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明走出房间，一尘不染，面带微笑，和蔼可亲。
梅丹君和百里妍顿时如临大敌，直播间内的小伙伴们也都屏住呼吸。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季长明问道。
心中也有一些猜测，果然上面对自己很不放心，毕竟他现在是一个鬼。
“没什么，我们只是觉得这里的风景不错，比较偏僻安静，所以就搬过来了，正好可以在旁边的龙泉山上修炼。哈哈，哈哈……”
梅丹君挠着头，发出糊弄鬼的傻笑声。
季长明心中嘀咕：“以前没觉得，现在看看，这个人好像一只傻子。”
“随你们，老白怎么样了？”
她们知道季长明说的是白芷雪，百里妍连忙说道：“只是被我打晕了，这些东西暂时还不能让普通人看到，可能会给她们的心理造成负担。”
她慌张的样子让季长明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平时冰冷严肃，做事井井有条的半张还有这样慌乱的时候。
就像是犯错了的小孩子。
“嗯，没事就好。”
季长明说道。
转身又把门关上，不再管她们。他们是来监视自己的，还需要给她们好脸色看吗？
砰砰砰。
拍闷声很大，梅丹君喊叫着：
“喂，金驼子怎么样了？”
“死了。”
：金驼子就这样死了，我现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愧是被守夜人调动两大天才来监视的鬼，这种实力恐怕已经是厉鬼中的佼佼者。
：等等，他不会是季长明吧？刚刚他使用的纸人术与周家的相似，而且这么多，说不定那个传闻是真的。
：放屁，他是鬼，别忘了鬼话连篇，根本信不得。我周家传承数百年，纸人术只不过是在战乱中流失了，此人心术不正，偷学我周家纸人术还说在他家的，不过是想要用这件事情来掩盖杀死我周家天才的罪恶。区区一个恶鬼，我周家马上就灭了他。
直播间内一个周家的人化身邪键仙，打出一大串字。
现在周家已经可以确定季长明的实力根本不是筑基修士，区区一个恶鬼，根本不需要担心，他们家族的长老联手也可以轻易斩杀。
为什么说是联手呢？
在得到季长明不过是一只恶鬼之后，他们也认为一个长老就足够压制他，但现在看了直播，一个长老，不够！
要几个？
起码要四个一起上，拿上杀鬼武器，布上大阵，谨慎小心。
不过，他们选择一个更加稳妥的方法，那就是直接让家主上，以家主练气级别的实力根本不需要担心失败带来的风险。
：我看是你放屁，我查过青山小镇的县志，里面确实有过季家被土匪抢掠的经历。而且给土匪带路的就是当时季家家主的弟子。
：姓年的，谁知道你从哪来伪造的东西。大家都知道你们年家跟我们周家有仇，现在不过是跟一条疯狗一样，想要在我周家危难之时咬我们一口罢了。
：周家你们是什么人谁不知道？屁股擦得干净，但总会有粘在手上的时候。
：好恶心的比喻。
：不过也确实，周家脏得很。
被这么多人嘲讽，周家的人就没有冒头。
这时，一个名叫预备契者的人打出一行字：“如果能跟这位大佬签订契约该多好，我就可以在预备营里面横着走。”
：“听叔的，季长明你把握不住，还是老老实实修炼，别想着走捷径。”
：“走捷径的一般下场只有两个，一种是成功了，一种是失败了。”
：“废话。”
：“成功则一步登天，但失败只有一个死字，小朋友是把握不住的，下场只可能是死字。就算季先生愿意，他随便释放出来一点阴气你那小身板就受不了。不过，年轻有点想法也是好事情。”
：“青白，你说话怎么老气横生的？”
：“师傅教的好。”
……
第二天，季长明让白芷雪帮忙签收鱼缸，然后就拎着两条阴鱼扛着火车回到老宅子。
关上门之后，随后把阴鱼扔到水池里面，快步走进阁楼。
“为我护法！”
季长明说了一声，便在大堂之中盘坐下来。
张口吞吸。
海量阴气疯狂涌入他的身躯之中，脑海中玉符微微颤动，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阴气从玉符上面冲刷过去，脱胎换骨了一般，被光芒洗净，变得干净纯洁，钻入他的身躯之中。
沉淀沉淀。
伴随着阴气的大量汇聚，他的身躯散发出幽幽的黑色光芒，越发黑暗，把大堂内所有的光吞噬一空。
宛如一个巨大黑茧，孕育着新生。
就在他突破的时候，青山小镇上方的天空出现一片红色的云，宛如战场上尸山血海的景象，从天空垂下，天在流血，伤口被人抚摸了一下，血液散开的颜色。
空气压抑。
轰！
一声巨响，青山小镇上的人全部被吓了一跳，还以为军队又开始对洪群基地进行轰炸。
守夜人的人看着天空沉默不语，“怎么回事？”
“天生异象，必有大灾。”
……
大堂内，黑色的光芒一张一弛，黑色的光芒被一股力量拽着，拉长、压缩，缓慢在缩小范围。
黑的，发红。
哄得如血！
砰！
周围沉闷的腐朽气息被一股气流打散，季长明全身猩红，双眸冒着血光，舒展身躯，适应现在的力量。力量、灵敏、五感、精神等等都得到大幅度增强，连魂体也变得凝实许多。
“这边是红衣厉鬼的力量吗？”
释放出阴气，向着外面渗透扩散。
空间变成血色。
血色的阴气笼罩整个老宅子，从外面看，像是整个老宅子着火了，在火焰里面是流动的灰暗、粘稠的鲜血在流动，在扭曲。
略微有些兴奋，“炁比之前多了十倍不止，魂体也有了质的飞跃，我现在可以开始炼制属于自己的魂器。”
恶鬼时期的阴气质量不够，很难在物品之中留下永存的精神痕迹，而现在可以。
收回阴气。
老宅再次变得平静，只有那门口的老槐树在挥动树枝，门口的石狮子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动，仿佛在庆祝季长明突破。
他稍微沉思了一下，最后走上二楼。
桌子上的毛笔便是他想要炼制的魂器，这自然也有着他的考量。
他现在可以肯定，自己体内炁比别的修士、鬼魂多的原因恐怕也是跟玉符有关，再加上玉符之中出现的天魔四蚀，瞬间掌握画质符箓的能力，更加让他确信玉符是一个神器。
一个甚至可能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神器。
画高品质的符，需要毛笔。
普通的毛笔现在恐怕已经无法承受他的阴气，因此炼制毛笔魂器刻不容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