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0、841、842都改完了。
因为旦增叔腿脚不是很好,便让他在原地等其他人,只江放和杨路两人先上山寻找,杨路走左侧路,江放走右侧路。
在分开前,江放又交代道“虽然找惠知行很重要,但也一定要注意安全,遇到危险情况先自己逃生,之后再想办法救他。”
江放的话虽然残忍,但是有道理,只有自己保住了命才能救别人,不然,最终只能两个人一起没命。
杨路看着江放,郑重地点了点头,两人便分开了。
虽然江放是女人,但是速度不比杨路慢。
不过,没人看到她上山的这一路都皱紧了眉,脸色也一直很苍白。
开车来的这一路,她的手和腿都控制不住地颤抖,但是都被她死命压制住了。
不仅如此,开车的速度也没有慢下来。
这半年来她就连轿车都很少坐,可以说是极少坐。
这是她这半年来第一次开车。
因为她一直以来肤色都比较白,所以,到这边时,杨路和旦增叔都没有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和紧皱的眉头后藏着的难受。
上山的这一路,她的腿根本就没有力气,但却一直撑着没让自己慢下来。
自山下到半山腰甚至更远一些的地方,她走了一路喊了一路都没有任何回应。
在半山腰附近只要是可躲避的岩石之类的地方,她都会着重寻找,可还是没发现任何踪迹。
那就说明惠知行在雪崩来时,没躲到岩石处。
这有两种可能,一是他没来得及跑到岩石处躲避就被雪带走了,二是他连跑的时间都没有就被雪盖住了。
根据他有爬山和自救经验这两点来看,若是他没有时间跑,他很有可能会采取在雪盖下来前趴在地上的行为自救。
不管是哪种情况,他现在被雪埋住的可能很大。
江放便又沿着雪崩路径的中间地带下山寻找,可是喊了一路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喊了这么久,江放的嗓子都喊疼喊哑了。
所以,惠知行现在究竟是已经遇害了、还是正昏迷着、又或者根本不在她找的这片地方?
江放更希望是第二种或第三种可能。
她觉得惠知行很可能是在第一次雪崩后被埋住了,但又爬了出来,只是出来后不久又遇到了第二次雪崩,因此和她现在寻找的位置偏离了。
时间已经过去的越来越久了,要是再找不到人,那惠知行遇害的可能性就越来越大了。
思及此,江放立刻做出了决断,朝第二次雪崩的路径方向寻去。
雪地很大,之前觉得辽阔壮观,如今却只感受到沁骨的寒冷。
头顶的太阳明晃晃的,已经将近中午了,却无法让人感受到来自阳光的温暖。
周围的风呼呼作响,刮得江放耳膜生疼。
这自然,真是让人迷恋的同时又忍不住敬畏和害怕
江放仍旧一声一声地喊着“惠知行”,每喊一声,她都要停下来听一听有没有人回应。
可她的嗓子都哑透了,她都已经忍不住靠吃雪来润喉了,还是没有人回应她。
说着让杨路保持体力顾好自己,她却没有做到,她没有多少体力了,忍不住跪倒在了雪上。
她担心惠知行现在很可能已经遇害了,她很着急,却走不动了。
她突然就丧了就颓了,头耷拉着,没有走下去的勇气了。
突然,她听到了一丝拍打声,很轻很轻,如果不是她静静地跪坐在地上,很可能就捕捉不到这份声音了。
她没敢再出声,屏息凝神听这很可能被风声盖住的声音。
幸好,她听到了。
伴随着拍打声,还有虚弱的一道男声,“这儿,我在这儿,在这儿,这儿”
21 欠揍的调侃,原来只是相似的故事啊
江放静静地听了一会,判断好了方向后立刻站起来朝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喊,“惠知行,是你吗?”
喊完后,江放又静下来听声音,果然就听见有人回答道“是我,这边”
确定是惠知行了,江放的心猛地落了下来。
可是声音太飘,她只能判断出大致方向,根本找不到惠知行的具体位置。
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她根本看不见惠知行,只能朝着声音的发源地慢慢找去,
终于,在距离声源地越来越近的地方,她发现一个凸起的雪堆,她正想扒,就听到雪堆另一侧有个虚弱的声音,“我在这儿,不在那儿”
惠知行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嫌弃。
有些欠揍。
所幸,江放也没时间顾及那么多,只赶紧绕到雪堆旁找到惠知行。
惠知行是在第一次雪崩被困后逃了出来,没多久就遇到了第二次雪崩,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又被带走了。
幸好他命大,经历两次这样的事还是活了下来。
只是第二次被埋住后,他拼尽了全力才从被困的雪堆里扒出来,但是出来后就没有力气了,再加上还受了点轻伤,只能躺在旁边保存体力等待别人的救援。
他知道杨路虽然蠢了点,但还是靠得住的,所以,他相信,只要坚持到别人找到他就行。
这段坚持等待的时间真得很难熬,他好几次都差点睡过去,但是都硬撑着让自己保持清醒。
就在他筋疲力竭要坚持不下去时,一个声音将他唤清醒了。
明明那个声音都沙哑了,他却还是觉得那是世间最好听的声音。
只是,他没想到那是江放的声音。
那一刻,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想到了应该会有人来救他,可能是杨路可能是成全可能是剧组其他人也有可能是警察,就是没想到是江放。
他真得没想到,最先找到他的人会是江放。
明明应该感动感谢的,却又忍不住欠揍般地调侃。
毕竟总算挺过了最难的时候,再不幽默点,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矫情。
惠知行身上裹上了一层白雪,帽子上脸上胡子上都是雪,快要和周围融为一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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