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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天上三仙洲的五座学宫,三仙学宫,伏龙山术甲学宫,蛮山武甲学宫,九阳山剑甲学宫,天机学宫。

    天下三座学宫,东海的龙宫,咸池洲的咸池宫,东西两座兽洲的南斗宫。

    在最开始的岁月里,天下八座学宫各有各的专精学科,尤其是天上五座,囊括了所有的修行资料和所有的修行资源,一直被天下人称作学宫正统。

    而天下三座,也是等到学宫将教材统、分享成果之后,这才逐步晋升,被天下人所接纳。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天下三座学宫属于私人所有,不被信任所致。

    作为八大学宫之一的咸池宫,其背后有整个鬼族的支持,也是学习鬼道一途的不二之选。

    咸池洲的咸池宫,形同一座洞天,奈何小筑便是洞天里的一处偏僻地界。

    折衣依着窗台,看了一眼屋内小床里睡着的小人儿,这才探出脑袋,对窗外的一个男子问道:“哥,曲幽爷爷为什么要杀我?”

    男子神色不羁,带着讥讽,“人不人鬼不鬼的,一辈子白活了呗,嫉妒妹妹又能做人又能做鬼,所以心里不平衡,这不就闹事了嘛。”

    折衣伸手揪住他的耳朵,“再胡扯,我就把你耳朵揪下来给米芾当点心!”

    男子哈哈笑道:“卧槽!可以啊!只要小家伙吃得下去,大舅是可以舍生取义的!”

    天空中突然亮起一道红光,接着传来一声雷霆震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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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同时望向天空落下的晶莹灵炁,是一位大能生死道消,一身修为回归天地的景象。

    折衣松开手,叹息一声,“曲幽爷爷走了。”

    咸池洲的鬼修曲幽,千年前成名,也是千年前隐没,这个在修为榜上排名第六十九位的大能,没有人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要隐姓埋名,也不知道他一直藏在何处。

    可就在刚才,他忽然出现在咸池宫内,做所之事,居然是偷袭鬼族公主。

    然而,咸池宫似乎早就有所防备,在他出手的一瞬间,便被咸池宫宫主联合一众助教将他困于“九幽镇魂大阵”之中,生死道消,反而就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了。

    男子摸了摸折衣的头,“自己选的路自己走,照顾好米芾才是你的责任,其他人、其他事,你就当看个热闹。”

    ……

    双生洲,内角湾。

    柳小霜仰头望天,眼中俱是迷惘,她不明白为什么百里挑一会在这里,而那个自称云上洲的大能又为什么要杀自己。

    云上洲,藏身断岩山脉近千年,修为榜第三十二位,是个飞升在望,渡劫无碍的大能,按理说,早就该去真正山做准备了,却偏偏在这里对付一个小辈。不单单是柳小霜,柳如烟和谢玉生亦是不解,倒是贾亦真帮忙解了迷局。

    柳如烟道:“若真是如此,这个乱子可不简单。”

    贾亦真笑道:“不给尸位素餐者活路,是女武皇订立的规矩,是九天娘娘布下的禁制,这些人明知故犯,死了活该。”

    他调转视线,看向西南边的某处断岩山脉。

    山脉中的一座深谷之中,沈则跳脚大骂,“去你娘的墨牙子!你有本事偷袭老子,我看你墨家怎么办!”

    他此时倒是骂得欢快,与之前的怂样还真是个天壤之别。

    新东洲墨家墨牙子,藏身良辰洞天近八百年,修为榜第三十九位,在新东洲可是通天人物。

    墨牙子会跨州袭杀沈则,这是他完全想不到的,更让他不解的是,自己躲在这深谷之中修行,可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墨牙子又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大能只能大能斗,沈则的爷爷沈残阳,现任八神楼阳主,修为榜更是排在甄玥之上,占据第十三位。

    有了老爷子再此,沈则的胆子自然大得不得了,跳脚骂人,不但骂了墨牙子,更是将墨家的小辈话淫了一个遍,要不是被老子怒斥了一声住嘴,保不齐还得说些什么混账话来。

    ……

    灵祖州,天下秀,白玉宫。

    蓼莪坐姿端正,面上自带甜美微笑,举止优雅得不行,但在甄兮的面前,不管是气质还是容貌,亦或是家世和修为,总会被压住一头。

    这让她苦恼之中,又不禁想问这天下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女子?

