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寺的飞舟停靠在上城的城门外,飞舟上的佛修们依次从飞舟上走下来,路过被砸坏的大门也不感稀奇,只平静地道一声“阿弥陀佛”。
唯独戒顽一个人大惊怪,在他师父玄满法师的身旁一惊一乍。
戒顽不是第一次来碧水,对碧水的景致就不像第一次见的时候那么惊喜了,倒是被人炸掉的大门引起他的注意。
“师父,这碧水是被仇家找上门了吧,他们连大门都没了!”
“戒顽,多看少,戒骄戒躁。”玄满法师都不想搭理徒弟,碧水被砸门这么明显的事实谁看不出来,大家都端着装淡定,就你一个闹腾。
“师父,你看那几座阁楼,是不是也被削了。这池子里的鱼全都被冻住了!”戒顽却完全没听玄满法师话,反倒对上城里每个被紫霄宗祸害过的地方都好奇不已。
“为师就不该答应住持来这一趟。为师就是一个看星星的,连自己的徒弟都管不好,哪里带得了这么多弟子。”玄满法师叹了一口气,这碧水一看就是出事了很不太平,他有麻烦要来临的预感啊。
“师父你来都来了,还这些干什么。”戒顽毫不给面子的拆了玄满法师的台。
玄满法师瞪了他一眼,这个徒弟真的是他的克星,他这几千年修炼出来的淡定功夫都要被他耗没了。
“住持他其实也不想让你带队的吧,你看着也不是能带好队的人。但是佛子有性命之忧,住持和寺里几个师伯都守在佛子闭关的禅房外不敢离开,除了你也没人能来了。”
“阿弥陀佛,为师要不是个慈悲为怀的出家人,早把你这逆徒逐出师门了。”玄满法师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自己大师的形象。
茯苓的仙鹤比三清寺的飞舟晚一步抵达上城城门,但是她骑着仙鹤比走路的佛修们快上不少,很快就骑着仙鹤从三清寺佛修们的头顶飞了过去。
“那好像是碧水的弟子,师父,我去问问她碧水究竟出了何事。”戒顽见茯苓骑着仙鹤,就误以为茯苓是上城的人,他踩着禅杖追上了茯苓。
“阿弥陀佛,施主可知城里出了何事?”戒顽飞至和茯苓并肩后,开口问道。
茯苓一转头就看见一个蹭亮的光头,赶紧双手合十回了个佛礼。
“大师好,这上城刚刚被紫霄宗的弟子给砸了。”茯苓答。
“紫霄宗砸的?这不可能啊,施主你们碧水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紫霄宗刚和魔物打完,这会儿该休养生息才是,来碧水砸场子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没误会,大师我是紫霄宗的。”完茯苓就骑着仙鹤走了。
戒顽看着茯苓骑仙鹤骑得熟练,在碧水的上城里大摇大摆地飞,怀疑刚刚自己是不是幻听,这哪里像是刚砸完场子的样子,简直把上城当自家后花园了。
茯苓没过多久就找到了紫霄宗的队伍,她不在这会儿,紫霄宗的弟子们又祸害了碧水好些地方,她一路飞过来都能看见碧水的惨状。
“茯苓,你去哪儿了啊,你都没看见,刚刚可好玩了,你三师兄他在碧水的祖师雕像脸上刻了个王八,碧水的执法长老被气得当场昏过去被抬走了。”宋敏敏看见茯苓回来,拉着茯苓话。
茯苓“……”只怕那位执法长老回去后看见执法堂的样子还要再昏过去一次。
三师兄是真的很有效率,这么快就砸完执法堂来对碧水的祖师雕像下手了。
“茯苓,你来的时候有看到其他门派的弟子吗?”心儿从宋敏敏的另一边探过头来,对茯苓道“隐月真人,其他门派来之前,我们可以尽情地闹上城,但如果其他门派的弟子来了,我们就要暂时收手。”
紫霄宗砸碧水是紫霄宗和碧水两家的事,但是如果因储误了群青大会,难免惹得其他门派诟病。隐月真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自然不会给碧水半点增加盟友的机会。
现在砸也砸得尽兴了,这只是个下马威,等群青大会完了才是真正清算的时候。
“我看到佛修了,应该是其他门派的吧。”茯苓答。
……
三清寺的佛修们入住上城后,隐月终于下了令让紫霄宗的弟子们暂时老实一点不要去招惹碧水。
紫霄宗的住所就被安排在三清寺的旁边,不知是不是碧水有意让佛修们帮忙拦着点紫霄宗。
要打得过紫霄宗的门派,大概也就三清寺了,这群佛修们向来深居简出一心静修,到了金丹修为就要下山历练刻苦地走遍万水千山,虽然不争不抢,但是作为心境最透彻修炼最努力的一群修士,他们的修为和战斗力都不是普通修士比的聊。
试想一群单身的男修士聚在一起,不能喝酒不能吃肉更不能近女色,能不强大吗?
再加之佛修飞升最为艰难,非修得佛心真正领悟到万物平等诸事皆云烟的真谛便不可能飞升,三清寺还不知道有多少卡在飞升之下的老怪物隐居着。
“我听佛修们对群青大会夺魁这事根本不感兴趣,所以每年都是随意出几个弟子,这才没拿过群青大会的魁首。要不然其他门派的弟子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徐可给茯苓三人普及完佛修的实力后,最后如此断定道。
宋敏敏听徐可这话不以为然“且不我们音修有多强,就剑修好了,难道剑修会打不过佛修?佛修顶多也就是脑袋硬点,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还真别不信。就三清寺的佛子吧,那位佛子自一出生就被佛莲附身,十岁的时候就击退了一个金丹魔修,二十岁的时候抓到了大三千界最后一只还没沉睡的上古大魔。就他那本事,要是来参加群青大会,你觉得谁打得过他?”
徐可举了个例子后,宋敏敏就被她服了。
“那倒是,就余烟妩那点本事,碰到上古大魔连一招都撑不过,和这位佛子确实没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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