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五十万你让我放弃我的在这边的美好生活回去给你当马仔?陶夭夭你打发要饭的吧!”
电话里传来男人狂躁的咆哮声,把陶夭夭耳膜都快震破了,“你……你淡定淡定!”
“我这不是现在手头紧嘛,都是老朋友了,别那么势利行不行?”陶夭夭硬的不行,只好打感情牌了,“师兄,大哥,安老师,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需要你帮忙,不说那么多了,一会儿我给你订机票,到时候去接你哈。”
一气呵成的说完,挂断电话,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陶夭夭根本不给安嘉拒绝的机会。
慕秋雪对她的安排一无所知,第二天醒来之后,她不太敢正视陶夭夭的目光,生怕陶夭夭会追问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不过陶夭夭一句话也没问,像个没事人一样。
她哪里知道,陶夭夭一早醒来一门心思全扑在了纪景轩的身上,“老公,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帮忙吃了两口早餐,陶夭夭一个箭步冲到了纪景轩的跟前,巴巴抬着小脸盯着他惨白的脸。
纪景轩侧目看着她,淡淡道,“昨晚没睡好。”
“哈?为什么?因为工作的事失眠?”
纪景轩嘴角动了一下,语气透着少有的幽怨,“你觉得我会为了工作的事情失眠?”
“那是……”
额……陶夭夭猛的反应过来,老公不会因为她不在身边才失眠吧?!!
陶夭夭眉眼弯弯,心里最后一丝担忧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抱着他的手臂摇晃着撒娇,“哎呀,人家今晚就陪你睡,别生气嘛。”
她娇羞的示好,纪景轩低声打破了甜蜜的氛围,“我这几天都要在公司加班。”
说着,在陶夭夭微愣的空隙,纪景轩迈开大长腿出门,陶夭夭只能像个委屈的小媳妇儿跟在他的身后。
“不用送了,外面风大。”
纪景轩突然挺住脚步,在陶夭夭一头撞上来之前将她的身子扶稳,见她身上只穿了一件针织的小裙子,眉头微拧,“多穿一件衣服,不然感冒有得你好受,听话。”
“哦~老公你好啰嗦丫,像个老头子一样。”
她小声的嘟囔着不满,拉过他宽大的手掌放在微凉如玉的脸颊上,“你也要好好吃饭,注意保暖,晚点我给你送晚饭哟。”
陶夭夭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绽放开来,踮起脚尖费力的在男人头顶揉了揉。
像安抚小孩子一样哈哈大笑,“老公乖乖哦,我不在的时候不许你看其他漂亮小姐姐,不然我会超凶的!”
纪景轩“……”
“司尘,好好照顾我老公哇,不然扣你工资。”陶夭夭探出一个脑袋叮嘱了一番。
司尘微微一笑,眨了一下左眼,然后任劳任怨的替纪景轩打开了车门,陶夭夭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在视野中渐渐消失的。
一颗心落了地,陶夭夭返回到了客厅。
不一会儿,陶成君的电话打了进来,说是陶熙出了车祸,眼下脱离了危险,不过需要住院观察半个月。
听到这个消息,慕秋雪和陶夭夭第一时间赶到医院,门一开,陶夭夭眼眶彻底红了一圈。
“哥~”她扑到陶熙跟前,看着陶熙手脚都打上了石膏,头部带血的绷带生生刺红了她的眼。
到底是伤得有多重啊!
“别哭,我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想要伸手摸摸她,可是手打了石膏动不了,只好作罢。
陶夭夭能来陶熙一点儿也不意外,眸中闪烁着格外耀眼的欣喜,满眼的宠溺温柔仿佛要从瞳孔中溢出来。
只是,目光掠过陶夭夭身后的人儿,陶熙的瞳孔微缩,声音放轻缓了些,“慕小姐,你怎么也来了,你不该来的,对你……影响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我也不在乎这些。”
慕秋雪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手脚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放,低垂着眼睑将失落尽数遮掩起来,“最近的日子多谢你的照顾,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
她将手中的水果放在桌面上,三个人的空间显得特别的狭窄,她刚转身,陶夭夭拉住了她的手腕。
“雪儿,我去外面打个电话,你陪我哥说说话吧。”
陶夭夭把她的手交付到陶熙的手中,狡黠的笑了笑,“哥,有什么话慢慢说,不急哈。”
两人的手触碰在一起,彼此迅速闪电般缩了回去,慕秋雪脸颊染红了一片,“陶……陶大哥,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不用麻烦了,你坐着就好。”陶熙可不敢让她拿刀。
病房内的气氛好似瞬间变得紧张了,陶熙用余光瞥了一眼慕秋雪,喉咙微涩,“慕……慕小姐……”
慕秋雪冷声打断他,“陶大哥是不是从来没有把我当成朋友。”
一向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冷下了脸来,猝不及防的质问下,陶熙无所适从的解释,“当然没有了,我从未……”
“那你一口一个慕小姐。”慕秋雪一句话把他堵了回去。
一时间,陶熙没想好怎么回答,脑子都是一片空白,只听慕秋雪的声音多了一丝苦笑,“陶大哥是不是也觉得,像我这样不自爱的女人是不配和你们成为朋友的,其实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
“不是这样的!”
陶熙温润如玉的面容多了一丝怒意,脸色因愤怒而阴沉到了极点,“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
“……”慕秋雪睁大了眼睛,被他这么一吼,剩下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他……其实是关心她的吧?
陶熙干咳了一声,别过脸掩饰此刻尴尬,解释道,“你不要多想,你是夭夭最好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帮你也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以后我们也就别那么客气了,显得太生分。”
“那以后你也别叫我慕小姐了。”
慕秋雪释然一笑,“以后你和夭夭一样,叫我……雪儿吧?”
她不确定陶熙会不会应下来,心里还是充满了一丝丝的期待,尽管知道这样的“称呼”有点太过于亲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