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沛城外,横尸遍野,到处都是残破的兵器、战旗、甲胄,战马的尸体堆积一地。豫州军大败,楚天率领大军追击,留下糜芳、武安国打扫战场。
豫州军十三万大军,至少有四五万人阵亡,还有两三万豫州士兵被俘虏。
小沛的官吏、平民目睹这场徐州牧与豫州牧的决战,一直到现在都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这一战万分惨烈,仆从军团几乎拼光,屯骑营死伤大半,虎贲军也有死伤,终于彻底击败豫州军团,扩大战果!
唯一没有死伤多少兵马的只有守城的糜芳和武安国。
糜芳目睹惨烈的战斗,知道自己的水平根本无法适应那种水平的决战,便安心当自己的中郎将,扫荡战场,蹭一蹭战功即可。
小沛城下的会战激烈程度已经白热化。郭子仪、冯异这样的名将被两支重骑兵冲锋,这才击溃,最后还要投入卫青的轻骑兵奠定胜局,双方底牌尽出。糜芳认为如果自己处于郭子仪、冯异那样的位置,估计连屯骑营的冲锋都无法抵挡。
这一战,楚天这边受伤的武将就有圣女贞德、公孙敖,还没有包括中箭轻伤的太史慈、赵云。
说唐远比当初袁术带来的威胁巨大。
所以击败说唐以后,楚天马不停蹄,前去追杀说唐,顺便将沛国打下来。
沛国属于豫州,目前楚天只占领了沛县、丰县两个县。沛国的真正治所在相县。
如果拿下整个沛国,相当于楚天拥有了进攻汝南郡的桥头堡。
相县,守军听说豫州牧战败,人心惶惶。
当说唐率领溃兵退到相县时,相县的领主紧闭城门,不让说唐进城。
“沛国的领主想要背叛我,投降楚子谋!”
说唐面对沛国领主的背叛,无济于事。在战败以后,他的盟友和手下开始重新站队,他无法制止。
会战失败对于领主的声望影响巨大,原本坚定的盟友也不那么可靠。
“回汝南。楚子谋的精锐之师在小沛至少死伤两万人,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吞并汝南。不如说,他追到我们的地盘更好,我们只要切断其粮道和退路,他将会全军覆没。毕竟我们已经在汝南经营数年,民心可用。”
说唐绕开背叛的相县,回师汝南,像是受伤的狮子,舔舐自己的伤口。
郭子仪、冯异、秦琼、程知节、陈到等名将在小沛碰壁,灰头土面。他们的兵马虽多,却不及徐州的兵马精锐。此次败北,尤为不甘。
说唐缺乏条件招募玄甲军,只能眼睁睁看着屯骑营、虎贲军驰骋。
楚天的骑兵一路追杀至相县,相县领主听说楚子谋亲自带队,于是率领沛国属吏出城相迎。
沛国领主跪在地上,双手呈国相印,表示投降。
楚天骑着高头大马,率领虎贲军重骑兵受降。虎贲军金戈铁马,身上还有刺鼻的血气,令沛国世家、属吏心惊胆战。
沛国一向是归豫州刺史、豫州牧管辖,先是臣服孔伷、然后是袁术,再后是说唐。但从此以后,却要归徐州牧统领。
楚天接受了沛国领主的投降,正式将沛国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
楚天一口气吞并东平国、沛国,又有公子文投降,他也有点算不清楚自己已经拥有多少个郡国,至少有十个以上的郡国。
整个徐州,又在青州、兖州、豫州、扬州占有郡国,楚天的势力相当于2-3个州。
沛国领主在说唐的势力中,相当于太守的存在,楚天将其贬为偏远地方的县令,去开发落后地区。
“沛国人心不稳,留白袍军团镇守沛国,抵御说唐。”
楚天将编制尚且完好的白袍军团留守沛国。
除了白袍军团人数还在两万左右,其他军团损失惨重。仆从军团、屯骑营差点将编制都拼没了,花木兰的侦查军团单独面对程咬金的攻击,目前已经不到万人,北军五校人数本就不多,只剩数千人。
