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谦听说秦月回来了,好几天没见了过来相见,没想到方小敏出现在秦月身旁。
一见郝谦,方小敏叫着三叔热情地打招乎,她和郝谦很熟。
郝谦问她怎么在这里?
方小敏说是跟秦姐姐过来的。
秦月听方小敏叫郝谦三叔,叫自己姐姐,觉得很别扭。转念一想,方小敏叫郝谦三叔,应该从她父亲哪儿来的。方大志和岭南三杰肯定是平辈论交,叫郝谦三叔是没有错的。方小敏叫自己姐姐,也不是自己就一定跟着方小敏叫郝谦叔。民间有说法,这叫各论各叫。
郝谦问秦月怎么找到的方小敏?秦月简单说了情况。
郝谦说“小妹,做的好。方大哥现在正在到处找他的女儿,都快急疯了,得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方大哥。”
秦月想了想说“这事急不得,总得商量出个万全之策。”
接着秦月详细的和郝谦讲了方小敏的情况。
郝谦有了自己的事,对方小敏很同情;表示他一定帮着说服方大哥。
方小敏听了后很高兴。
秦月回到自己的屋子,李如玉正在那里等她,秦月把方小敏介绍给小姨。
李如玉见这个小丫头聪明伶俐,也很喜欢。
秦月对方小敏也介绍了小姨。告诉她,到了这里,一切都要听凭小姨的安排。
方小敏马上随着秦月叫起了小姨,表示自己一定百分之百听小姨的话。
秦月把方小敏的事情说给了李如玉,李如玉马上对方小敏表示了支持。
她说方小敏做的完全对,自己的事情就是要自己去努力。
方小敏想不到来这里后,碰上了这么多支持者,也就更加喜欢这里。
李如玉已经从哥哥那里听说了那一天的凶险,她问秦月是怎么脱离险境的?
秦月描述了当时的情况。
李如玉说,如果不是秦月,换上任何人也逃不过那一劫。
秦月说自己也是侥幸,如果不是正好落在上下的两石之间,恐怕早已粉身碎骨。想起当时的情况,秦月后怕得更加厉害。
秦月由此而发现,自己其实也是很怕死的。
人有不怕死的吗?秦月记得他看到的一本书上说,惜命是人和一切生物的本能。因为人怕死,才可以用死威胁之。因为人怕死,犯重罪杀头的刑罚才有威慑力;人也才轻易不敢干坏事。如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这个人还会怕什么呢?如果这个世上所有的人都不怕死。各种限制人行为的规矩和触犯规矩的惩处还有用吗?如果大家都什么顾及都没有?什么畏惧都不怕,大家为所欲为的干起坏事来,这个人世不是很可怕吗?
这样地想来,秦月觉得自己怕死,也不是什么丢人事。
秦如花也跑来看秦月,和秦双杰一样,她也是一个劲地说感谢话。
秦月说了自己地分析。秦如花认为双杰家买地的事也是有作用,但最主要的是秦月把她爹爹吓破了胆。
秦如花说自从秦月去过她家后,她妈妈像变了一个人,在家里不再是整日唯唯诺诺,也不再是每日看她爹爹地眼色行事。而是有话敢说,有事敢做,就好像有了主心骨。秦如玉还说,她和双杰哥的事情能成,和她妈妈的坚决支持也有很大关系。
听秦如花这样一说,秦月越发糊涂了。但是,不管怎么样?秦双杰和秦如花的事情总算有了着落,她也除去了一块心病,轻松了不少。
想想,自己在风县不想马上回来,是不是和这件事没办好有关?是不是想在外边躲几天?应该没有吧?大家不是常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吗?
秦双杰和秦如花的事解决了,更难的事又提上了日程,就是方小敏的事。
怎么才能说服方大志呢?秦月找郝谦和小姨商量。
郝谦面露难色,说方大哥那个人很固执,也特别重承诺。想让他改变主意,很难很难。
李如玉也想不出好办法。她说,让这些上点年纪的人,去理解年轻人,谈何容易?
方小敏也在旁边,愁容满面。
李如玉给方小敏说打气,大不了把事情搞僵,只要她自己不吐口,别人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武馆一定做她的坚强后盾。
一定要把事情搞僵吗?人是怕碰壁的,自从在秦如花爹爹哪儿碰一鼻子灰后,在这类事上,秦月对自己已经没什么信心了。
或许搞僵也是个办法,秦双杰和秦如花的事自己不是也搞得很僵,问题不也解决了吗?但如能想办法说服方大志,还是不搞僵的好。毕竟是岭南三杰的好友,所谓不看坲面看僧面,车到山前总会有路吧?
