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过之前加好的企鹅信,找到阿南的电话号,接着拨打了过去,没三秒钟电话通了:“阿南,你干啥呢?”
“在家躺着装死。”
阿南疲惫的说着话,哈欠连天。
“那你别在家装死了。”
我为了避免不出现其他意外,所以语气轻柔的说道:“最近出了点事,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我给你个地址,你现在就过去,去那里还能安全一些。”
“生命危险?”
阿南提高嗓音的重复一句。
“对,正经是生命危险……”
我想继续禅说其中危险,没想到阿南主动打断我,混不吝的说道:“那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正好想死呢!”
“嘟嘟嘟……”
她说完话,电话便响起了忙音。
“喂?喂?喂?”
我对着电话一通乱喂,可惜没了回音,只好将手机揣回兜里,万般无奈的叹气:“爱死不死吧!”
“大舅啊!不怪胖舅老说你一天天神叨的,我现在也感觉你神神叨叨的,跟我妈形容你的光辉形象一点都不一样。”
赵火火在一边无所事事的揉着脑袋,眨巴个小眼睛无所顾忌的出口就想着磕碜我。
“卧槽?这么快都叫上胖舅了吗?”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胖舅是方胖子,可没想到一人一兽的感情居然可以发展的这么快,同样也好奇的问道:“你胖舅咋形容我的啊?你跟我说说。”
“我胖舅特意嘱咐过我。”
赵火火童言无忌的随口胡诌诌:“跟我说,要是从你口中听到为了正义这几个字的时候,一定要有多远跑远,否则可能连命都得搭你身上。”
“咋滴呢?为了正义是多么高尚的口号啊!”
我愁眉不展的将赵火火抱进怀里,习惯性揉着他的脑袋:“小小火,今天又出事了,你大舅我又得为了正义去干一些事了。以前可能是为了饱含私心的前提下喊口号好听,但是这次不一样了,是真为了正义了。”
“那你能代表正义吗?”
赵火火眨着天真无邪的眼睛,极为现实的说道:“你要说你能代表正义,代表天地正道的良心。咱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是值得的,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我果断的回绝,用狗屁不通的道理安抚着自己躁动不安的内心:“咱凭啥不能代表正义?况且你舅妈的魂魄让人抓走了,我指定得跟对面势不两立,拼个鱼死网破。”
“行,你说啥是啥,反正我来阳间之后也是无依无靠的。你是我妈临死之前特意让我认的大舅,我这小命也就交到你手里了,你想干啥我都第一个陪着你。”
赵火火很是义气的反过来安慰我。
我扫了一眼空间背包里安放的照片,不动声色的说着他根本听不到的话语:“你这大舅是不是我还不一定呢……”
又突然加大音量的鼓舞他:“但是既然你来到了阳间投奔我,那我肯定得尽一份长辈的责任,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不带死的,要不然我都对不起你妈。”
“行。”
赵火火老神在在的点点头:“你这又烧香,又鞠躬的,晚上肯定有大事,那咱现在要干什么?”
“等,等天黑。”
我望着窗外,因为阴天被乌云笼罩的天空,心头越发沉闷,越发觉得有一张已经织好的大王正在准备给我来个瓮中捉鳖,并且不给我同归于尽的机会。
那到底是什么吸引着他们非得整我呢?
在出租车上第一次出现直播平台,在于香肉丝手机上出现第二次直播平台,紧接着便是老姐出事。
一切真会是那么巧合呢?
赵火火没心没肺的打个哈欠:“行,那我先睡觉了,等晚上了你再叫我。”
“睡吧……”
我轻拍着他的肚子。
没一会,赵火火安然的在我怀中睡去。
我将他安稳的放到一边,随后自己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闭上双眼进入恐惧值界面,打开恐怖大转盘。
恐惧值现在有7850点。
我原本估计应该有更多,但是不知道是不想系统妈妈使啥小手段,偷偷摸摸的给我抹个零。
看着转盘里的物品。
我找到十连抽的选项,因为目前根本没有其他的手段来快速提升自身实力,只能将目光放在这个不坑死人永不罢休的恐怖大转盘,希望能够赌出一些有用的道具。
“来吧,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把了。”
我无所畏惧而又垂头丧气的点动十连抽选项。
6000恐惧值化作燃料驱使恐怖大转盘转动起来。
“叮!”
“恭喜宿主获得初级驱邪符咒x4!”
“叮!”
“恭喜宿主获得大力神丸x2!”
“叮!”
“恭喜宿主获得百响大地红x1!”
“叮!”
……
别说是鬼王手套了,连个最基本的装备都没抽到,全是一些瞅着就不靠谱的普通道具,实在太难了。
我睁开眼睛揉搓着脸蛋:“这真是天要我死啊!”
“吧嗒!”
我不死心的打个响指,召唤出幸运骰子,随后向空中一抛,幸运骰子在空中简单的旋转几圈,落在我摊开的手心里。
点数是4点,代表走运。
“卧槽?”
我难以置信的吐槽着这玩意的实用性:“我都混成这个样了!还t走好运呢?你能不能别昧良心?”
“不赌一次,人生还算是人生吗?!”
幸运骰子在我手心里响起了中年男人专属的坎坷嗓音,非常具有人生经验的说道。
“我就xxx……”
我应该找一个镜子给自己看看面相,现在绝对可以说是印堂发黑,愁云密布,短命鬼的命相。
这不就是把我往死路里逼吗?
“为了老姐……就拼一把吧……”
我仿佛置身在悬崖峭壁,往后退一步便是老姐变成崭新的植物人,往前走一步便有可能坠入万丈深渊。
可我绝对不能接受我的至亲至爱,瘫痪在我眼前……没有她……我活下去的意义又是什么?
睡吧……就当生命里的最后一觉了。
活了算捡着了。
死了就去地府好好抱秦广王大腿。
我心情郁闷的沉沉睡去,在睡梦中等待着夜晚的降临。
……
中午十二点。
老周风尘仆仆,浑身带着酒味和馊味的赶到医院病房,站在老姐的床前,眉头快要皱成一股绳,咬牙切齿的气到快要发狂:“这是咋回事?!小燚子人哪去了?!”
“燚哥回家去追查线索了……”
方胖子面对冒着滔天杀气的老周,弱弱的回答。
“这不是胡闹呢吗?!”
老周嘴角颤抖,因为常年喝酒,导致得了帕金森的手剧烈颤抖,步履蹒跚的往前迈了两步,塌肩的肩膀更加倾斜,此时此时像个风浊残年,寿命将尽的孤寡老人,好不容易盼到出门闯荡的儿女回家,没想到儿女已经闹得半死不活,生命垂危的地步。
谁也不知道老周的道行修为有多高。
毕竟这个中年人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得就像个失去事业与家庭的落魄普通人。
但是现在这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在这一刻愤怒了。
我是他干儿子,老姐是他干女儿。
这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是他认为在后半段人生中最重要最值得关心的亲人。
老周轻抚老姐的额头,眼眶发红像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伤絮叨:“小燚子不能给你出这个头,那干爹我给你出!放心吧孩子,你就当睡着了。剩下的事我处理,不管伤害你的是人还是鬼,我就地全给干死!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小燚子还能活吗?我还能吃着喜糖吗?我还能抱着干孙子吗?”
话了,老周擦拭一把眼泪,一言不发的向门而去。
“老周……你干啥去啊?”
“把这帮jb不知死活的东西全他妈给干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