    甄兮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

    蓼莪倒是有话要说,可看到甄兮摇了摇头,这才强行憋着话头。

    两人坐了没多久,石姬便从外面进了来,她先是看了一眼蓼莪,这才对甄兮说道:“璧瑶夫人来了。”

    璧瑶夫人,灵祖州悬河谷的老祖,修为榜第九十九位,与雷家是姻亲关系,所以跟甄家也算是半个自家人。

    她来天下秀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今天,她不得不来。

    甄兮站起身,笑道:“接一接吧,人家好歹是长辈。”

    石姬瞧见蓼莪要起身,连忙将她按住,“人家要杀你,你还送上去不成?”

    莫名其妙的被叫来天下秀,又要莫名其妙的被大修士惦记,蓼莪越发一头雾水,“石姬妹妹,到底怎么回事呢?”

    石姬冷笑一声,正要开口,却被甄兮以眼神阻止,她转过身,伸手牵住蓼莪,这这才笑道:“走吧,去见一见那位要杀你的前辈。”

    ……

    新北州最北端虚北国。

    虚北国往北三千里,便是北极冰冠之地,传说这里有一座溟海,可至今没有人能找到。

    赵子腾裹着厚厚的兽皮大衣,顶着狂风大雪独自行走在去往北极的路上。

    就在此时,天空云开雾散,风雪顿止,一道赤黄的光柱从天而降。

    他抬头看去,来者是一位老人,也是他见过好几面的老人,新北州自由之都的大能贯丘天华,修为榜排在第二十二位。

    在以往的印象中,老人是个健谈的人,从不与人摆什么臭架子,只是此时的老人,好像并未如此。

    赵子腾不爱说话,但也不至于失了礼数,他拱手一礼,算是拜见了老人。

    老人道:“你夺了我极其重要的东西,我杀你了就可以拿回来,闷头小子,若是你和我换一个角度,你会不会杀人?”

    赵子腾摇头道:“每个人对于重要的东西定义不同,我与前辈的定义肯定也会不一样,所以我不知道前辈说的是什么,自己没法解答。”

    老人道:“修为和寿命,这两样够不够?”

    赵子腾难得地笑了起来,“皆是浮云。”

    老人讥笑一声,“正好,那你就还给我吧。”

    然而在他说完之后,便见到天空上光彩荡漾,一抹虹桥从凭空处贯穿而下,虹桥落地,一座门户内走出三位女子。

    她们抬头看着老人,当中一位女子说道:“给你两个选择,一个去真正山一个死在这里。”

    老人哈哈大笑,“了不得!三青仙子居然会为了这么一个小子降落凡尘,老朽能与你们过招,这辈子值了!”

    赵子腾扭过头,看向那三位绝世仙子。

    青珠、青玄、青雅,号称三青,一同排在修为榜第二位的三位真仙,隶属于三仙学宫。

    赵子腾不喜欢八卦,倒是对她们的传言还是极感兴趣的,因为关系到天下第一。

    传言说她们行走天下,就算三人不聚在一起,也是稳妥妥的天下第一,是世人皆认可的说反,可就算是如此,在修为榜上还是被那个从未露过面的天下第一压制了整整两千年。

    天下第一行将乐,无人见过。

    这样的事在赵子腾看来,就只是个奇怪的事情,而在此时的老人心中,就是一股无名的怒火。

    他为什么就是个尸位素餐的人,而眼前活了两千年的老妖婆却偏偏不是?还有那个占据高位整整两千年,甚至活得更加久远的老怪物,为什么就不是个滥竽充数的人?

    贯丘天华不服,是非常的不服,所以他铁了心的要试试她们的能耐,看看谁才是那个不配留在这个世界的人。

    不单单是他,不服的人还有很多很多,修行之人都听说过天劫,却从未知道还有人劫一事,如今这样的事情降临在他们的身上,才知道这个人劫是多么的无情。

    三青仙子同时迈出一步,便从天空和地面凭空生出两股压力,一个是无形的天劫,另一个则是无形的大地禁制。

    ……

    东兽洲,南望山。

    南望山的由来很是可笑,是南望满月的时候,怒华邀请好友从别处搬来的一座山头。

    当然,以山作为礼物,怕是也只有他想得出来,不过南望倒是挺喜欢的,也让怒华没有白费心思。

    南望已经就很久没有出去过了,远眺远望,处处是她想去的地方,只是南望山被上百位兽洲大能围住,她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绝不能悄无声息的溜出去。

    瑶芳静悄悄地出现在她身后,轻轻笑道:“你就不要乱跑了,免得你爹娘怪罪诸位前辈。”

    只是她才刚刚说完,便立马心生警觉,周边无数的紫色雷霆滋滋作响,显然是要将她和南望当场绞杀。

    然而在雷霆出现的瞬间,同样有一圈波纹忽然出现,将她们护在了其中。

    天空一粒金色的光点由远及近,刹那间就飞到了近前,同时间,数百道身影从山中各处冲上天空,可也只是一个回合,就被全部打飞。

    南望和瑶芳同时抬头,看清来人之后,两人俱是眯起了眼眸,东兽洲锁山秘境的妖王永寿,修为榜排在第七位。

    南望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出手,但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要杀掉自己,简直是易如反掌。

