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已经烧开了,慕秋雪心慌意乱背转过身,一面拿出面条往锅里下,一边含糊其辞,“我已经慢的不去想从前的那些事了,只是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
陶夭夭心里明白,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哥哥一会儿结束估计也饿了,我们下多点。”
“嗯,不过他的口味比较清淡,得分开煮才行。”
“诶?你不是做清汤锅啊?”
好奇的探了个脑袋往锅里瞅了瞅,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慕秋雪开了个酸汤锅,番茄辣椒汤中添加了虾仁,鲜笋以及金针菇和绿油油的青菜,看着那色泽,闻着阵阵香味,陶夭夭口水都快流了。
“嫂嫂,你真贤惠,我哥可有口福了。”陶夭夭毫不吝啬自己的彩虹屁
慕秋雪见怪不怪了,低头浅笑着把煮好盛装在大碗里,随后再娴熟的把煮好的汤添到了面碗中,“你赶紧去洗洗手,我给你放桌面。”
“不急,我一会儿等哥哥一起吃。”
陶夭夭眼巴巴的瞅着她无比娴熟的动作,眼睛亮亮的,寻思着什么时候也在纪景轩的面前露一手,把他的胃抓得牢牢的嘿嘿。
慕秋雪看穿不说穿,自顾自的在厨房继续忙碌,两个女孩儿有说有笑的凑在厨房里,司徒枋一进门,脸上的表情出乎意料的柔和。
“哥哥,你忙完了呀。”陶夭夭一回头,蹦哒着欢脱的小步子,没有丝毫犹豫往他怀里扑。
司徒枋一下子没太适应她的热情,唇角却翘得老高,“怎么那么黏人,不然你老公吃醋?”
“他都出差去了,音讯全无的,我才不要理他。”
说到那个狗男人,陶夭夭气得不行,多少天过去了一个电话也没有,如今她每天孤零零一个和守活寡没啥区别。
司徒枋睨了她一眼,阴阳怪气的嘲讽,“当初不让你跟他,你偏不听,现在被冷落了指望你哥哥我去为你出头?”
“果然不是亲哥,一点儿不心疼我。”陶夭夭自闭了……
“……”
他就是心疼她,当初才反对好叭,现在生米煮成熟饭还熟透了,司徒枋能说什么,于是乎兄妹俩大眼瞪小眼,一个也不愿服输。
慕秋雪把做好了汤面端了上来,对他们俩吵嘴已经见怪不怪了,“喏,你们俩一人一碗。”
“谢谢夫人。”司徒枋笑得妖孽,眉宇间透着格外的宠溺和温柔。
还是媳妇儿好。
陶夭夭不甘示弱,翘着嘴哼哼,“大哥,雪儿还没和你扯证呢,乱叫什么,老不正经的难怪没有女孩子喜欢。”
“是么?”
这话司徒枋不爱听了,一双似笑非笑妖孽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陶夭夭,大手轻轻一拽,慕秋雪一个重心不稳害羞的跌入他炙热的怀抱。
“你干嘛,松手啦。”
慕秋雪低着脑袋,拳头砸向他的胸口,这人怎么回事,在夭夭面前还那么幼稚,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司徒枋心情大好,非但不松手,反而收紧了环在女人腰间的力道,挑衅的看向陶夭夭。
“其他女人我不在乎,只要我的雪儿喜欢就够了。”他伸手捏着慕秋雪的下巴,无视陶夭夭此刻目瞪口呆,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霸道的覆上慕秋雪的红唇。
慕秋雪羞得抬不起头来了,可又拿这个家伙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们……慢慢吃,我先上楼了。”她猛的推开司徒枋,用手擦了擦红唇,头也不抬的落荒而逃了。
这一幕落入司徒枋深邃的眼眸之中,唇角边荡漾的微笑更性感了,哪怕是陶夭夭也不禁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哥,我觉得你是在虐狗,可是找不到证据。”陶夭夭顿然觉得眼前的酸辣海鲜面不香了。
呜呜呜,她也想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她还想要睡她家轩宝宝,一整夜抱着不放的那一种!!
“吃你的面,冷了就不好吃了,别白费了雪儿的一番心思,吃完后带你去看一出戏,如果现在不吃,估计一会儿你就没胃口了。”
没胃口?
难道一会儿的戏会让人倒胃口?
陶夭夭不敢多问,加上肚子确实饿的不行,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不仅把面吃光了,汤汁也喝得一滴都不剩,小肚子彻底圆成了个小皮球。
“走吧,带你去消消食。顺便透透气。”
说着司徒枋拿着外套,率先走在了前头,陶夭夭像一只小尾巴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哥,我怎么觉得你这儿阴森森的,以前我怎么不知道后花园还有这么个地方,你新建的园子?”
“不是园子。”
“那是什么?”陶夭夭歪着脑袋靠在他的胳膊上,一双大眼睛格外清澈透亮,单纯的像个孩子。
司徒枋只是淡淡一笑,揉了揉她的头,牵着她一直往深了走。
直到走到了深处,女人凄厉的惨叫声越来越清晰,听的陶夭夭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她扯了扯司徒枋的衣袖嗫嚅,“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大晚上的,还是回去睡觉吧?”
“急什么,不是说好了出来消消食?”
男人把企图临阵脱逃的小人儿抓了回来,下一秒,陶夭夭终于明白司徒枋要带她看的好戏是什么了。
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躺在地上气息奄奄,动弹不得,鲜红似火的血染红了地板,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引得人阵阵作呕。
“怎么样了,招了吗?”司徒枋漫不经心一问,眼底是淬了无情的寒冰
楚涟恭恭敬敬的搬来了椅子,待司徒枋面无表情的坐下后,冷沉道,“她嘴跟硬,什么都没说。”
“小夭儿,都打成这样了还没问出点什么,你倒是说说接下来应该怎么处置这个女人?”
陶夭夭突然被cute,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心中再不满,看着汀骊被折磨成这样,有些于心不忍,“大哥,她……好歹也是你的妹妹,搞成这样司徒夫人会不会不高兴?”
“她有什么不高兴的,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承认过汀骊的身份,如果不是看在她有点价值,你觉得我会把她这么久?”
陶夭夭云里雾里的,“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