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枋!你要是敢发出去,我弄死你!”
不行,这种毁灭性杀伤力的罪证千万不能送到纪景轩面前,陶夭夭跳上司徒枋的后背,伸手去抢。
“你把它删了,快删了。”
利用身高的优势,司徒枋将手机扬得高高的,笑弯了嘴角逗她,“偏不,这是我的免死金牌。”
好不容易才拿到的,傻子才删掉。
“司徒枋!”
“喂喂喂,这就是你对大哥说话的态度?”
陶夭夭追着他跑,为了一张照片不惜和他拳脚相向,司徒枋也纵着她,逗她玩儿的同时还要护着她不让周围的人撞到陶夭夭的身体。
这两个人就像抢糖吃的孩子,陶夭夭抢不到糖气呼呼的不理人了。
司徒枋给楚涟使了个眼色,入场后抱着两桶爆米花坐在陶夭夭身边,眸中洋溢着宠溺的波光,同时递上爆米花和肥宅水讨好。
“喏,别气了,尝一口,可好吃了。”
他压低声音,甚至降低了一贯高傲的姿态耐心的哄着陶夭夭,“小夭儿,尝一口,就一口,乖嘛~”
陶夭夭小嘴撅上了天,手臂环在胸前,鼓着腮帮子把脸扭到了一边,“不吃,生气吃不下。”
“那我吃了。”
爆米花的盖子掀开,一股子勾人的焦糖味儿流窜到陶夭夭鼻中。
听着爆米花在唇齿间发出嘣咔脆的声音,陶夭夭想象那口感,滋味儿马上不行了,吞咽的口水声立马暴露了她心里的小九九。
司徒枋瞄了她一眼,“啧,这种垃圾食品果然不堪入口,既然你不吃那我就扔掉了。”
娴熟合上了盖子,放入购物袋,扎紧,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只见有一只爪子迅猛伸了过来。
看在爆米花的份儿上,陶夭夭终于舍得正眼看他了。
“我可不是为了爆米花啊,我就觉得……你的行为特别……”
陶夭夭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对,幼稚!”
往嘴里塞了一把爆米花,陶夭夭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的说,“多大人了还……还和我抢照片,我告诉你,就算……就算你挑拨离间也没用。”
她老公那么英明神武,岂会因为一张照片被挑拨?
开玩笑!
司徒枋闻言,嘿的一声笑了,“那要不我现在就把照片发过去,看看你老公……会不会直接杀过来?”
“你敢!”
嘴里的爆米花不香了,陶夭夭味同嚼蜡,她表面上淡定得一逼,实际上心里怕得打鼓。
“哈哈,就知道你怕了。”
啊咧?耍她玩儿?!
司徒枋心情愉悦到了极点,翘着二郎腿,歪着半边身子凑向呆萌的陶夭夭,“放心,哥哥我不会害你的,只要你喜欢,天上的星星哥哥也帮你摘。”
这话从司徒枋嘴里说出来,陶夭夭意味深长的蹦出一句。
“……哥,你能和我好好说话吗,就跟平时那样,摘星星月亮这种话你让我觉得瘆得慌,以后说人话。”
不然陶夭夭只会觉得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
司徒枋哭笑不得,难得和自家萌萌的妹子说句戳心窝子的话,这丫的居然还这么嫌弃他,他感觉心都快碎成两半了。
陶夭夭意犹未尽的吧唧嘴,爆米花往司徒枋手里一塞,起身道,“丫,我去一趟洗手间,先帮我保管着别偷吃哈。”
电影院人来人往,灯光还那么暗,司徒枋蹙了蹙眉,隐隐的不安。
“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陶夭夭一溜烟跑得没影,暗处守候的楚涟接到司徒枋一个眼神,点了点头,进步快步跟了上去。
电影院的洗手间离剧场隔得很远,观众们一心扑在开场的电影上,甚至陶夭夭都没发现身后一直跟着条小尾巴。
尾随她到了洗手间。
她前脚迈进去那一刻,身后的人从她背后猛推了一把,陶夭夭身体朝前倾,差点踉跄摔成狗吃屎。
“谁啊!不长眼睛吗?”陶夭夭气急败坏怒怼撞她的人,瞳孔骤然深缩。
站在她眼前的是一个男人,准确点来说是一个落魄不堪的丧家之犬,脸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在流血。
重要的是他的手腕很明显被利物割伤,看伤口的形状……
陶夭夭可能断定是手铐!
“你是周深!”
陶夭夭内心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难道他越狱了!
“陶夭夭,我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你觉得我能够让你过的那么舒服吗?”周深从她的表情中看到了恐惧,笑容阴森森。
很好,越是害怕,他报复起来才更痛快!
“你……你发什么疯,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的焦距逐渐定在周深狰狞而扭曲的脸上,头皮发麻的厉害,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手紧紧抓着洗手台一侧。
要死了要死了,早知道她就应该把司徒枋带上,玩球了呜呜呜。
“呵,咎由自取?”周深冷笑一声,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陶夭夭的身上。
陶夭夭还没来得及大声呼救,周深一手大力抓扯她的头发,一手又快又重的捂住了她的口鼻,魔怔了似的狂笑不止。
“叫,你叫啊,嗯?”
他大力拉扯陶夭夭的头发,发了狠的将陶夭夭的头撞在墙壁上。
一时之间,陶夭夭额头血流不止,巨裂的痛处从头部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所有的意识瞬间模糊成了一团。
眼神涣散无光,浑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了。
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她突然好想纪景轩怎么办,好想好想……
砰的一声响。
门突然被狠狠撞开!
从偏执的情绪中挣脱的周深一吓,颤抖着松开了满脸是血的陶夭夭,楚涟看着陶夭夭气息奄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心跳都快吓停了。
司徒枋看到眼前的一幕,身上的戾气全开,一脚狠狠踹翻了周深,颤抖的抱起了陶夭夭,“小夭儿,夭夭!”
“,小姐必须马上送医院!”
对,送医院!
“小夭儿别怕,哥哥这就送你去医院。”司徒枋将人抱起来,路过楚涟的时候,他那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
“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