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儿!”
司徒枋听到走廊有动静,刚推开门看到陶夭夭倒在地上,他脸色大变抱起陶夭夭对楚涟低吼,“赶紧叫医生,快!”
“小夭儿,你不要吓哥哥,小夭儿!”
他拍拍陶夭夭的脸,陶夭夭昏迷不醒,额头上冒着密密的汗水,身体冷得像冰时而烫得似火,口中喃喃呓语。
就像陷入了疯魔挣扎不出来。
医生赶到后迅速给陶夭夭做了一系列检查,满脸凝重,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司徒枋守在床边脸色阴郁,眸色沉沉,“她现在怎么样,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这个……”医生沉默少许,然后用一种特别深沉的口吻说,“小姐的症状很奇怪,其实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她的状况又很特别,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体里扎了根,不至于危急性命,至于有什么其他影响目前不得而知。”
“什么叫不得而知,我花钱养着你们就给我这么个回复?”
去他娘的!
医生诚惶诚恐,双腿发软,他行医这么多年,也是头一回碰到这样的情形啊。
司徒枋忍着体内躁动的暴力因子,眼眉一敛,冷声命令,“限你三天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要的是她平安无事。”
医生战战兢兢擦汗:“司徒先生放心,我……我一定尽力。”
“她什么时候可以醒。”
“先生可以放心,小姐一切正常,相信很快就可以醒来,等小姐醒了最好去一趟医院再做个检查看看。”医生认真的说。
司徒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松算可以松了一口气,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他眼底的暗色越来越浓。
“楚涟,带他去看看慕秋雪,有什么问题立马向我汇报。”
“boss,您不亲自去看看慕……少夫人吗?”楚涟知道自家boss对慕秋雪的上心程度,明明喜欢却不肯承认。
都回来好几天了,每次都在角落默默偷窥着少夫人。
就算不同桌吃饭,不在同一个房间休息,司徒枋总会一个人躲在监控室里观察慕秋雪的一举一动。
生怕她跑了。
司徒枋深邃的眼底,眸光幽幽,几欲冲到慕秋雪的面前,可他生生忍了下来,“不必了,她现在还不能受刺激。”
他无力的坐在床头,双手放在脑袋两侧闭目养神,床上的人动了动手指,传来了微弱的声音。
“哥~”
司徒枋身躯一僵,惊喜的抚摸陶夭夭近乎透明的小脸,声音极其温柔轻缓:“小夭儿,你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哥哥。”
他温暖的大手覆在陶夭夭的额头,陶夭夭眯着眼将脸放在他的掌心依赖的蹭了蹭,“哥,我没事了,就是有点饿,有没有吃的丫。”
陶夭夭乖巧的半坐在床上,大眼睛眨了又眨,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小梨涡,司徒枋的心都萌快化了。
冷硬的轮廓多了几分柔和:“好,你等着,哥下楼给你拿。”
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加上折腾了这么久,陶夭夭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顾不得什么女孩子的矜持,司徒枋端上来的一大碗面以及小点心被她吃得渣都不剩。
“嗝~太舒服了呜呜~”
酒足饭饱过后,陶夭夭惬意的半侧躺在床上拍拍圆滚滚的小肚皮,眯着眼一脸享受和满足,“哥,你家的阿姨做饭真好吃,和李婶有过之而无不及。”
“呵,吃饱喝足了,该把事儿交代交代了吧?”
司徒枋阴沉的盯着她灵动的大眼睛,只要她有一丝一毫的撒谎,都逃不过他的鹰眸,气氛徒然变得格外低沉。
“呵呵',交代什么嘛……不就是普通的不舒服嘛,你也知道我……”
陶夭夭灵机一动,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老公不是出差了嘛,我思念过度,对!思念给思出来的!”
“你说呢?”
司徒枋一瞬不顺的盯着她,这样拙劣的借口他要是信了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陶夭夭哈哈笑两声。
额……肿么感觉气温更冷了。
“呵,大哥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有点小怕怕。”陶夭夭低着眼睑暗暗戳手指,眼珠子溜得飞快。
还没想好怎么骗过司徒枋这只腹黑狐,司徒枋幽幽发冷的声音飘到她的耳朵里,“你不告诉我可以,我马上给纪景轩打电话。”
“不行!”
开什么玩笑,一旦纪景轩知道了还不直接杀回来,她一定死翘翘了!!
陶夭夭疯狂摇头,扑通一声半跪在司徒枋面前,抱住大腿痛哭流涕,“哥,你是我亲哥,可怜可怜妹妹我,千万别把我的事说出去,我保证乖乖听你的还不行吗?”
“松开。”他的声音冷漠,眼皮都不抬一下。
陶夭夭呜咽两声,哀怨的瞅着他,死死不松手,“我不~”
……
僵持了两分钟,司徒枋败下阵来,无可奈何的揉着眉心妥协了,“我就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许隐瞒。”
把她拖拽起来,陶夭夭老老实实坐在一边,空气突然变得格外的安静,她的声音很轻,“这或许要从我八岁那年说起……”
八岁那年,她走丢过一次,外人都当她是讨厌迷了路。
可是只有她和陶成君知道,她是被人拐走的,而且那些人不止抓了她一个小孩子,陶夭夭很清楚的记得和她关在一起的男孩儿女孩儿差不多有二十多个。
她当时太小不知道自己落入他们手里会意味着什么,只是记得他们强行给她注射了什么东西。
直到现在陶夭夭都不清楚注射的是什么。
她只知道每隔一段时间身体会出现忽冷忽热的情况,每一次出现的时候都很难受,不过持续时间并不是很长。
奇怪的是,每次过后,她的各项机能数据都有所明显的优化,陶夭夭就只当是上天弥补她的。
只是那些人突然找上自己,陶夭夭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越来越强烈。
她有预感,那些人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陶夭夭很认真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推断说给司徒枋听,一面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表情,嗫嚅道,“哥,这件事情我只告诉了你和安嘉师兄,轩宝宝如今不在,我不希望因为我的事情让他担心,所以……”
“你想让我帮你瞒着他。”司徒枋漂亮的狐狸眼闪过一丝醋意。
“嘿,你是我亲哥嘛。”
陶夭夭挪过去扯扯某人衣角,嘴角咧到了耳根子,“我知道你最好了,你看看遇到事儿我可是第一个找你,说明你在我心里是最最最重要的啦,吃我家轩宝宝的醋你也太没道理了是不是?”
楚涟忍不住插话:“boss在小姐心里自然是很重要的,少夫人的事小姐还帮了忙来着。”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一个眼神睨过来,楚涟默默捂住了嘴巴不出声了,陶夭夭珉唇偷笑,突然间感觉轻松了不少,清了清嗓子说句公道话,“你就别骂他了,雪儿当时的情况我是知道的,楚涟也是担心伤到她。”
嗯嗯嗯,小姐真是好人啊,终于有人为他说句公道话了。
紧接着,司徒枋只说了会调查那些人,嘱咐陶夭夭不需要担心,只管在这儿住下直到纪景轩出差回来,有她在也可能多陪陪慕秋雪,这有可能帮助缓解慕秋雪的焦虑情绪。
陶夭夭甜甜的应下了,早晚出门返回都有楚涟充当司机接送,没事的时候陶夭夭刘陪着慕秋雪听听音乐,或者画画素描。
果然,有了陶夭夭的陪伴后,慕秋雪不仅气色好了不少,连笑容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