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内,摘星阁会每日为茯苓占卜吉凶,还需要茯苓留在摘星阁。半年之后摘星阁会迎来劫难,到时候不便留茯苓,摘星阁会遣人送她回紫霄宗,并且陪伴在她身旁,直至涅槃七次蜕变结束之日。”
涅槃尊者这话是对着隐月真人说的,这是两派之间的商议,摘星阁极少为外人卜算,他们只为整个大三千界的运势做推衍,能为茯苓做这般安排,也是对涅槃一事的重视。
“这半年里,我也要叨扰摘星阁,茯苓留在摘星阁一日,我便得替她师父看顾她一日,不知涅槃尊者可否应允?”隐月真人道。
“隐月真人是正道魁首,摘星阁自然相信你的为人。正值摘星阁灾祸即将到来之际,有隐月真人留在我摘星阁,倒是令我等更放心。”浮屠尊者没有理由赶隐月真人走,何况隐月真人是为了涅槃一事留下来,有他看着,此事便更保险了一分。
“那我也想在摘星阁做客半年。”林清越紧跟着开口道。
“正值多事之秋,也不好留太多其他门派的在摘星阁……”
林清越无法,只好放弃这个念头。
从摘星阁三十二层出来后,林清越和隐月真人由其他人引路带回了其余紫霄宗弟子所在的三层,茯苓则被单独安排到了离三十二层最近的三十一层。
三十一层也是摘星阁的长老所在的一层,不同于阁主所在的偶尔还会有外人进入的三十二层,三十一层向来都只有摘星阁的人才会进入,这里有大量辅助推衍占卜的阵法,以及视线极为开阔的摘星台。
初一带着茯苓进了三十一层,三十一层的地面和屋顶都画满了星图,用以观测星空的工具扔得到处都是,两旁摆着巨大的书柜,书柜上摆满了带着“星”字的书籍,踏进三层和三十二层都还只觉得是寻常,踏进三十一层,外来的人应该都会感叹一句,不愧是摘星阁。
“这感觉,就像是乱入了天文宅的地盘……”系统都对三十一层的景象叹为观止。
初一带着茯苓走到了三十一层的尽头,这里有两间并排的屋子。
“这半年里,我搬到右边那一间了,左边那间原本是我一位师伯的,不过那位师伯百年前就已下落不明,所以这间屋子空置了。”初一给茯苓介绍道。
“下落不明?是外出历练的时候失踪了吗?不用为你的师伯继续保留这间屋子吗?”茯苓问。
在他们凌烟峰,弟子外出历练,很久不回来,是常事。
就如二师兄徐幸欢,她拜入凌烟峰十一年,也不过见过一次而已,二师兄不是在外历练中,就是准备外出历练。
不过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凡人间一去就是五年。
“一百年都不回来,应该是不会回来了。可能已经成为其他门派的弟子了吧……”初一道。
“这是为何……历练得更久一点的应该也是有的吧。”茯苓想想自己筑基期,就敢外出历练五年,要是有朝一日出窍了甚至是化神了,为了寻找突破的契机,在外历练个几百年也不是没可能。
当然前提是,她能活到出窍或者化神的那一日。
“反正在我们摘星阁肯定不会有。大多数弟子观星推衍,都需要各种道具和阵法,只有在阁内才能完成,只有在阁内待上百年不出去的,没有出去百年还不回来的。”初一自己也是如此,如非必要,怎么会出门。
“你们摘星阁的弟子真有趣,和其他门派的完全不一样。”茯苓笑道。
“也没什么有趣的,也就是比其他门派的更不喜欢出门。”初一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门,“进来吧。”
茯苓跟着初一走进了屋子里,屋子的模样也与外面一样,到处都是星图和星盘,或许正如初一所说的,把这么多推衍工具留在摘星阁自己的屋子里,却一百多年都不归,那多半是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这间屋子和隔壁我那间屋子最不好的地方就是这里离斗场特别近,如果有弟子在斗法,又或者是像群青大会这样的动静大的活动,这里就会格外吵闹,让人静不下心来。”初一推开了屋子最里面的那扇窗。