    然而此时的永寿并没有看她,只是一脸震惊地抬起头,看着天空某处,那里有一个虚影,手中捏着一朵桃花。

    哎……

    虚影发出了叹息声,永寿如临大敌。

    一朵巨大的桃花在南望的头顶凭空而开,接着两朵三朵四朵,一朵朵往上开放,重叠往复,在南望的面前展现出一幅巨大的桃花画卷。

    画卷越来越大,直到将妖王永寿包裹,这才倏然一收,冲天而去。

    完了?一招就赢了?这是谁啊?

    南望目瞪口呆,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

    一缺岛下的海面上,升腾起一个巨大的光柱,如同一只手掌,轻轻托住了整个一缺浮空岛。

    禁制破除,一缺岛必定降落地面,新东洲的版图将扩大三分之一,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一缺浮空岛。

    一缺岛发生巨变,整个陆地震荡不已,邓当驾驶的马车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摇摆不定,终于撞上一块突然凸出来的大石再次翻到。

    林王和李秉将田满从车厢里拉出来,又找了一块稳固的地面落脚。

    感受到了灵炁乱流,林王立马从戒指里拿出了许多丹药,挑选了两颗给田满服下,这才对李秉说道:“发现没有,一缺岛的禁制消失了,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我去前面看看,你在这里等着。”李秉也拿出一颗丹药吞下,这才御风而起,朝着东边急速飞去。

    邓当帮虎驳马解了缰绳,这才牵着它们来到田满身边,“车厢跑坏了,只剩下马了。”

    田满一边调息,一边对他说道:“这里你帮不上忙了,去叶狮那里,我到时候会去找你的。”

    瞧见邓当犹豫不决,田满直接命令道:“走!死也要死在那里!”

    邓当眼睛一亮,不再多说一句话,骑上虎驳马朝着北边而去。

    林王笑道:“邓当是个好人,只可惜年纪大了已经不适合修行了。”

    田满道:“有我爱人在,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所以不想他在这里丢了性命,以后守家还得靠他呢。”

    林王拿出一瓶灵泉水,递给田满的同时,又从戒指里拿出一瓶药膏,“这药膏可是稀有宝贝,擦一擦,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田满一手拿着水瓶,一手接过药膏,左右看了看,忽然就气笑了,“林王,你这是可是性骚扰!”瞧他神色尴尬,田满格格大笑,接着又道,“算了,总比没有得好。”

    林王神色一松,抖出一张床单,正要将她盖上,却被田满伸手抓住,看向南边说道:“别瞎忙活了,来人了!”

    南边三道光芒由远及近,最前面的是位手持长剑女子,浑身真元激荡,展现出来的气势是个货真价实的地仙,将她样貌看清楚之后,发现正是玄唱雅。

    她身后跟着两个男子,御风平稳,气息不显,一时间看不出两人的境界高低。

    林王站起身,一把匕首同时出现在手中,匕首黑光一闪,一把变作两把,他一手各持一把,真元灌入,有化作流水附身在手上。

    “癸水”,高中时期米五谷送他的法宝,也是林家的祖传之物,“失踪”六百年之后,再次回到了林家。

    他双手附后,看向来人,不是说要多么的警惕,而是不敢去看田满的大胆举动。

    田满笑道:“我如今算是明白了,生过的和没生过的心情都不一样。”

    林王苦笑道:“你倒是想得开,只是你这做派,就不怕来人对我们不利?”

    田满道:“正因为担忧,我才要严阵以待,拖着带伤的身体我可没法搏杀。”

    三人落下地面,玄唱雅一人上前,视线看过林王,这才看向田满,“这不是我清欢里的主人家么?怎么跑这里来啦?”

    田满皱了皱眉,问道:“清欢是哪?主人家又是谁?姑娘,你认错人了吧。”

    玄唱雅伸出食指在身前摇晃,“秀英的主子嘛,产婆们描叙的还是很形象的,我应该不会认错人。”

    田满摇头道:“姑娘啊,你真是认错人,我们还得赶来,就不跟你闲聊了。”

    玄唱雅身后的两个男子身影闪动,顿时就将田满围在了中间。

    林王挑起眉,“这是要做什么?”

    玄唱雅笑道:“我可是好心好意来请米夫人回去的,怎么就变成坏人了?”