这时候,谭五找来了,说家里有人等秦月。秦月问是什么人?谭五没作答,秦月知道五爷有难言之隐。
秦月和郝谦说还是先别告诉方小敏的爹爹,等她回来再说,郝谦答应了。
出门问五爷,谭五说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二当家的。
秦月想不出这位二当家的找自己何事?但还是和谭五急急地骑马赶回。
到家后,那位二当家的果然在,没想到一见秦月就兴师问罪。质问秦月既然双方有协议,为什么出现在征剿他们的官军里,而他们一方是一直信守承诺的。
秦月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对方简直是恶人先告状。
秦月说这段时间,她一直参与官军地为民出害。这一次也是同样,为民除害有错吗?
“那个自告奋勇当向导的,不是您经精心安排的吗?这一点您会不知道吗?”
“我们是兵不厌詐。”二当家的早有准备。
“那我如何知道征剿的是贵方呢?如果我知道是您们的詐术,能差点丧命吗?您固然是给官军设了个圈套,我到是觉得贵方也是针对我。”秦月很不客气。
“你既然和官军沆瀣一气,又如何能怪我们,反正我们要对付的是官军而不是你。”二当家的也不甘示弱。
二个人谈得很僵,各说各的理。
秦月问二当家的,“您这次过来是想取消协议吗?是来威胁我吗?”
“如果秦姑娘想作废我们达成的协议,最好说到明处。我们虽然还是想维护我们达成的协议。一切取决于秦姑娘,我们也只能是客随主便。”
秦月本来想翻脸,但看二大家的虽然是和自己针锋相对,但后边的话里分明还有缓和的余地。
考虑到义父那里明枪易躲暗剑难防,真的摊了牌也未必对自己方有利,秦月还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时候赵天宏进来送茶,短短的几天,这个流浪男孩已经很有礼数了。
那位二当家的看赵天宏的眼神很怪,一直盯着赵天宏看。
给秦月地感觉是,赵天宏的出现吸引了这位二当家的全部注意力。
秦月想不出这二当家的何以这样的被一个小男孩而吸引。
不知为什么,好像赵天宏的出现,改变了这个房间里紧张的气氛。
乃至于赵天宏出去后,二当家似乎忘了自己为什么到这儿来,甚至忘却了刚才和秦月之间发生的所有的不愉快。开始一反常态的把话往回拉,说这其中有一定的误会。说他来这里的目的,还是想和秦月维持原定的协议。
秦月也不想义父每天身陷险境,也就来了个顺坡下驴。
当然,秦月也申明了一点,即使自己在官军的队伍里,两方正面交战的时候,自己只做旁观者,而未参与其中也不算违反协议。
对此,二当家的也未提出异议。
送二当家的走的时候,他还不忘赵天宏,一再问起刚才那个男孩的情况?
秦月也没隐瞒,实情相告。
这位二当家的对发现这个男孩的地点也特感兴趣,秦月把自己知道的也都一一告之。
送走了这位二当家的,秦月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这位二当家的这次过来的真正用意。
和五爷说了情况。谭五到底是江湖老到,说他们这是以攻为首,怕上次的事引起秦月对他们的愤怒。说到家是不想把和秦月的关系搞得太僵。说这次来得到的结果,就是他们想达成的目的。
秦月把和二当家的会面的过程细想了一遍,觉得五爷的话很有道理。
和五爷说起赵天宏的事,谭五说他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秦月和五爷说,对赵天宏要多留些心,不要出什么意外。谭五说那孩子不错,说他明白秦月的意思,他已经想到了,会多加小心的。
秦月和五爷说起方小敏的事,从郝三哥和小姨那里得不到有效帮助,秦月想和五爷讨主意。
秦月从小就把五爷当成了亲爷爷,五爷也是她最敬佩的人之一。五爷对很多事的见解,五爷的江湖阅历,使秦月对五爷的意见格外看重。
想不到的是,五爷听了后,却一个劲儿地摇头。说现在年轻人的事,他实在是搞不懂。
秦月听了五爷的话,在心里说难道您没年轻过吗,现在的年轻人和您年轻时不同吗?但这些话,秦月只能在心里说,她怎么能让五爷难堪呢?
不过五爷的话还真给了她些许启发或许,现在的年轻人,和五爷他们那时的年轻人,真有不同。有那些不同呢?秦月想了想,不由得笑话起自己自己又没有可能和五爷年轻时的人们一起生活过,也不了解那时年轻的人们,自己怎么能回答这个问题呢?不过,如果这二代年轻人真有不同,那老一代人不能理解现在的年轻人?到是可以理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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