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找了,我已经有目标了,就看你们家纪少愿不愿意割爱了。”
昼故意抬高了音量,就怕隐藏在暗处的人没听清楚,她的背后似乎像长了双眼睛一样,随随便便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举动,从某人的角度看却勾人得紧。
不用猜她都知道某人此刻铁定红耳根子,嘴角噙着的笑意越发浓了。
“嘿嘿,知道你看上谁了,不过有些人的事可不是我说了算的。估摸我们家轩宝宝也快回来了,你要见见?”
陶夭夭小小提了一下,总那么躲着不是一回事,虽然她也不清楚昼的底细,但至少昼对她是没有敌意的,她不想每次两人见面偷偷摸摸的。
“可以啊。”
某人一反常态,想都没想一口应下了,末的还追问了一句,“对了,你家饭菜不错,今晚可以蹭个饭吗?”
陶夭夭差点一个踉跄倒地,哭笑不得道:“姐,好歹你也是个女神,能不能保持点高冷矜持的形象。”
“诶,难道说我们家小昊昊喜欢我高冷?”
“咳……你们家?”
哎哟我的妈,这画风切换得太快,陶夭夭一时间被口水呛到了。
窗外貌似有动静,她竖起耳朵嘟囔了一句,“姐姐,你有没有听见外头有响声,我去看看好了,别掉了什么东西……”
昼抓住了陶夭夭的手臂,笑着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估计是调皮的小野猫吧,别管了,我肚子都饿了。”
推着陶夭夭出门,随手关门的刹那间昼深邃明亮的目光扫向卧室的阳台处,性感的红唇弯深了几分。
很快,纪景轩的车开回到了轩园的地下车库,紧随其后的不仅仅有司尘,还有最近出现得较为频繁的庄昊阳。
司尘风采依旧,不知道是不是陶夭夭产生了错觉,今天的司尘貌似心情特别好,一贯只穿白色衬衫的他破天荒穿了一件浅蓝色的。
“哟,司尘换新衣服了,挺好看的嘛。”
陶夭夭眯着眼打量,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司尘笑笑,半瞅着自家少爷的脸色应了句,“谢少夫人夸奖,偶尔换换心情而已,不比少爷穿什么都好看。”
“那是,我老公可是天生的衣架子。”
小女人翘着嘴角得意着,边说还边蹦哒到纪景轩的身边,殷勤的接过他手上的公文包和大衣,“老公,今天辛苦了,我已经吩咐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鱼,一会儿你可要多吃点,都瘦了。”
白嫩的爪子圈在男人的腰上不说,另一只还不安分的捏他帅气的脸。
纪景轩把她的手拉下,语气无奈又宠溺,“乖,别闹。”
“哎呀,就摸一下嘛,又不会少一块肉,我们已经十二个小时没见了,你都不想人家吗?”
他越是傲娇躲着不让她碰,陶夭夭便越来劲儿,想开双臂抱住纪景的腰不撒手,圆乎乎的小脑袋靠在他的胸口拱来拱去。
这是她一贯的撒娇技能。
司尘和庄昊阳没眼看,纷纷背转过身去。
“喂喂喂,夭夭小宝贝,你别顾着和你老公秀恩爱好不好,照顾照顾我们谢谢母胎单身,我是来吃饭的,可不是来吃狗粮的。”
昼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一双妖娆的墨瞳直勾勾黏上庄昊阳,庄昊阳眼神闪躲了一下,耳根子红得发烫。
“诶?大师兄你不舒服啊?”
司尘出言调侃,明明自己年纪比人家大上了个七八岁,还叫庄昊阳师兄,暧昧的目光放肆的在庄昊阳和昼之间流窜。
“咳……没,没什么。”
“老公,你不要生气,她……她是我的朋友,是我留她下来吃饭的,之前我和她认识没有告诉你,不好意思啊。”
没等纪景轩开始秋后算账,陶夭夭很识趣的先承认自己的错误,水汪汪的大眼睛瞅得人心软。
“你倒是找了个好帮手,说吧,有什么目的。”纪景轩伸手将陶夭夭从昼的身边拽了回来,大手禁锢她白皙的小爪子,她胡乱挣扎,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疼疼疼!
这丫的故意的!
昼托着腮,假意在琢磨怎么回答纪景轩的话,眼睛却始终往庄昊阳的身上飘:“唔,我要说我没有任何的敌意,甚至是带着诚意来投诚的,纪少信不信?”
“没错没错,昼姐姐真的不是坏人。”陶夭夭嗷呜了一声,弱弱缩回了脖子。
昼珉唇浅笑,突然有点明白纪景轩怎么就被陶夭夭给拿下了,这样的小可爱谁见了不心动。
“其实纪少怀疑我,是可以理解的,想必从墨家那两位小祖宗嘴里没少说我的坏话了吧?”
男人冷冽扫过女人自信妖娆的面容,绯薄的唇微微下珉成一条直线:“不到半个月的功夫成功打入了内部,并且让墨千影吃了暗亏,你说你突然倒戈到我这边,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
“就凭我明明知道你的底细,可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
包括在陶夭夭面前,昼都忍住了没说,不仅仅只是因为有了投诚之意,更多的可能还是因为忌惮。
啧,得罪那些人,总好过得罪纪景轩强。
修长如艺术品的指有节奏的敲击敲击着桌面,发出阵阵清脆响亮的声音。
蓦地,鸦雀无声的大厅渐渐传来纪景轩低沉冷傲的嗓音:“这只是你暂时还能有命站在这儿说话的原因,不代表过了今天,你还能看得见明天的太阳,光是接近我的人这一点,你的棋就已经走错了。”
“别,老公,她真的没对我做过什么,还帮了我来着。”
陶夭夭吓得脸色发白,她太了解纪景轩了,他刚才说的话并不像开玩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你坐着就好,其他的人和事不需要在意。”
仅仅一个眼神,陶夭夭分明感受到了无形之中的压迫,纪景轩一脸严肃,眼睛里透着寒芒,陶夭夭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妈呀,这个时候她也怂了,小姐姐你自求多福。
“啧,我们说我们的,你凶夭夭干嘛,既然我敢现身,自然是带着诚意来的,不过嘛……”昼顿了顿,越发花痴的盯着庄昊阳,“我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