茯苓站的远,窗一推开,最先看到的仍是仿佛触手可及的星河,等走近了,从窗口看出去,才看见下方有另一座山峰,那座山峰上建起了一个巨大的圆台,圆台之上描绘着密密麻麻的纹路,离地一米高,是悬空的。
“那就是十日后,群青大会擂台所在之处?”茯苓问。
“是,我们摘星阁就只有这么一个地方可供对战,若是任由你们这些其他门派的修士在三十三层阁楼之内大打出手,阁楼可经不起你们的摧残。斗场上刻满了阵法,在其中发生的战斗,其威力只会留在斗场之内,绝对不会波及周围。”
“为何这圆台要悬在空中,不落在山上?”茯苓问。
如此巨大的圆台,悬浮着的模样好看虽然是好看,可要用阵法托起来,一直这么托着,想必要消耗极其巨大的灵力,要从周围吸收灵力的话,这一带的灵力都要变稀薄了。
“没悬起来,是被人削了,外面一圈被削了,中间还在。我听其他年长的星主说,是很久以前被哪个剑修削的,那剑修说圆台浮起来看着更好看。削完之后,确实更符合我们摘星阁的气质了,当时的阁主就没有再追究。”
初一解释完,茯苓听得忍不住笑,这也是个人才,连别人家的圆台好不好看都要管。
“你也别笑,你们紫霄宗的群青大会上,你还把山上的地皮都给刮了一遍,你别忘了。”初一和茯苓相识就是那一次的群青大会上,虽然没分在同一个试炼场里,但是茯苓那个试炼场的大动静谁不知道。
“莫非,也是以往群青大会上的事?”茯苓毫无自己干了什么离谱的事的自觉,注意点反倒落在了别的地方。
同是剑修,不知是哪位剑修前辈如此厉害,能有这般令人印象深刻的壮举。
“似乎是的,不过是很久远以前的群青大会,彼时摘星阁了还没有我,所以究竟是何景象我就不知了。”初一答。
“比起我,和我的三师兄更像。”茯苓想起林止行在碧水天的群青大会上,拉着她一起把碧水天顶上那条巨龙翻身的事,如今想来,那件事竟然已经过去十年之久。
“以后我每日辰时会来找你,为你查看当日的运势,若是你遇到什么问题,或者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可以直接敲隔壁的门,除非阁主有事召集,不然我都在屋里观星推衍,一定都是在的。”
“三十一层的其他屋子,莫非也都有人在里面?你们连自己屋子都不离开的吗?”茯苓问。方才一路走过来,那些屋子都屋门紧闭,她看着还以为都没人在。
“不然呢?我们又不打架,出门干什么?只有一层的新弟子,要为阁内跑腿干杂活,才会到处跑。”在初一看来,茯苓问的问题就很奇怪。
而在茯苓看来,摘星阁这群人也很奇怪。
真是无法想象,有人能一直待在屋里,一步都不踏出来,这和一直闭关无异。
闭关是与天地灵气融为一体,清除杂念忘却世事,倒也不会觉得枯燥无聊,但是要让她对着星星看一整天,那真是枯燥至极。
人各不同,有他们剑修这种天天往外跑往危险里钻的,就有摘星阁这种门都不会打开一下的。
“茯苓,你要是想出去了,喊我一声,我和你一起。外面的人来我们摘星阁,没人引路的话,很容易迷路的。”初一叮嘱了一句。
“好。”
……
十日后。
茯苓坐在窗边,看着底下另一座山头上的圆台之上,各门派的弟子齐聚,人山人海热闹无比。
她的目光扫过人群,很快从中找到了紫霄宗的弟子们,又仔细找了找,还从中找出了心儿和敏敏。
然后她又继续找,第二个找到的是三清寺的各位,穿僧袍顶着大光头的三清寺众人实在是太显眼了。
里面没有戒顽大师,也没有玄满法师,寂止更不可能出现在里面,这一届参加的三清寺大师里,没有她眼熟的。
御剑门的各位也很好找,所有人都拿着把剑,走在一起十分有气势,周小鱼今年也来了,可惜今年她也不能陪她比一场,不过真要比的话,如今已经元婴修为的她,周小鱼就更不是她的对手了吧?
