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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章 流言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黄老大,当即,恨不得晕过去。

    “草席给你自己留着吧!”

    黑着脸说完这句,立刻快步离开。

    “小三,”黄老二啧啧两声,“看你把大哥气的,棺材都不敢用了。”

    “你确定是我?”黄小三的表情一言难尽,“二哥,求你做个人吧!”

    他敢肯定,若不是自己二哥那番不知死活的话,大哥绝对不会被气到神志不清。

    至于自己的杀伤力,黄小三完全没有意识到。

    他自觉真的为大哥好,担忧他身首异处。

    黄老二呵呵两声,冷笑道,“彼此彼此!”

    他看的很分明,自家大哥就是被小三气的没了脑子。

    两兄弟谁也不服气谁,都觉得是对方惹毛了黄老大。

    黄老大虽然被弟弟气的脑袋发热,却也知道事情真的严重了。

    当即,忍不住找到姜暖。

    “娘,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京城的事啊,儿子马上就要进京了。”

    “不是已经解决了?”

    “解决?什么时候?”

    姜暖停下动作,疑惑地问,“刘安没有跟你说?”

    他能信?

    这句话,黄老大没敢问出声。

    可眼眸中的质疑,却让人看的清清楚楚。

    “放心,”姜暖忍不住笑了,“我已经看过安排,不出意外不会有问题。”

    就是安阁老那人,接下来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姜暖只希望他身体够硬朗,别被气得一病不起。

    “万一出意外?”

    “不存在,”姜暖解释,“这件事的推手,刘安只是其中一个,还是最弱的那个。”

    “娘也在内?”

    “咦?”姜暖满意地打量下儿子,“不错,长进不少。”

    “可用儿子做什么?”

    “之前埋的酒已经可以开封,过几天你跟着刘安,往京城送一百坛。”

    闻言,黄老大认真起来,“娘,咱家展现的价值还不够?为何还要送东西?”

    不是舍不得,就是非常不理解。

    好叭,其实还是不舍得。

    好东西就该留着传家,泽披后代。

    “自己琢磨!”

    姜暖没有过多解释,没必要,反正用不了几天就能知道。

    京城,原本春风得意的安阁老,正在后院与门生对弈,突然下人来报。

    “老爷,不好了,真的不好了。”

    “会不会说话,”安阁老眉毛拧了起来,怒声斥责,“本阁好端端坐着,哪只狗眼看到本阁身体有恙?”

    不知道他老人家最忌讳这个?

    他还想长命百岁干出一番业绩流芳千古。

    “老爷,坊间传出消息,说您老小人行经玩弄人心假仁假义实属沽名钓誉之辈。”

    “什么?”安阁老面色大变,蹭一下站起来,“谁在造谣,敢伤本阁清誉,给本阁全抓起来。”

    “茶楼戏院甚至青楼,到处都在传,人实在太多,抓不完。”

    “具体所谓何事?”

    “是之前那首诗,”小厮紧张地吞吞口水,才头皮发麻地解释,“据闻那诗本是护国夫人私下告诫刘阁老所作,却被老爷挪作它用,博取名声和政绩,不惜踩着同僚的脸面上位,甚至把污水泼给护国夫人。”

    接着,小厮极为愤慨的把各种说法叙述一遍。

    “什么?”安阁老只觉得耳朵都在发懵,“造谣,绝对造谣,赶紧的,派人去澄清。”

    “老爷,大少爷已经派人澄清,没,没多大用。”

    消息传的太快压不住,又那么多半真半假的说辞,根本解释不清。

    再加上得罪的人太多,好多人混水摸鱼的一起掺和,更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小厮觉得自己已经很小心,没敢说不少人觉得山东水患是因为自家老爷德不配位惹怒上天。

    “老师,您先别急,为今之计,先稳住自己。”

    如此来势汹汹的流言,自家老师却没得到半分消息,背后下手之人,势力不可小觑。

    “对,”安阁老拍一下脑袋,“本阁急糊涂了。”

    “来人,备轿,本阁要进宫。”说着,转过头,“季然,你去刑部走一趟,让他们去处理。”

    “学生遵命。”

    路上的安阁老又急又气。

    他在思索这是谁的手笔。

    “祁庸?刘安?郭瑞?苏同?或者钟平?”

    每一个都怀疑,却全都不敢确定。

    “用茶楼戏院青楼散步流言,真够无耻的,肯定是祁庸那个狗东西。”

    任何一个文人都会爱惜羽毛,安阁老尤甚,年纪越大,这种心思越重。

    几乎每个能长声望的宴席都会参加,还会暗示别人为他作传立书。

    苦心经营多年,他的名声整个大周文人有口皆碑,君子端方、虚怀若谷、文坛领袖……

    但,这仅限于文人。

    百姓面前,更多的是履行代天子牧民的职责,一向威严有加。

    那些寻欢作乐的场所他虽然会去,却打心里看不起这种三教九流之地,根本没花费过心思。

    如今流言突现,顿时头疼无比。

    “竖子尔敢!”说完,狠狠地踢一脚轿子。

    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

    “老爷,”轿夫战战兢兢地问,“没事吧?”

    “走你们的,别问那么多。”

    说完这句,再也端不住架子,抱着脚抽气。

    听到动静的轿夫,不敢多说,连忙应道,“是!”

    “该死的,若是本阁知道谁在背后弄这些事,一定饶不了他。”

    如果一般流言,他坐的正行的直完全不怕。

    但这些人,偏偏编的半真半假,完全否认没人信了,只要承认一件污水全泼到自己身上。

    奸诈小人,真真奸滑!

    虽然暂时不会影响地位,可继续下去,假的也成了真,万一圣上相信,八字圣言危矣。

    真的不能托大。

    希望刑部那些窝囊废有点用,不然本阁摘了他们官帽。

    恰外此时,黄家,姜暖让人把酒装车。

    “多听刘安的安排,他怎么说你怎么做就行,遇到事你们兄弟三个多商量。”

    “娘,”黄老大犹豫地看着马车,“你确定要带这些东西?”

    除百坛酒之外,两车青菜,两车瓜果,两车炮制好的药材,一车坛装的咸蛋,家养的活禽也装了一车。

    虽然知道自家东西不错,可带这些东西,黄川还是没有底气。

    东西虽然不错,却全是家里产的,没花一分钱。

    拿来进京献贡,总觉得有些小家子气。

    说不定别人会以为他们穷疯拿不出值钱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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