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纪家已经仁至义尽了,今后也不会和纪家有任何瓜葛,做人还是要知进退。”
知进退的人,才能活得长久。
纪景轩放下狠话离开,头也不回。
西城有些担心,“少爷,她这次回来应该不简单,我们不得不防。”
还用你说?
“最近行事要低调,绝对不能让她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另外通知尚桀可以行动了。”他等待了那么久,只要鱼儿上钩……
收网的日子自然不远了。
“呃……少爷,说曹操曹操就到……”西城扬起手机屏幕,尚桀那两个打字无比醒目。
摁下接听键……
“纪景轩,你赶紧过来把你老婆带回去,你再不过来要出人命了!”
“……”
真是一个不省心的女人。
半个小时之后,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停靠在滨海新区医院附近商场门口,老远就听到了男男女女的吵架声。
“陶夭夭,你不要以为我怕了你,今天你不给我道歉我要你好看!”纪景澈喝了点酒,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了陶夭夭身上。
而他身旁的女人正是陶纤纤。
“澈少,我妹妹不懂事,你可千万不要和她计较,算了吧,我们回去了。”
陶夭夭气不打一出来,挣脱了尚桀的手,对着纪景澈抬起腿就是一脚,“我就不道歉怎么了。”
还踹人呢!
“你个贱女人,还踹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真当是我怕了你。”
陶夭夭叉腰,“你对我出言不逊,我是你的嫂子,说话客气点。”
“我的姑奶奶,别闹了,一会儿景轩该来了。”尚桀挡在她身前,一手看着急红眼的纪景澈。
“你闹什么,快回去,皮痒了吗?”
“这大半夜你们唱的哪一出。”纪景轩揉揉眉心,情绪浮过一丝烦躁。
看到陶夭夭盛气凌人的姿态秒变小女人装可怜,纪景轩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
“哦。”她努努嘴,拉怂着脑袋默默走了过去。
纪景澈甩开陶纤纤的手,眼睛愤怒得通红,看见陶夭夭躲在纪景轩身后更气了,“哥,这个女人……”
“你再说一遍。”
冰冷锐利的目光扫在他身上,纪景澈浑身一僵,不情愿改口,“她仗着我不敢拿她怎么样,竟然当众辱骂我。”
他何时受过这种气。
纪景轩冷哼,“你说了什么了?”
“明明是他先推我的,我的手肘现在还疼着。”陶夭夭可爱的小脸皱成一团,伸出白皙的藕臂。
手肘处不仅擦伤一片,严重的位置此刻还渗着血。
看着都疼。
“阿轩,我真的很疼……”
陶夭夭委屈的靠在他身旁,垂着眼睑,吸吸鼻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纪景轩眸光一暗,抓起她的手腕看向纪景澈和陶纤纤,眼神冷得吓人,“她的伤,真是你推的?”
卧槽,剧情不是这样的啊,纪景澈有一种被当猴耍的憋屈感。
“二哥,我……”
“纪少,其实澈少不是故意的,妹妹也太小题大做了,刚才也没说疼……”陶纤纤咬牙,这丫头显然故意装可怜。
不要脸。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闭嘴。”纪景澈呵斥她,没看见二哥的脸色吗?
得罪这个女人有什么好果子吃。
陶夭夭狠狠瞪回去,碍于纪景轩在身边不好发作,低眉顺眼像个小媳妇儿似的一样,“阿轩,真的疼,还流血呢……”
难道他都不心疼一下吗?
在外人面前装也要装一下啊,不然她多没有面子。
“既然知道痛,就老实安分一点,存心让我心疼?”他低沉的嗓音透着迷人的沙哑,身子微弯,搂着陶夭夭的腰枝横抱了起来。
陶夭夭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妈呀,这男人太撩,太犯规了,当众秀恩爱好让人羞涩。
“喂,你就这么走了,一句谢谢也没有,小心我和你的小船说翻就翻。”尚桀被塞了一嘴狗粮,极其不情愿看到它那张嘚瑟的脸。
敢情就他有媳妇儿,扎心。
纪景轩抱着陶夭夭上了车,完全没打算给他任何回应的意思,纪景澈的脸色比起尚桀好不了多少,心里却平衡了些。
“叫你多管闲事,我哥还不是不搭理你。”纪景澈恨得咬牙,没教训成,自己反倒被二哥教训了。
郁闷!
尚桀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目光瞥过陶纤纤,“你再不喜欢她,她也是你的嫂子了,你哥的态度你也看到了。”
“那又如何。”他不相信二哥把那个女人看得比纪家还要重要。
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尚桀摇摇头,真心可怜这个兄控的小迷弟,“知道你二哥为什么不喜欢你吗,瞧瞧你还没有西城有眼力。”
西城那二狗子现在都知道把陶夭夭供着,他连一个钢铁直男癌晚期的人都不如。
“什么意思?”他愣了愣,似乎有些明白,有些不明白。
陶纤纤脸色越来越尴尬,扯着他的袖口撒娇,“澈少,别想了,那家伙摆明了诓骗你的,他和陶夭夭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你懂什么,刚刚要不是你,我至于得罪二哥?”纪景澈甩开她的手,对这个女人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我告诉你,以后我的事你别管,乖一点我还能宠你一点,要不然你就给我滚蛋!”
纪景澈扔下她独自开车扬长而去,字字绝情好比刀子,陶纤纤的指甲渐渐陷入了肉里,暗暗发誓诅咒陶夭夭不得好死。
但凡带给过她耻辱的人总有一天都会付出代价的。
轩园凌晨十分依旧灯火通明,明亮的灯光恍到了陶夭夭的眼睛,屁股如坐针毡,看着西城不情愿拿来药箱。
“你回去休息。”纪景轩慢条斯理挽起袖口,自然接了药箱。
陶夭夭身体朝后倾,忐忑咽了一下口水,“你……你要干嘛?”
“就你这个样子,我可以对你干嘛?”他眉峰上挑,抓过陶夭夭的手肘,莫大的力道扯到了伤口。
“嘶……疼疼疼……”她红了眼眶,眼睛像兔子似的瞅着他看。
纪景轩冷哼,动作却放轻柔了不少,“知道疼就安分一些,大晚上跑出去做什么,找尚桀?”
“当然不是了!”陶夭夭的头摇成了一个拨浪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