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流年不利,人要是真的倒霉,不仅喝水水塞牙缝,上个厕所还能被绑架。
陶夭夭感觉自己绝对是头一份儿。
眼睛一闭一睁,看着自己身处一个无比陌生的小房间。
得,陶夭夭知道自己肯定又被绑架了。
最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不是什么破旧的废弃仓库,也没有被捆绑住手脚,关键房间似乎还是精心装扮过的,阳光充足,满室芳香。
就连屋子里的陈设以及色调撘配,竟然都和她的房间如出一辙。
陶夭夭环顾着四周内心复杂到了极点。
她遇上的不会是个……变态?
“我的小公主,好久不见了,还喜欢这个地方吗?”
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面容冷俊却洋溢着邪笑的男人冲着陶夭夭吹了个口哨,陶夭夭双唇煞白,疑惑的看向他。
她神色慌张后退到窗口:“喜欢你个大头鬼,干嘛把我带来这儿,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未经允许限制人身自由,那就是绑架!”
陶夭夭咽了咽口水,凶狠狠的威胁,“绑架罪可是很严重的,蹲局子怕不怕!”
“呵,绑架?”
男人嗤笑一声,拍手称好,“去啊,只要你能够有证据把我送进去。”
他从容的笑着,锐厉狭长的狐狸眼锁定在陶夭夭身上,那样的放肆,一点儿也不意外陶夭夭的反应。
好似已经在脑海中幻想过了无数次。
“你!”陶夭夭气呼呼抱着手臂,瞪着他继续放狠话,“我告诉你,我哥是司徒枋,我闺蜜的男人是莫二爷,还有我的老公!”
陶夭夭自豪无比的扬着小脸,傲娇的哼哼:“听没听过大名鼎鼎的纪氏财阀掌权人,纪景轩就是我老公!”
“我的小公主,你长大了,更美了。”男人由衷的感慨道。
眼前的的女孩儿水嫩丝滑,一双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充满了灵气,唇红齿白,他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她会长得很美。
可他没想到看着真正'站在眼前的人,这么近的距离,触手可及……
陶夭夭蹙眉,觉得这人是疯了:“胡说八道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套什么近乎!
他的心止不住的疯狂悸动,深邃的黑瞳弥漫着疯狂的喜悦,忍不住大步冲上去抱住了陶夭夭,“真的,都是真的,我的小公主回来了!”
“你干嘛,松开!你个疯子我不认识你!”
陶夭夭猛的推开他,抬起手往他的半边脸狠狠就是一巴掌,清脆声过后男人白皙的半边脸多了个红红的巴掌印。
她也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通红的手掌吞口水,下意识慌张的后退到了床头柜。
摸索着举起了小台灯对准他威胁:“你别乱来,你要是过来的话我就……就砸你!”
陶夭夭眼珠一转,想了想立马改口,“或者砸我自己!”
男人一听,眉心狠狠一蹙,半举起手紧张的哄道,“别伤到你自己,我保证不会动你不伤害你,你把东西放下。”
该死的,他怎么能把真的危险的东西放在房间里,万一伤到她怎么办?
陶夭夭能够感觉得到这个男人对她并无恶意,可也不能掉以轻心,“你……你是谁,叫什么,为什么把我带来这儿。”
男人怔了一下,动了动唇,懊恼质问,“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陶夭夭嘴角狠狠一抽,“我应该认识你?”
开什么玩笑,她活了这么多年生命中压根儿没有这号人物,这货怎么一副像是被她抛弃的样子。
如果眼角滴个两滴眼泪下来,陶夭夭还真怀疑是不是自己年少无知不小心做了渣女了……
陶夭夭抬眼认真瞄了瞄眼前的男人,上一个假设果断扼杀在了摇篮里。
呸,她就算再年少无知审美也不可能查那么多,轩宝宝才是她的菜!!
