无语,“都说虎毒不食子,这黄家老爷子也真够狠心的。”
姬瑄喝口茶,不轻不重地点头,“嗯。”
“不过,姜娘子也不是善茬,直接来个釜底抽薪,分宗后连夜搬家,这仇彻底结下了,以后再想和好怕是千难万难。”
“和好?”姬瑄不紧不慢开口,“不可能的。”
“也是,”祁庸很认同这话,“姜娘子没那么傻,好不容易逃出狼窝不可能再回去。
不过,一起分出来的老太太可不一定,小儿子到底已经去世,相公和大儿子还活着,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榻上,想着相公和大儿子的好,说不得就会后悔。”
“她没机会。”
“也对,姜娘子应该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黄宅那里,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祁庸抿着嘴解释,“姜娘子一家刚搬走,暗卫就里里外外探查一遍,并没有发现异常。”
“没有?”姬瑄微微低头。“一点都没有?”
“圣上,姜娘子那么通透,不可能想不到有人盯他们,查不出来也是正常,不过,”话音一转,祁庸继续说,“黄宅确实是风水宝地,既然姜娘子搬走,主子可有想法?”
“风水之地,有德者居之,黄家老爷子品行,到底差了些。”
闻言,祁庸垂下眼眸,“奴婢明白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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