“子敬,你留在沛国,治理沛国,招募本地三万青壮为士卒,与白袍军团共同抵御来犯之敌。”
楚天将鲁肃带在身边,将鲁肃培养成自己的亲信以后,决定下放鲁肃,让鲁肃学会独当一面。
鲁肃治理一个郡国,没有多大的问题。
反倒是鲁肃有些不自信:“可是子敬年纪轻微,恐难当重任。”
“自古英雄出少年,何况子敬跟随我平定泰山、北海、沛国,远征漠北,得以历练。如果子敬连行军打仗、出生入死都不怕,又何须畏惧治理沛国?我安排子敬治理沛国,也是对子敬的考验啊。如果豫州军团再度来犯,请子敬出任参军,与陈子云、薛仁贵共破敌军。”
楚天的全力支持让鲁肃放松下来。
鲁肃以18岁出任沛国相,引来无数沛国属吏的瞩目。
沛国相当于一个市,18岁的市长,还是边防军的参谋,这样的待遇简直羡煞无数文官,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果然,平时跟在楚天身边的人,在各个郡国出现缺额的时候,会第一时间补上。
与徐州那群圆滑的世家弟子不同,鲁肃早早投靠楚天,受到楚天的影响,被楚天视为亲信。鲁肃虽然也是徐州世家的弟子,但鲁肃有点不同,他更加主张妥协各方的利益。
楚天留下陈庆之、薛仁贵守沛国,带走了白袍军的赵云。
他要转头对付曹操。曹操麾下有一个猛将典韦,如果不带着一个护卫,楚天总有些惴惴不安。
他命令编制缺额严重的北军五校、虎贲军、仆从军团、侦查军团前往兖州战场,由卫青带队。
至于楚天,他从沛国的治所相县,利用传送阵回到琅琊国。同时他将受伤的赵云、太史慈、贞德、公孙敖带回夏城养伤。
卫青率领军团从豫州前往兖州,需要一段时间行军,楚天没有必要跟随大军一起行进。他完全可以利用传送阵抵达公子文的济阴郡,直接抵达兖州战场。
“你们好生休养,在讨伐曹操之前,务必养好伤。”
楚天为他们安排名医。
其中以圣女贞德的伤势最为严重,她的军团被楚天当成炮灰使用,自身作为主将,也不可避免受伤。
她看向楚天的眼神有些阴霾。楚天感受到圣女贞德的不满,心里愧疚,想着以后再行弥补。
夏天凉与楚天谋面,她注意到圣女贞德的表情阴沉,她低声向楚天问道:“你推倒了她?”
“我向上天发誓,绝对没有那样的事。”
“那她的表情怎么有些古怪?”
“估计是意识到自己无法回到法兰西,而且我对她的压迫的确是有些过分”
楚天自然知道圣女贞德的问题出现在哪里。
“我试图安抚她,这段时间她受伤,就不要继续逼迫她出战了。”
夏天凉设法安抚圣女贞德。
处理女人的事,楚天还真不在行,于是将圣女贞德交给夏天凉调教。
夏天凉又听楚天说了小沛之战的经过,楚天刻意省略亲自率领虎贲军出战之事。
她惊讶道:“我还以为相公会选择清野坚壁,消耗豫州军的士气,没想到竟是选择在小沛城下与说唐正面会战。”
楚天轻咳两声:“我只是想要尽快击败说唐,回头对付曹操。曹操被我打压两年,是时候将其消灭,绝对、绝对不是为了”
夏天凉莞尔,很明显傲娇的楚天想要回到夏城陪她。否则也不会在小沛之战结束以后,火急火燎回来。
虽说曹操确实很倒霉就是了。
“不知道是男是女。如果是女的,对我而言一样,但房玄龄那个家伙估计又要给我找麻烦。”
楚天某种意义上还真怕房玄龄源源不断给他找来新的后宫。
河东郡,白波谷,黄金火骑兵疾驰而过,蒙恬披重甲上阵,只露出一双锋芒毕露的眼神。倒在他的战戟之下的农民军数以十计。
黄金火骑兵令白波军胆寒!
犹如虎贲军、屯骑营重骑兵带给豫州军的震撼一般,衣衫褴褛的白波军在黄金火骑兵面前毫无抵抗能力,面对的是一边倒的屠杀!
