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某个房间里。
南星在洗手间换下了衣衫。
刚换好就听到房间外面传来咔嚓开门的声音。
她正在拉拉链的手顿了顿。
她身上的衣服是一条黑色的裙子。
伸手,捏住洗手台上放着的帽檐转身往外走。
打开洗漱间的门,抬头望向昏有些昏暗的房间。
王麟穿着新郎服,一脸惊愕
“南,南星?”
南星摆弄着手里的帽檐,垂眸
“买通服务员,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我约过来,有事?”
话音落,王麟愣住
“南星,你在说什么?”
他愣怔着,显然不知情。
南星垂眸,将鸭舌帽再次戴在头上什么都没说,往外走去。
然而,她还没走出去,就听到王麟开口
“等,等一下。”
王麟快步冲到南星跟前,挡在了门前。
南星问
“还有事?”
王麟欲言又止
“你,你。”
他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南星望向他
“你不喜欢你娶的新娘?”
王麟一愣,跟着苦笑起来
“我,我那天喝醉了,做了不该做的事,总要对她负责。”
南星瞥了他一眼。
“你逼她?”
“当然不!只是,只是。”
话还没说完,南星淡淡开口
“二十一世纪了,你情我愿的事用得着你负责?装什么有责任心的好男人。”
她这话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王麟面色惨淡。
南星又开口
“你怎么会来这儿?”
王麟愣了愣,他看着自己身上湿透的衣服
“静雨不小心把水洒在我身上了,过来换件衣服。”
静雨,贾静雨。
虽然不知道这女的要干什么,但这事肯定跟贾静雨有关系。
南星绕过他,走到房门口,准备打开门离开。
咔嚓,房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她眼皮动了动。
这个时候,王麟突然喘气粗重了起来。
南星眉眼闪过不耐。
啧。
除了下药就没点新鲜的手段了?
王麟通红着脸
“南。”
他刚喊一个字,南星走过去,突然对他伸出手。
咔嚓,藤蔓缠绕的银戒指出现一根极细的银针,瞬间刺入了王麟的脖颈间。
下一秒,王麟昏了过去。
她靠在门边,拿着手机给权祀发了一条短信
【我被捆住了,房间号2368】
发完,靠在门边百无聊赖的等着。
这时候,窗帘遮住的窗口处,传来一声轻笑
“南星,你这是在等人来救你?”
话音落,一道黑影一跃而上,从窗户边跃进了屋子里。
吉尔穿着整齐的西装,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靠在窗边,双手插兜,气定神闲。
昏黄的阳光沐浴下,吉尔冲着南星行了一个骑士礼,他抬起一只手,
“小公主,要不要我带你离开。”
南星听到小公主这个称呼,拧了拧眉。
这个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喊她的称呼成了小公主。
听着就让人心烦。
南星没说话,压了压帽檐,懒得搭理他。
吉尔并不在意,他开口
“在等权祀来救你是不是?”
他一只手抵在眉心,思考了一会儿
“咱们这个房间号是多少来着?2368?奥,被我不小心换掉了。”
话音落,南星抬起头,面无表情,
“想抓我?”
吉尔笑了笑
“小公主这是说哪里的话,只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去境外。”
南星声音淡漠
“我不跟你走,你能耐我如何?”
吉尔耸耸肩
“不能如何,只是你确定,不跟我走?”
他说的意味深长。
他绕了一圈,坐在了床边。
“听说权祀先生在接受苗擎教授的治疗。”
他声音洋洋洒洒
“一个超越人体极限的生命体被研制出来,他有多强,他的弱点就有多致命。这些,权祀先生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啊?”
南星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自从吉尔进了房间之后,房间里瞬间没信号了。
吉尔一只手抵着眉心,故作思考,
“你应该不知道的,毕竟连权祀自己,也不清楚这致命的弱点有多致命呢。毕竟所有的医生都以为,他只是酒精过敏而已。”
他洋洋洒洒,姿态慢悠悠,毫无攻击性。
仿佛来这儿就是来给南星科普知识的。
南星皱皱眉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稍稍含有酒精的液体淋遍他的全身,会让他身体机能大打折扣。
而如果他在那样的环境下待的时间超过十分钟。啊,应该活不了了吧。”
他笑眯眯。
门外,忽而传来报警铃声跟众人着急的声音
“坏了,2368房间冒烟着火了,快!救火!”
吉尔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衫
“权祀那种心思深的人,这种事他可不会轻易上当。
但是,如果是因为你引发的事情,他可就没那么聪明了。”
想了想,吉尔自我纠正
“或者说,他就算是意识到这是个圈套,也会往里进的。因为他以为,你在里面啊。”
屋子外,南星听到了白禹吼声
“先生!”
酒店长廊最里面的房间里。
贾静雨刚刚悄悄把2368的房间号换过来。
她穿着伴娘服坐在床边,有些紧张。
半个小时之前,有个人告诉她,只要她在这间屋子里放出烟雾弹,静静在这里等,就会等到那个让她一见钟情的男人来救她。
她半信半疑,但还是来了。
当警报器的被烟雾刺激的响起声音,头上的灭火洒瞬间喷出了水来。
很快的,一股浓郁的酒精味弥漫在了房间里。
剧烈的酒精味道呛得她说不出话来。
然而没多久,砰!
屋子被撞开了。
那个男人从烟雾里走了进来。
贾静雨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果然,他来了。
权祀一走进来,就闻到了浓郁的酒精味道。
花洒式的喷涌,酒精湿透了他的全身。
他往床边扫了一眼,哪怕屋子昏暗,布满烟雾,他还是认出来,床上的女人不是南星。
轰!
身后一道铁门降了下来,瞬间要将其关在里面。
白禹惊慌了起来
“先生!”
然而,他这一声刚喊出来。
就见到那降下来的铁门并没有完全落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抵在了铁门的下方。
下一秒,一寸一寸,铁门竟然被这么硬生生的给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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