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之笑眯眯的说着,悠然的目光端详着自己新做的红色指甲。
沉吟了片刻,她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姐姐,你看看我指甲做得怎么样,如果你也喜欢,我让那个美甲师上家里,也给你弄一个,你的手那么白皙好看,弄起来绝对极美。”
“我对做指甲没兴趣。”
霍之之反笑,“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陶夭夭抿了抿红唇,服务员端着咖啡礼貌的放在她的面前,陶夭夭轻声说了句谢谢,稍微平复了下心情,“之之,你在墨焱身边很多年了,对他的事情别说你一点儿也不了解。”
“哦~姐姐是想从我这儿打听墨焱哥哥呀,怎么不早说。”
霍之之特别的平静,她动作优雅的用勺子搅动着她面前的香醇咖啡,主动打开话匣子,“姐姐不必对我戒备心那么强,男人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处理,不关我们的事,如果你有任何想知道的,我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你可知墨焱为何要对景轩赶尽杀绝,他们不是兄弟吗?”
“姐姐,你想多了,墨焱哥哥最疼爱他这个弟弟了,怎么可能会赶尽杀绝,姐姐是不是听到了一些不切实际的传言?”霍之之觉得今天的陶夭夭有些奇怪,不仅神色慌张焦虑,还想在她面前竭力的掩饰。
霍之之是什么人,任何人的心思在她面前几乎都是透明的。
她也不着急,细细喝了口咖啡,漫不经心的说,“姐姐是个聪明人,如果墨焱哥哥真的想对纪景轩做什么,恐怕纪景轩不会一步步壮大到现在的地步,相反的,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就比如我和你。”
陶夭夭目光一顿,眸光一闪,“我老公出差遇袭,现在下落不明,司尘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和墨氏的人脱不了干系,你觉得我应该相信谁。”
不相信忠心耿耿的司尘,难不成还要相信墨焱?
滑稽之谈。
霍之之怔了怔,诧异道,“遇袭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墨焱哥哥最近都特别忙,根本没那个机会,你们会不会是弄错了?”
陶夭夭听这话,彻底傻住了。
不是墨焱,那还会有谁?
“姐姐,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目前我并不能给你什么回复,但是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纪景轩遇袭的事情绝对和墨焱哥哥毫无关系,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些时间。”
看着陶夭夭的目光中带着怀疑,霍之之知道单凭着自己一面之词是不够的,随后离开了咖啡馆,霍之之独自杀到了墨焱的办公区域。
“霍小姐,您真的不能进去,殿下有事情处理,您不要为难我们。”
来到了伯爵公馆,霍之之不顾前台的阻拦一路杀上电梯,主理事负责人是知道这个小祖宗的,拦不住只好跟进了电梯。
霍之之捂着耳朵不听,不耐烦道,“你给我闭嘴,吵吵吵烦死了,我来找我的男人要你管。”
“霍小姐,殿下真的有要事,您要不先去休息室坐坐?”崔理事额头冒着冷汗,怎么擦都擦不完。
“不用了,你下去吧,我自己去找殿下。”
说着,霍之之一把推开了崔理事,大摇大摆的迈着步子,她这一推开房间的大门,屋内的酒气香水味混杂在一起,浓重刺鼻的味道把霍之之熏得够呛。
男男女女交错坐在一起,男的衣冠楚楚,至于那些女的浓妆艳抹,衣着暴露。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在霍之之的身上,而房间里最尊贵的两个男人当场变了脸。
一个推开了身边黏上来的女人,满脸紧张的解释,“之之,不是你想的那样,哥哥啥也没做。”
“之宝,你怎么来了?”
墨焱轻咳了两声,起身大步走向霍之之,俊美妖孽的容颜难得浮现出一丝与他身份地位不相符的小心翼翼,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霍之之,霍之之已然将挑衅的目光扫向在座的女人。
“你们可以继续,是之之不懂事了,打扫了殿下和哥哥的雅兴,还请殿下饶恕我的无礼。”
她不动声色偏转过了身体,不仅不接受墨焱的触碰,说话的时候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字字句句冷淡如尖刀。
墨焱拧着墨眉,睨向众人,“还不给我滚出去,没手还是没脚!”
众人面面相觑,都猜到了霍之之来头不小,哪还敢不识趣,还有几个女人却不甘心,非得要抓住这个机会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
野心最大的那个红裙暴露女,仗着自己还有几分姿色,主动挑衅霍之之,“殿下~您可是答应人家今晚好好陪陪人家的,怎么一见到其他漂亮的妹妹,就不理人家了,再怎么说也要有个先来后到,妹妹你说是不是?”
说着,该死的女人还想往身上凑,墨焱眉心突突的跳着,一个甩手将人推倒在地上,气得发抖。
“混账东西,谁是你妹妹,不懂规矩,带下去给我好好。”
他将“”两个字咬得极重,女人当场吓魂不附体,哭着磕头求饶,“殿下,殿下我错了,我知道错了,饶了我,饶了我吧,求求您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拉下去!”
哭哭啼啼嚷嚷得霍鸣耳朵疼,他这么一发话,门口的守卫哪还敢有丝毫的怠慢,赶紧拖着人滚了。
一时之间,偌大狼藉的房间重新恢复了平静。
墨焱讨好的去牵女人的手,被当场甩开了,“殿下,我来的真不是时候,您下次记得发个短信提醒我一下,免得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诶?妹妹你把那个们字去掉,和我没关系。”霍鸣求生欲极强,甩锅甩得好一手。
“哦?那这些女人就是墨焱哥哥叫来的哦?”
霍之之似笑非笑的盯着墨焱,那眼神又阴又冷,看得墨焱一阵阵犯怵,说话都开始有些结巴了。
“没,没有,之宝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他好冤枉,明明是那些女人往他身上黏。
墨焱举起双手郑重发誓,“我没有碰过她们一根手指头,不然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