杨奉、韩暹在秦朝勇将面前,如同土鸡瓦狗!
“弱小的农民军,怎么可能是我的精锐骑兵之对手。”
蒙恬对与弱小的农民军交战嗤之以鼻。以蒙恬的高傲,除非对方是精锐之师,他才能提起斗志。
“手无缚鸡之力!”
吕布与白波军第一猛将徐晃交战,方天画戟猛烈劈砍、挑刺,虎虎生风!徐晃使用开山斧交手数十回合,逐渐不支,被吕布从马背上打落!
吕布的专属兵器虽然被薛仁贵夺走,但他令人打造一把王级的方天画戟作为兵器,同样勇猛无双。
“主公有言,留他性命!”
李傕制止想要斩杀徐晃的吕布。
“如此孱弱之人,留他有何用,明公有我吕奉先,他统帅步兵,我统帅骑兵,可取得天下!”
吕布虽然对赳赳老秦的命令不以为意,但还是不得不服从。
赳赳老秦为了制衡吕布,给予吕布的骑兵不满一万。赳赳老秦有一批忠诚的部下,蒙恬、蒙武、李信、杨大眼,他们手握兵权,吕布即使想要造反,也要掂量一下自己有多少兵力。
吕布纵使可以杀百人千人,也遭不住十几万大军围攻。
徐晃虽然被擒,但他怒目圆瞪,对吕布充满恨意。他可以接受战败,但不能接受吕布的羞辱。
李信率领八万关中军团猛攻白波军,大战不止,连战五天,白波军被杀数万人,河流为之堵塞,河谷内浮尸十里。
杨奉、韩暹不敌,孤立无援,最终选择投降。
司隶七郡的河东郡为赳赳老秦所夺。赳赳老秦传令李信率领关中大军进攻河内郡、河南尹,即将控制整个司隶,成为名副其实的司隶校尉。
“说唐战败了吗?楚子谋还真是一个强敌,如果我想要逐鹿中原,楚子谋不得不除啊。”
赳赳老秦得知豫州牧说唐在小沛之战战败,不禁感慨于徐州楚子谋势力的强大。
他即将拥有司隶七郡,但对比已经拥有超过十个郡国的楚天,他还是落后了一步。
“向说唐建议,令其取颍川、南阳、陈留,作为与楚子谋对抗的资本,颍川与南阳都是大郡,加上汝南、陈国、梁国、陈留,他有六个郡国,未必不可以挡住楚子谋。”
赳赳老秦派人前去游说豫州牧说唐。他并非是为了说唐,而是为了自己。
“只要说唐与楚子谋在中原难分难解,我便有足够的时间取凉州。楚子谋给我安插了一个徐凤年,让我难受,我也只好扶持说唐了。”
赳赳老秦获得来自李信、蒙恬的捷报,命令蒙武、杨大眼、周勃、郭汜等武将在关中训练兵马,准备攻取凉州。
陇西郡,此地很早就被陇西领主们瓜分,他们是此地的权贵。至于原本陇西的世家,不愿意投降的,全部被异人所杀。
因此,陇西郡与世隔绝,其他诸侯的斥候难以渗透。
“右扶风的探子来报,赳赳老秦又招募了十万新兵,令人日夜操练,很明显是奔着我们凉州来的。我们该如何是好?”
“让赳赳老秦来攻,我们陇西岿然不动。要是赳赳老秦以为我们的武将就只有王铁枪,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两年我们与楚子谋互市,可是获得了不少的好处。”
“马超今年已经有十四岁了吧?他是否可以上战场?”
“再等等。赳赳老秦想要夺走我们陇西贵族的地位,岂是那么容易?我们这群土皇帝,至少要做几十年才行。”
“这话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关中大军前来讨伐,你第一个撒腿就跑。”
“谁跑谁是孙子!”
陇西郡的领主们对自己经营几年的领土充满信心,赳赳老秦想要攻取凉州,必须要过陇西权贵这一关。
“楚子谋想要用海盐、丝绸、铁器和金银,向我们购买一万匹优良战马!”
陇西领主们收到了来自徐州的大生意。
徐凤年说道:“一定是楚子谋又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