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轩收紧的手,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低语,“乖,没事了,以后我都守着你,哪儿也不去了,好不好?”
“嘿嘿,那就好。”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陶夭夭喜笑颜开,一咕噜从男人怀里爬了起来,从沙发上抓来自己的ipad点开微博给他看。
“轩宝宝,我最近找了个度假的地方,做了个旅游的攻略,你看看怎么安排安排时间,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女孩儿的眼睛亮晶晶的,攻略是她一个月之前做的,看得出来她对这次的旅行充满了期待,让人很难拒绝。
纪景轩长指握住她的ipad从头顶拿开,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一脸严肃的说,“现在还没有满三个月,我们过段时间再去,好不好?”
“唔……我差点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反应过来之后,陶夭夭嘴上不再说什么,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眼底里的失落。
纪景轩一向不擅长如何哄女人,安抚的话刚组织好准备说,白艺琳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与此同时和她一起走进客厅的还有脸色惨白的司尘。
“哥哥,你给我评评理,司尘……”白艺琳面若桃花,嘴上的口脂花的厉害,话说到一半,她话锋一转指着司尘声泪控诉。
“哥哥,他欺负我!”
纪景轩和陶夭夭默契的看向手足无措的司尘,司尘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三十多年来第一次有种哑口无言的憋屈感。
“少爷,我……”司尘双手握拳,只听噗通一声响半跪在了地上。
“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是我冒犯了白小姐,任何处罚司尘都甘愿承受。”司尘低着头,对他们之间发声的事情闭口不提。
白艺琳气不打一出来,眼眶说红就红,“司尘你当我是什么,我让你跪了吗?你有什么错,你是男人就给我起来。”
“……白小姐,对不起。”
“够了,白小姐长白小姐短的说个不停,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
陶夭夭和纪景轩面面相觑,两个人目光交汇了会儿,非常默契的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他们俩打情骂俏。
“哥,我的事你到底管不管?”白艺琳冲上去搂住纪景轩的胳膊撒娇。
一双眼睛都哭红肿了。
叹了一口气,纪景轩拧着眉头,别有深意的看着她,“进来就吵吵吵,你们倒是说说发生了什么,不然我怎么给你做主?”
“就是就是,你先过来,我给你擦擦。”
陶夭夭起身把她拉到一旁,从桌面上扯了张纸巾,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擦嘴角,半隐着笑“训斥”道,“怎么搞成这样,是他欺负你是还是……”
“嫂嫂!”白艺琳用眼神制止了她,白嫩的脸蛋又羞又臊。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发生了什么,嫂嫂还明知故问,最让人生气的还是司尘那个王八蛋,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还不想负责。
渣男,大猪蹄子!
司尘一时语塞,此刻手心里都冷汗,“少爷,是我不好,白小姐金枝玉叶,我……”
越听白艺琳一肚子的火烧得越旺,此刻更顾不得什么名媛淑女的高贵优雅,生气发飙起来就像是个泼妇似的冲到司尘面前。
一把揪起他的衣襟,“我什么我,你什么你,难道让你喜欢我,让你娶我就那么为难?”
“不是……”
“老娘就是倒贴你了,就是看上你非你不嫁,再磨磨唧唧下去信不信今晚我就强了你,让你这辈子只能做我白艺琳的男人!”
白艺琳几乎是用吼的说完这些话,霸气侧漏,妥妥的女土匪的既视感,哪怕是年轻时候泼辣惯了的陶夭夭也不得不竖起了大拇指。
卧槽,牛皮啊,想当年她就算再脸皮厚,也没敢对纪景轩用强。
咳咳,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她落伍了。
“艺琳,你一个女孩子瞎胡说什么!”
纪景轩那张俊脸很冷,冷得让人感觉自己的周身都冒着冷气。
同时他俊逸的面庞亦很黑,那火气绝对是被白艺琳一番不自爱的话给气到了,“这是你一个女孩子说的话吗,还不给我过来!”
“咳,轩宝宝你也别太生气,琳琳刚才也不过是说的气话。”
陶夭夭抢先一步将白艺琳拉到自己身边,见她那么伤心生气心里也不好受,“好了,你别哭了,上去洗把脸,嗯?”
“嫂嫂,我……”白艺琳欲言又止,有些放心不下司尘。
哥哥这几年很少发火了,刚才那个阵仗着实把她吓了一跳,万一她这么一走,哥哥为难司尘怎么办,她的初衷并不是想害司尘的。
陶夭夭摸摸她的头,表示自己明白,她扭头吩咐李婶,“带白小姐上楼洗把脸休息一下。”
“好的,少夫人,白小姐您跟我来。”
白艺琳恋恋不舍的跟着李婶去了,离开之前还频频回头看向司尘,那副表情怪害怕怪委屈的。
司尘这心里何尝不是五味杂陈……
眼下偌大安静的客厅只剩下纪景轩夫妇喝司尘了,纪景轩的手被一只柔软的爪子拽住了,顿时气也不禁消失了大半。
给了纪景轩一个眼神提示,纪景轩懒得插手那么多,也就随了陶夭夭。
“少爷,白小姐联姻在即,我早就应该和她说清楚的,现在闹成这样,说什么都是我的错,您……不要迁怒于她。”
司尘到底是一个男人,就算是惩罚多挨几鞭事情总会过去,可白艺琳不一样,她是从小被娇宠的小公主,绝对不能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他……也不忍心一个那么喜欢自己的女孩子被为难。
一切都是他的过错。
“司尘,你是你,她是她,姑且不说她会怎么样,你怎么不操心操心你自己会有怎么样的下场?”
陶夭夭翘着二郎腿,抱着手臂,冷冷的凝视着眼前比她还要大上好几岁的男人。
她的声音虽然稚嫩,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震慑力十足,司尘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少夫人,一切的惩罚我都愿意受……”
“唯独不能娶她,是吗?”陶夭夭冷声打断他的话,势必要问出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