“茯苓,你不去参加吗?”初一推门进来,看见茯苓趴在窗口看,就问道。
“不去,我不知道参加了群青大会,我的情绪是否还能像此刻一样稳定,我不能去冒这样的险。”茯苓答。
无论是隐月真人还是浮屠尊者他们,都没有人拦着她去参加群青大会,但是她得自己知道其中的轻重,接下来的一年里,她最好便是安安静静地待着,和其他人的接触也是越少越好。
“我看你一脸很想去的样子。”初一还是很不会说话,想到什么说什么,张口就戳穿道。
“是很想去啊。”茯苓一手托着下巴,“你看我如今是元婴,好不容易实力高了其他人一大截,只要我参加了,夺得魁首就是十拿九稳的事。谁不喜欢出风头,我也想啊。”
而且她因为闭关和去凡间,错过了两次群青大会,这一次运气好,赶上群青大会提前一年,结果又因为涅槃的事不能参与其中。
往后她就再也不会有二十岁以内的时候,再参加群青大会,也只是和其他门派的青年弟子切磋而已,魁首之类的就与她无关了。
“那就去啊,有我给你推衍每日的吉凶,不会让你出事的。”初一自己虽然没觉得群青大会是什么非参加不可的东西,但是他想帮茯苓的忙。
“一次群青大会,定是没有大三千界的安危重要的。不参加群青大会,我只是遗憾,但若是参加了群青大会引起了什么麻烦,我定会后悔不已。而且,能让我住在这里,看完这一届的群青大会,也已经很不错了。”
初一走到了窗边,也看了看底下的情况,那人挤人的嘈杂场面,反正他是没觉得有哪里好看。
“又有魔修混进来了,我得通知阁主一声。”初一看了一会儿后,动作熟练的拿出一只纸鹤,留下讯息后,发了出去。
茯苓“……”
初一看到的世界果然和她的不同。
“这都看得出来吗?”
她记得在紫霄宗的时候,因为初一的能力有效,不能一下子看到所有人的未来,还特意借了棋赛的幌子。
“看得出来,因为他们在圆台之上。圆台上刻了众多帮助推衍的阵法,站到圆台上的所有人,他们的未来都会变得更清晰一些。”
“一般群青大会开始前,阁内都会有一群弟子专门负责预知群青大会期间的未来,以确保期间无事发生。这也是每次群青大会放在我们摘星阁办,都格外安全,连重伤都少有的原因。”
“会推衍之术,真方便啊……”茯苓不禁道。
“推衍之术确实好,但是也不方便。我们摘星阁的都短命,不像你们其他修士,活上千年的有不少,在我们摘星阁,修到化神都未必能活过千岁。”
“又看到一个魔修。“初一说着说着,又拿出一个纸鹤来送了出去,“今年负责检查的弟子不太行,漏掉那么多。”
“今天我的运势怎么样?”茯苓问。
初一每日辰时过来,都是给她看一天的吉凶的。
“你等等,好像还有很多魔修混在里面,怎么回事,是我的感知失灵了吗?”初一都顾不上给茯苓看因果线,圆台上的情况令他郑重起来。
“不然你去其他屋子,找别的长老或者星主过来推衍一下。之前你们摘星阁推衍的灭门劫难至少要半年之后,可眼下若真有那么多魔修混了进来,说不定劫难的种子现在就已经埋下了。”
上古大魔重新现世之际,魔修又大量潜入年轻修士大量聚集的群青大会的话,令人难免要多想几分。
上古大魔对于所有人类修士而言都是仇敌,但是难保魔修会借刀杀人,借着上古大魔的势重创正道修士。
“我试试。”
初一很快就去将住在附近的一名长老给拉了过来,这名长老推衍了半天,最后十分纠结地道“这根本就没有魔修啊。”
可是钧天星主的实力摘星阁众人有目共睹,总不会是钧天星主推衍错了,他推衍对了吧?
