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边头,有一道道通天之柱蓦然升起,顶天立地。
当这顶天立地,这无数道波澜、也有了停顿。
碎裂的声音,在此刻生生响起。这是无数破竹的声音。当此竹而破,便是漫天起华晶。
当天地大难,古之一族的绝顶强者终于心急如焚。如今的大势,已是可以摧毁整个神域七界,若是此刻再不出手。那么、迎来众生的只有灭顶之灾。
真神之下,皆难存命。要在此波澜大阔中湮灭成波。
这是断绝天地的后路,而后。真神也要在此后战死沙场。
一百零九古族,十大古之一族。一百五十多道通天之柱,在这一刻顶住了这天崩地裂。
这是浩世之景,亘古至今从未有所有古神出世,就连当年神域七界、被幽冥之主发觉,而后此界天主与幽冥之主一战,也未曾群起古神。
这是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尤其是十大古族之神,早已触及到了灭境之上的无上境界。
十大古族之神,联手之力。虽然或许不敌天主,但也能让其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这也是为何人族站在了神域巅峰,为何还要与神族分管天下的原因。只因,这些古神族、掌控了神域七界大数命脉。
而人族,只有一个天主为无上强者,麾下灭境大能并不多。根本就无法与神族相比较。
这一百五十道通天身影,已是怒发冲冠,一手扛这万千波澜,一只手以气血之力护住了芸芸众生。
“天主,还请你给我等一个解释!一个容我等信服的解释!否则,我等就算不敌,也要将你拖下天主之位。”
这些古老的神灵真正的怒了。
原本,天主之言。虽然死伤无数,但是为了一步大棋,他们心甘情愿,陪着天主继续走下去。
但如今这一幕,已是斩尽杀绝!誓要将神域七界连根拔起,寸草不生、断绝后续血脉。
此刻。重古神的眸光皆落在极为遥远之地。
在那里,炎红比之其他之地要更艳数万浓。
那里,便是造成神界七域崩溃的源头。
他们所见,有一团盖压此红的幽火。在那方天地中一直灼耀。
每一位古神、气血之力涌向了最高峰,站在神域七界各方,联手以此破开那艳红。
隐约之间,众一百五十多位古神看到了那尽头,滩满了黑色的鲜血,也看到了在那中央。
中央之处,有一道燃着熊熊焰火的身影。
准确的说,是半道身影燃着熊熊烈火,那幽光来自半个头颅。
这是一道极为可怖的身影。
这道身影,半炎半幽。除了那滚滚红炎、那一抹森幽之外、还有滔滔蓝色之火。
红炎炽热,蓝火冰寒。两种天地的极致在同一个地方出现,也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
当极热极寒的相互出现,便是天地织序的溃裂。而如今的景像,也的的确确是天地的崩溃。
一切都在毁灭,若不是此方天地所有古境之神出世联手抵住了这灭世之势,恐怕、将有数不尽的生灵瞬间消散。
蓝色火中,是一具骇然的骨架。这骨架中、更是有无数蠕动,一丝一丝、汇集成一根又一根,像是爬满了蠕虫。
这一幕,就连众古神看之也头皮发麻。这是穿入了骨中,疼必撕心。
除此之外,还有一色。
那色滔天的黑雾。
这是死气,其中大部分皆为鬼气。只有一点生机。
这生机极其稀薄,就连众古神也是观察了许久,这才感受到了。
只是,这如何看。也是一尊鬼神。一尊极为强大的鬼神,一尊可以力抗在座所有古之境界强者的鬼神。
“不是幽冥之主?”
有一尊巨人沉重开口,呼吸之间、犹如山洪喷发,气浪滔天。只是当临近那波澜起伏时,瞬间冰固,下一刻、便是被炎炎烈火焚烧殆尽。
众古神眸中露出疑惑,在场当中,所有人都不曾见过幽冥之主。当年天主与幽冥之主一战,在神域之外,两人之力已经彻底隔绝它外,就算是古之境界的强者,也无法窥视半分。
但那一日,天上天下,皆是冰封。就算是他们这些古之境界的绝顶大能,不管是肉身还是神魂,都有短暂间的冰固。
这冰固虽然短暂,但却是对比于年计。几日与年岁自然不值得一提。
但,这几日。足矣让他们身死道消。只能依靠岁月,依靠埋下的手段,再度复活。
只是这时间长久,又有何人知。或许再次归来时,已是沧海桑田,时势变迁。或许,就连他们身后的族人,也将消失的无影无踪。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的确是不死不灭。但在幽冥之主这等无上强者面前,根本无法在短暂之间里再度复活。
所以,没有人愿意去阻拦那一位。
但此刻,却是不得不出手。若是他们如今不现世,那么此方天地、怕是只会剩下他们几人。
“气势如此恐怖,又有如此精粹的鬼气,唯有幽冥之人。能让我等众古神联手抵抗之人,唯有幽冥之主。”
他们联手,或许能挡住此界天主。但对于曾经战胜天主的强人,甚至如今的动乱,也是因当年的败局而起。
“如今,唯有天主与班祖共同出手,才有可能击退幽冥之主只是如今,班祖与天主为何迟迟不出?”
有一处大雪纷飞的雪山当中,有一名白发苍苍、面露死灰的老者抬起了头。
如今,神域七界已都被焰火燃照,一切都被燃起。然而,唯独这一座雪山依然冰封刺骨,没有被这焰火燃融。
“虽不是幽冥之主,但其势,也必定是其麾下的第一战将,如今已是忍不住打破订约,以无限接近于那一个层次的鬼神出手。无常子老夫当年便是跟你说,你这是与虎同某,到头来那一头猛虎必要转过头咬你一口,最后将你连骨带皮的云下去。你一意孤行,如今,也应该遭受了报应。”
一座圣山,承载了历代天主留下的痕迹。
山泉,瀑布,捉。
地上笔峰埋没,前方又有桌。
笔墨纸砚,聚于一地中。在那一张纸上,一座人型雕像,飞悬在中,而四方、皆是无数道萧瑟的血沫。
一道带着怒意的声音,蓦然响起。
“幽冥之主,还请你给老夫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