    她上前一步,歪头看着田满,忽然噗嗤一笑,“都胖成这样了,还怎么打打杀杀,坐下好好谈嘛。”

    田满一眨眼,便见玄唱雅手中的长剑带着一抹银光正朝自己的喉咙刺来。

    她横移一步,却没有完全躲开,长剑擦破了她的皮肤,有血珠汇聚,又悄然滚落。

    长剑在空中一顿,又立马横扫而至,田满只得仰身再次躲避,可仍是慢了一步,被剑尖切开了锁骨上的皮肉。

    田满倒吸了一口凉气,很想骂人,还是使劲骂的那种,只可惜玄唱雅的长剑总是如影随形,逼得自己狼狈不堪,根本没有骂人的机会。

    险象环生,正是田满的状态,林王即便第一时间瞧见,可仍是来不及帮忙。也正是因为他关注的只是田满,没有注意到两个男子的偷袭,此时的他,也正巧适合险象环生。

    两个男子出剑极快,逼得林王手忙脚乱,加之灵炁狂潮的侵袭,使得他真元尽失,若不是在这段时间里恢复了一些,若不是他手中藏有法宝,根本就坚持不下来。

    田满越打越窝火,因为躲不开,又因为真元不足,更重要的是她吃得太好喝得太足好,好像一夜之间就忘记了搏杀,此时又被偷袭在先,明显有些生疏感,而这些原因的源头,还是因为她胖了,也正是恼火在这个“胖”字之上。

    玄唱雅将手中的长剑笔直射出,忽得诡异一笑,长剑顿时一闪而逝,不知踪迹。

    田满心神虚弱,又哪里看得见长剑的轨迹,直到三道剑气贯穿了自己的身体,这才知道那把长剑是幻化之物,其本身应该一把拼合起来的飞剑。

    “剑修?”

    “孺子可教。”

    田满的双肩和左腿大腿剑气贯穿,残留的剑气仍旧在绞杀伤口,疼上加疼,此时还要以真元驱除剑气,她站立困难,双臂虚软,显然已经没有反抗之力。

    她眉头紧锁,吐出喉咙里溢出的鲜血,对玄唱雅问道:“你是天衙隐卫?”

    玄唱雅右手收紧,长剑再次现形手中,“拖延时间?没必要的,就算我不杀你,你今天也必须死。”

    ……

    白玉银在光柱中御风而上,头顶庞大的一缺岛正在缓缓下降,两相靠近,一缺岛便成了遮天大陆,像是要将她镇压入海底。

    她忽然转头,是见到了一位白衣男子。

    他有着俊美的脸庞,有着柔美的身体线条,有着刚毅的五官,合在一起,便是无所不精致,尤其是一头黑色的直发,此时正随风轻舞,整个人尽显飘然出尘。

    “玉银,我终于见到你了。”他的笑容灿烂无比,像是能融化一切的黑暗。

    然而白玉银却没有感觉到任何温暖,在她这里,他的笑意就像是冰凉寒冷的剧毒,从骨子里毒发,然后遍布全身,最后直到每一个毛孔。

    “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她锁紧了眉,眼里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厌恶,尤其是话语,冰冷得像是刀子,若能杀人,她一点也不介意用话语将其斩杀。

    “玉银……”

    “住嘴,我的名字你不能叫。”

    “好的,那我不叫便是了。”男子笑了起来,声音仍旧温柔,不带一丝烟火,“你知道吗?我找了你很久。”

    白玉银深深吸了一口气,“人劫的事情,是不是你挑唆的?”

    男子摇头道:“我是不会去挑唆的,玉……,我只是说出实情,他们要做什么跟我无关。”

    “宁宁!”白玉银突然一声厉喝,“人劫未至,他们完全有时间准备渡劫,可因为你的挑拨,害死了这么多人!你何来的脸面说与你无关?!”

    宁宁,原天衙二局,如今的三局的局长,兼顾情报和人事两处,除了不能插手一局治安部门,可说在天衙里一手遮天。

    “玉银,我没你想得那么坏。”

    “不要叫我的名字!”

    “好的。”

    身在天上,也是站在天下之上的宁宁,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不会生气,而且很好说话的人,可事实上,能坐他这个位置的人,绝不是一句好说话就可以概括的。

    然而见过他的人,和他打过交道的人,大多都会觉得他宁宁就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是个谦虚温暖的人。

    在白玉银面前,他便会更加有耐心,仿佛不管她如何对待自己,他永远都不会发脾气,甚至有那种任劳任怨,任打任骂的舔狗姿态。

    可也只有白玉银才知道,宁宁有多可怕,是那种近乎变态的可怕。

    白玉银转过身,仰起头,正面看向他,“新东洲的局势,你是阻止不了的。”

    宁宁点点头,显得非常诚实,“我知道的,可那个叫田满的小丫头却很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