“我再去叫几个过来。”初一本就对这次自己看出来的结果有些怀疑,这会儿长老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他就更无法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了。
很快,初一又带了三个长老过来,这三位长老推衍完后,得出了和第一名长老一样的结论。
“没有魔修。”
“真的没有啊,魔修要是出现在圆台上,我们不可能推衍不出来。”
“星主,你再仔细看看,是不是这几日修炼太累了,眼神不好?”
茯苓心下也觉得初一不至于看错,初一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除非有一日他这双眼睛拥有的天赋没了,不然不太可能这一次会看错。
“初一,要不然先把你看着像魔修的哪几个请出来查一查?”茯苓建议道。
初一却很纠结,他对自己看出的结果与长老们的全都不一样这件事耿耿于怀。
“我去找阁主。”他一定要证明清楚。
茯苓见初一突然开始较劲,也没有开口拦他,其实这事先悄悄抓几个疑似魔修的修士过来查一查,就能立即证明初一和长老们,谁得到的结果才是正确的。
但是摘星阁这群人和他们其他修士方方面面都截然不同,她又哪里敢劝初一冷静冷静。
没过一会儿,浮屠尊者也来了。
“确实看不出有魔修的痕迹。上了圆台的修士,都有一层的弟子们再三推衍确认,本也不太可能出现魔修。若要说遗漏了几个擂台上伤人的倒还有可能,毕竟未来变化万千,难免有推衍出错的时候,但是正道修士和魔修,还不至于推衍出错。”浮屠尊者得出了结论。
“你纸鹤里提到的那几名修士,我也已经让底下的弟子去查了,查出来均是没有问题的。”
连浮屠尊者都这么说了,初一便是再纠结也无用。
“果真是我看错了吗……这么多年来,我从未看错过,也不知这次是为什么。”初一皱起了眉头,十分不解。
“晚上也偶尔睡个觉,我们摘星阁的不像其他门派的修士,一直不睡觉都可以,我们身子骨弱,可得照顾好自己。”浮屠尊者拍了拍初一的肩膀,道。
“哦。那我现在去睡一觉,睡醒了再回来看看。”初一说风就是雨,立即决定回隔壁睡觉去。
“那我的今日吉凶……”茯苓发觉自己被初一遗忘了。
初一已经推门出去了,根本没注意到茯苓在后面说的话。
“今日由我来吧。”浮屠尊者替初一接手了这事。
“今日不宜外出,最好留在屋内不要出去吧。”
“好,我知道了,多谢阁主。”茯苓点了点头,送各位摘星阁的各位长老和阁主离开。
其他人走后,茯苓就继续趴在窗口看底下群青大会的比试情况。
这一届的群青大会也和往届一样,就靠擂台决出胜负。
第一场也是十人一个擂台,只有站到最后的人才能晋级下一轮。
茯苓从中找了找紫霄宗弟子们所在的擂台,她离开紫霄宗五年,如今的新弟子她也都不认识,不知他们实力如何,今年这头名是不是会落到紫霄宗头上。
宋敏敏和心儿两人坐在圆台两旁的观众席之中,她们刚好过了二十的年纪,今年参加不了群青大会的正式比试,只等着擂台比试的最后一日和其他门派的青年弟子切磋。
“也不知道茯苓现在怎么样了,她一个人被安置在三十一层,连我师父都不被允许住到三十一层去。”心儿一脸担忧之色。
“茯苓向来心大,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了,上古大魔现世归现世,也不意味着茯苓会出事。天塌下来有化神期大能们顶着,总归能顺利解决的。”不是宋敏敏过分乐观,修真界以往又不是没经历过大的劫难,但是人类修士也不是那么轻易就会被打倒的。
劫难过后,总会迎来风平浪静的日子。