“不记得也没关系,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
男人眼中的失落一闪而逝,手往身上讪讪的擦了一下,这才伸出手腼腆的介绍自己,“你好,我是沢岸,听到这个名字你……还有印象?”
沢岸不死心的追问。
“……”
陶夭夭听到名字的瞬间下意识迟疑了一会儿,但还是莫名的点了一下头,脑子里瞬间窜出一些模糊的片段。
唔,脑壳疼!
陶夭夭放下手中的小台灯,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捶打着剧烈疼痛的脑袋,“我……我好像有点印象,可是想不起来,你是不是那边的人!”
蓦地,沢岸迈出两步将要靠近陶夭夭,“你听我说,我不……”
“你还想骗我,你就是!”
她突然狠厉的看向他,目光直勾勾盯着沢岸位置的月牙印,陶夭夭冷冰冰的瞳孔布满了红血丝。
暴虐嗜血的因子瞬间在体内疯狂涌动,身体一半冰冷如寒冰,一半炙热如烈火。
又来了,这种冰火两极的痛苦又来了!
“你不要过来!别靠近我,滚出去!”
陶夭夭歇斯底里的大吼,情绪变得格外的激动,拿到手里的台灯,琉璃架,哪怕是桌面上的镜子通通被陶夭夭砸个稀巴烂。
玻璃碎片瞬间飞溅得房间哪里都是,沢岸以身挡在陶夭夭面前,左手捏着一枚细小的银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插入陶夭夭的穴道之中。
只听陶夭夭闷哼了一声,瞳中戾气尽失,身体仿佛被瞬间抽空了力气瘫倒在他的怀里。
屋内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外面的人,一个身材高挑艳丽的女子夺门而入。
“沢岸,你脸怎么了,是不是她弄的!”
女人的眸中淬着毒液,她都从来没有被沢岸这么抱过,这个女人凭什么!
听着女人咬牙切齿的声音,沢岸的表情猛的一沉,抱起陶夭夭放在床上,满眼的心疼和焦急,“去叫医生。”
“我不去,她的死活我才不管,你也别管她了,把她送回去得了。”
女人气呼呼上来巴拉陶夭夭,哪知沢岸迅速变脸一脚踹在她的小腹,暴怒道,“柳霜霜你特么的别惹我,让你去就去,废特么的什么话!”
柳霜霜捂着小腹从地上吃力的爬起来,面色狰狞,恨不得将手里的银针插进陶夭夭的死穴。
可是她不敢。
她怕沢岸杀红了的眼神。
“好,我这就去。”柳霜霜咽下这口气,老老实实叫来了他们的医生,从始至终她都远远的站在一旁。
不是她不想靠近,是沢岸不让。
医生给陶夭夭进行了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也不知道医生到底对沢岸说了什么,柳霜霜只能远远的看着沢岸的脸色逐渐变得越来越阴冷暗沉。
临近傍晚时分,沢岸接到了上头的一个紧急电话,连外套都顾不得披上急匆匆出门了,只留下两个小弟看守在陶夭夭的放门口。
柳霜霜看准机会拿了一份小米粥走到门口,被拦下了。
“睁开你们的狗眼,我也是你们能拦的?”
柳霜霜冷声呵斥着他们,趾高气昂的命令,“给我把门打开!”
两个小弟惶恐,面面相觑后弱弱道,“姐,您别为难我们了,沢老大吩咐谁也不能进,就算是您那也不成。”
“……”沢岸如此袒护这个贱人,柳霜霜气得脸色铁青。
小弟肝胆俱裂,忙改口讨好,“姐,您也不需要置气,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和沢老大闹不愉快不是,其实我们都是站您这边的。”
这儿的人但凡是待的有点年头,谁不知道沢老大和柳大姐是一对儿,如今突然冒出来个这么好看的女人。
据说还是沢老大魂牵梦绕了多年的女神。
别说他们这些做小弟的心里不舒服,柳霜霜那么小心眼的女人能够把嘴边的肉让给其他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