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以共同体存亡为赌注的恩赐游戏后,苏奇让加尔德回去洗干净脖子等死。
他随着黑兔一起回到了【无名】的驻地。
虽然占地面积不小,但这根本就是一片夹杂在危房和废墟之间的土地。
虽然已经有所预料,但看着这幅沦为战场般的惨像,几人也是一阵无言。
逆回十六夜捏了把地上的沙土,对黑兔问道。
“魔王来袭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提起伤心事,黑兔有些提不起劲的道。
“只是三年前的事情。”
“三年前?”
逆回十六夜微微咂舌。
“这种程度的砂化可不是三年就能完成的!”
“只是对时间的操纵而已。而且看起来并非直接作用于时间,而是走了一点小捷径。”
苏奇看了看四周。
就好像中了病毒一样发白的树木,破烂不堪的木屋石房,直接暴露在外,满是锈迹的钢筋结构。
可以看出,这里原本是一片极为广阔富贵的乐土,如今却变成这幅凄惨的模样。
“作为暂时的【真理之龙】本部以及【无名】分部,这种状态可不行。”
他飞上天空,双手轻轻一拍。
以【无名】的驻地为范围,这片时空被他暂时的与外界割裂。
“首先是去除这些已经没用的废墟。”
破损的房屋,腐朽的栈道,苍白的树木顿时从原地消失,吓得【无名】内的孩子们一跳。
“然后是复苏这片土地。”
【无名】的驻地之所以区区三年就风化的不成样子,是因为这片土地的灵力,或者说地脉已经被杀死。
苏奇直接从箱庭都市外的广袤森林中抓来几条地脉,打入地面,随后以浩瀚的法力将其激活。
顷刻间,春回大地!
原本好像沙子一样的泥土被苏奇以同样的方式置换,同时还带了不少原本就生存在这些泥土上的花草灌木。
在法力的催动下,这些花草灌木立刻就和土地中的灵脉连接上,就好像它们一直就生长在【无名】中一般。
在【无名】的孩子中,作为土地神的后代,小狐娘莉莉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从地面上捻起一小撮泥土,欢喜道。
“土地!土地的灵力恢复了!”
“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
一只狼耳小萝莉指了指周围盛开的鲜花,神情同样欢喜不已。
“接着是生命之源,水!”
苏奇看过。原本【无名】驻地的设计就是以水为依托。
他可以看见或明或暗的水道贯穿了整个共同体,其中包含了喷泉、花洒、苗圃、滔田以及下水处理一系列设施。
其中,共同体内的巨大蓄水池更是拥有堪比一个湖泊的面积。
只是这水道明显很久没用,其中积攒了不少沙土。
这种级别的道具,苏奇随手就搓了一个出来。
他神念直接伸到箱庭尽头的无尽瀑布,从中截取了一处水源接口,以空间之力封在这巨大的蓄水池底部。
下一刻,哗哗的水流声直接在水道中响起,洁净的水浪如同瀑布一样冲下!
在瀑布级别的冲击力下,砂石和泥土飞快被冲走。
刚开始这水流还带着一点点浊黄色,但很快就再度变得清澈无比。
沿着从蓄水池开始的水道,苏奇一点一点的全部清理过去,以江南园林风格构造出了一片新的近水区域。
“哇!好厉害!”
“太好了!”
“不用再跑到很远的地方去挑水了!”
变化一项接着一项,原本还有些害怕的孩子们变得欢呼雀跃,情不自禁的大喊大笑着。
最后,苏奇伸手一点。
一杆以他的真龙真身为图样的金底紫色旗帜飘扬在【无名】的天空之上,宣告【真理之龙】的正式成立。
“就到这里吧。”
苏奇降落在激动无比的黑兔和仁身旁,笑呵呵的道。
“剩下就要看你们的了。”
……
清理了一番【无名】驻地后,苏奇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孩子们的侍奉。
知道是苏奇将共同体变得焕然一新后,五六个兽耳小萝莉簇拥着苏奇,为他跑前跑后,捏腿揉肩。
虽然她们的力气都不大,但苏奇更注重的是精神享受。
五六个可爱的小萝莉围着你转,眼睛里充满着崇拜的目光,主动剥开水果送到你嘴边,问你按摩的力气是大是小,你还想怎么样?
在苏奇享受的时候,女孩子们先去泡澡,逆回十六夜找到仁去了共同体的图书馆看书。
他需要尽快尽可能多的了解关于箱庭的,尤其是他养母金丝雀的消息。
……
当晚,在逆回十六夜泡澡的时候,苏奇离开了【无名】。
他去了【沙拉曼达】的驻地,关押着阿兹·达卡哈的地方。
在充满沙漠和火龙风格的宫殿群后方,是大片大片的荒凉群山。
箱庭三位数,拜火教神群之一,魔王阿兹·达卡哈就被封印在这里。
当时东区最大联盟——阿卡迪亚的封印对于箱庭三位数来说都要头疼,但苏奇真仙的力量在这里完全算得上是二位数的全权领域,更别说还精通数种阵纹,又天生自带真龙传承。
他在周围观察了十多分钟,最后动用了时间和空间的力量,一个瞬间就穿过封印,来到这“牢房”的深处。
三头龙立刻就发现了他
他的六颗眼珠就如同赤色的宝玉,在暴虐中却清奇的清澈。
当苏奇出现,他没有第一时间攻过来,而是奇怪道。
“你是何方神圣?能在不影响封印的状况下潜入进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苏奇没有回话,而是直接取出了此世之恶。
此时的此世之恶意志已经被苏奇打散,只剩下一团污浊的恶系能量,却依然令阿兹·达卡哈极为的熟悉。
“这是?!”
他六颗宝石一般的瞳孔猛地收缩,情绪产生了剧烈波动。
“宗主失败了吗。”
苏奇道。
“他不仅失败的没有取回力量重回箱庭,还被六十亿人的恶念完全侵蚀,化身为“此世之恶”。”
“这样啊。”
阿兹·达卡哈顿了顿,默哀两秒,对苏奇问道。
“那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苏奇这里就奇怪了。
“对于他的失败,你难道不觉得伤心吗?”
“伤心这种事情,早在宗主将“绝对恶”的旗帜交给我的时候就消失了。如果不是前景堪忧,宗主也不会做出这种决定。”
阿兹·达卡哈咧了咧嘴。
“事实上,这么多年没见到宗主回来,我对这个结果也已经有所预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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