哪怕劫难期间,会有不长眼没脑子的其他门派弟子责怪茯苓养大了涅槃,等劫难平息后,这些人也自然会乖乖地闭上嘴。
“敏敏,你看尹师妹那个擂台是不是有点奇怪?”心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那是离他们这边最近的一个擂台。
“哪儿奇怪了?不过尹师妹有点不争气啊,被个不知道哪个小门派的弟子压着打。”宋敏敏道。
“刚刚是正常的,可是现在总感觉看起来有点奇怪。”心儿也没看出是哪儿奇怪,反正就是感觉奇怪。
但是宋敏敏既然说没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她也就将这事放下了。
群青大会第四日,一对一擂台比试的第三轮,紫霄宗此次来的一百来个弟子这会儿只剩下五十几个。
这般成绩,和其他门派比起来自然算得上极为出彩,但和过往几届相比就稍显逊色了。
上一届,妙音峰的洛心儿夺得了魁首。
再上一届,凌烟峰的易茯苓夺得魁首。
再往前一届,也是由太初峰的一名弟子夺得了魁首。
今年原本有元婴期的茯苓参加,魁首自然是十拿九稳,可眼下剩下的弟子中,最强的也不过筑基后期,要夺冠有些难度。
还不止紫霄宗,四大门派之中的其他三大门派今年的弟子都表现得不怎么样,往届到了这一轮,还能站在擂台上的大部分都是四大门派的弟子,今年竟然还有一半的小门派弟子。
“今年这些个不知名小门派出来的弟子都这么强吗?”宋敏敏不由得道。
“敏敏,你有没有觉得,圆台上的人越来越少了……”心儿道。
“应该是输了比试的都已经走了吧,往年不也都是如此吗,越到后面,人就越少。”宋敏敏想了想,虽说她心下不是没有怀疑,但是摘星阁历次举办群青大会,都是最安全的,在别的门派也就算了,在摘星阁出事的可能性真的不大。
自从那一日初一说要回去睡一觉开始,茯苓之后的几天就再也没见到过初一。
虽说初一被浮屠尊者安排了每日来给她占卜吉凶,可每日占卜也确实有些夸张,初一少来个几日,茯苓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直到第四日辰时,都没见到初一的人影,茯苓便觉得这有些奇怪了。
她第一次自己推开门走出了房间,去敲响了隔壁初一的门。
敲响过后,屋子里并没有应答的声音。
“初一,你在吗?”茯苓喊了几声。
初一这一睡,该不会睡了三日多还没醒吧,这就多少有些奇怪了。
里面依旧没有回应她的声音。
屋门紧闭,茯苓也不好直接拿剑劈了屋门,毕竟摘星阁是个斗法都放到另一座山峰的圆台上,三十三层阁楼里不允许发生战斗的地方。
她只好去敲了住在附近的摘星阁长老的门。
摘星阁长老这边倒是很快就听到了她的敲门声,从屋子里出来。
“钧天阁主还没醒吗?这都三天了,他怎么那么能睡啊!”长老一听茯苓的说法,也十分意外。
“我担心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他若是还在,应当还记得每日来给我看吉凶的事,不至于一声不响的三天不来。”
初一虽然不怎么会说话,但是总体来说还是个靠谱的人,茯苓不认为他是个会失约的人。
“开门进去看看。”走到初一的屋门前,长老示意茯苓开。
“我只会用剑,确定我开吗?”茯苓问,“我怕我一拔剑,会被你们摘星阁赶出去。”
“那我还是我来吧。”长老看了一眼茯苓腰间那里黑不溜秋有些吓人的剑,立马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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