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已是无敌”
白衣女子的风姿,被许多人所见到了。
尽管,这荒凉之中、只站着这道白衣。尽管这一战、只有两个人。
但却是有许多身影、一直潜伏在暗中。
因为、这是人世七域、当代之中确定最强之人的第一战。
那黑袍男子正因为是魔皇罗思南之子,故而强大。
虎父无犬子,罗穹战败、并不是因为不够强大,不够妖孽。
他的父亲极为强大,乃是魔族领袖。麾下魔尊便是有近二十多尊。
可以说、百年之前、楚程掌握着天下半数命脉,那么魔皇便是掌握着另外一半。
一人各占一半。只是一半,却是可以颠覆整个人世的格局。
当年魔皇率领魔域诸强者,几乎魔族之人倾数全出,人世一度陷入了危局之中。
若是当年、人族魔族战火持续延续,对于人族、对于魔族,损失都是极为惨重。
这个惨重,对与人魔两族来说,都难以承受。尤其是在众生劫难快要降临之际。
战火延升,不管是魔族还是人族,都将会战死的很多强者,不管是圣人、还是魔圣。亦或者是大道至尊与魔尊,都会有近乎于一半,葬身在人魔之战中。
若是、是这个结局,那么古庭祸乱时、内忧外患,人世将再无力力开一线生机之力。
当一半遇上一半,那只有两个结局。一是产生剧烈的碰撞、到了最后在碰撞中、皆落得全消。
二是两半相遇,互相汇融,彻底合成一个一。
那么,这是一股完美无缺的字数。是人世真正的全力。
也是这一股力量,才能最后关头、以数量足够的生机、唤回了英雄魄。
爱恨情仇,江湖起伏涌。都在风平浪静时,也唯有此,浪花惊现、才得以见。
但在倾覆之时,这点浪花也算不得什么了。
个人、终究是难比天下,难比众生。
有一声叹息,幽幽而至。
“罗穹、乃魔皇最后一子,九岁筑基、十二金丹,而后为了追求极限,卡在这境界便是五十年之久,直至入世、以完美金丹、证极道之婴。”
“败他手上的人很多,无一不是天之骄子。在他手上撑不过十招。然而这样的奇才、还是败给了那姑娘了吗”
云层中,有许多人。整整数百道。
这一战,毕竟是天底下当代最为妖孽的二人之战。
这数百道身影,有圣虚强者、也有尊者。这些、都是北荒与东土中的强者,甚至有来自其它域。
而在更深处,有至尊降临。
至尊之数,几乎聚集了天下中的大半数。就算是强如他们,也极为关注这女子。
对于白衣女子的出世,他们都极为注目。想亲眼见证,当代最强者的诞生。
上一个时代,谁是无敌,谁又是天下第一,无人知晓。因这天下第一被一汪江水向东流抚平了起来。
但,那个时代终究已经过去,那东流之水也不复存在。
天下之中,终究是一重浪高又一重。
“此女无敌,突然出现、却是在人世留下了浓重的一笔。”
至尊惊叹,这白衣女子、修道不过百余年,却是如此惊艳。他们在这个岁数时、自认远远不如她。
他们想起了一个人,虽然大多至尊对于这个人无比陌生。那些传闻都是从他人口中得知。
但他们曾亲眼目睹过那个人的绝世风采。
虽说那人只是斩出了一剑。但那一剑、在他们心底深处深深扎根、疯狂发芽。
这是让他们心起恐惧的一剑,也是此生最向往的那一剑。
能够斩出逆转乾坤、让天下复原。究竟需要何等实力?
他们不知,只知穷其一生、也无法斩出那一剑。
他们想知,那个人在这白衣女子这个年纪,是否也是如此强大?
若是这二人在一个时代相遇,那么、又是孰强孰弱?
他们不知,只知晓、无法比较。因为这二人、实在太强太强了。强大到,今后、难以追逐。
今后的时代,必定是属于这个白衣女子、前提是任由她继续成长下去。
此刻,观战的所有人,皆没有升起嫉妒的心。只想快点见证,此女之光盖压所有人的时刻。
在人们惊震于此时,那白衣女子终于动了。
她一步从大白虎背上站起,抚袖之中、将右手藏入了衣袖中,于是铃声不再清响四方。
铃声虽然不再清响,但有人一步之中、便起了风歌。
又是在刹那之间消逝。因为、白衣女子在一步之间,就来到了那重伤垂危的黑袍男子面前。
楚忆念眯着眼睛,尽管心中寒意愈来愈浓。但依然在轻笑声中眯起了眼睛,一直看着那面带惊恐、满身是血的男子。
过了许久,才柔声开口、问道“你可服?”
“服。”
突然之间,楚忆念向着后方倒退了一步。
这一步之间,楚忆念仿佛经历了数场生死大战,已是汗流浃背、呼吸急重。
这道声音,并不是来自罗穹。
有一只手,在楚忆念的眸中出现,直向着她这方探了过来。
楚忆念屏住了呼吸。这只手、没有任何修为波动。却是给了她如同天威般的感觉。
只是这只手,并不是探向她,而是直接拎起了那黑袍男子。
“技不如人,他为何不服?”
这道声音的出现,让人们瞬间大惊。
“魔皇!他的气息更加强大的!”
至尊动容,来人便是魔皇。就算是如今,依旧拥有震撼天下的力量。
“你很好,果然没有让人失望。我对不起你父亲,所以一直等待着有朝一日,他能够亲自前来将我斩杀。”
“只是,他不会杀我。所以,我等你成长,等你成为真正的强者之时,我会前来阻你之路,到时希望你能拥有杀我的实力。”
有人站在一道漩涡中,这同样是白衣、是一名青年。
在这白衣青年的身后,背对着一道青色身影、还有一道身着紫袍的男子。
那二人踏入漩涡离开了此地,只剩那白衣男子低着头、俯视着下方。
“不知这皓月,今后是否仍照这万里山河”
“或许,还能够看到。因为,我在这里见到了光,依旧是如此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