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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飞雪迷蒙,气温陡降。无声飘落的雪花渐渐打湿了衣衫,落在脸庞上、衣领里,带来一阵又一阵的冰凉寒意。澜夜北风冰雪冷,腹中无食人自寒。饿着肚子冒雪行军,那叫一个实在受罪!可是,胡尚良却不敢轻易让部队停下,他们一口气向北翻越了三四座山岭,却埑别向西,潜入了八路军新四团的后方中心地带——不得不说胡尚良也是个人物,断然不肯向东面封门口关靠拢,因为他知道那边一定是会有八路在封堵他的。
“同志们,雪天寒冷,多辛苦一下啊!二鬼子胡尚良部作恶多端,俺们必须要将他堵在封门口外,加以惩戒!”因为是大雪天的关系,新四团团长王群亲自带人跑了一遍预设的封锁线,指示要加双岗双哨,另外还布置了巡逻队展开搜寻。总之一句话就是要堵死胡尚良残部的逃生之路。
然而,出乎王群的预料,胡尚良部居然潜入到了他们根据地的中心去了。而且还给他们带来了相当的损失。
风雪中,一行人艰难地走出了玉垭口,看着越下越大的风雪,他们急着要寻找落脚的地方。奈何天黑雪急,四野一片朦胧,根本就很难看到可以落脚的村庄。一直跑了几十里,都能看到远处黑黝黝的九盘寨了,这才见到了一处微微闪亮着灯光的庄子。
九盘寨是八路军新四团的驻扎地,曾经混在这一带的胡尚良自然清楚。要是平常他还真不敢在此落脚。今天么,部队也确实是又累又乏,跑不动了!加之大雪纷飞,遮掩了动静,这让胡尚良敢于在此铤而走险。
“叔,这个庄子叫独山头,三四十户人家。亮灯的那处是八路新四团的一处医院,俺们可以弄一下不?”胡贵派出人去打探了一番,迅速回来汇报到。
“弄,干么不弄?!俺们天生和土八路是不死不休了,还管他哪一部分的啊!”胡尚良挥挥手,自己这边可是五百来号人呢,真指望抢个山民的村庄,不见得能解决问题啊!既然这边有个医院,估计能找出不少吃的出来。“告诉弟兄们,悄悄的进村,打八路一个措手不及,第一时间把庄子控制住!”
“明白!您老稍等啊!”胡贵亲自指挥着这个死忠的五百来人,悄悄钻进了雪幕里,悄悄摸了过去。说实话,现在即便是号称头等精锐的警卫营,这会儿战斗力也下降的厉害,只不过堪堪干掉了八路的哨兵,就被发现了行踪。
“啪——,轰!哒哒哒,哒哒哒——”八路的暗哨刚打趴下一个,就被一颗手榴弹炸飞了出去。偷袭顿时变作强攻,警卫营一口气排出了一个整连的兵力,冲锋而入。
此刻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驻守在这边的一个连八路军早已歇灯入睡了,包括医院里的几十号伤兵和一干医生护士,刨除值班的医护,全都进入了梦乡。突如其来的打击之下,八路军仓促应战,尽管打的顽强英勇,但面对装备优良,作战刁滑的伪军警卫营,还是抵挡不住。
十点一刻,胡贵就控制住了局面,打来信号,迎接胡尚良进庄。
“不许哭,马上烧粥、烙饼!他娘的,可饿死老子了!记得先烧些开水,烫烫脚。娘的,两只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冻麻木了!”胡贵拿手枪指点着聚拢来的姑娘、嫂子们,丝毫不带一丝怜悯地恶狠狠命令道。
这一战,打死打伤土八路一百五十多,抓住了三十多个,大部分是医院的医生、护士。此时,搜查村庄的士兵也弄来了好东西——咸鸡、腊肉加腊肠,好多诱人的野味,还有不少杂七杂八的浊酒,真是令人兴奋啊!不愧是一个靠山吃山的猎户庄子。顺带着,这帮小子们也把庄里的女人全抓来了,这会儿正好帮手准备吃食。当然,敢于反抗的村民也被打死了几十个,猎户人家性格粗野,居然敢不顾生死的反抗,那就不要怪弟兄们下毒手了!
不到半个小时,这帮饿的眼睛发绿的家伙就迫不及待地吃喝上了。那一顿风卷残云,一边烫的嘻哈的,一边往嘴里猛塞食物,活脱脱是一群饿死鬼投胎!一直等到这帮女人们开煮第三遍食物,才算满足了这帮鳖孙的肚肠。
吃饱喝足,酒劲上头,这帮混蛋二鬼子瞅着忙碌女人们的眼神都不对了!所谓饱暖思,说的就是这帮死里逃生的坏种。开始是试探着的撩一把,抱一下,在得到了胡尚良和胡贵的默许后,溃兵们就开始放肆起来了,几个人捉住一个女人,拖到没人的屋子里就开始作恶。一时间女人的呼喊声、咒骂声、哭泣声、喘息声响彻了小山村。
“哒哒哒,哒哒哒——”家里女人受到侵犯,被关押的男人们骚动起来,可对付他们的却是冰冷的枪口和炽热的子弹。面对手无寸铁的村民,这些泯灭了人性的二鬼子残忍的可怕!
“叔,这仇结大了吧?”胡贵心底有些害怕,带着丝忐忑问道。
“这首尾迟早是要清理的,咱不能轻易暴露了行踪!”剔着牙的胡尚良抬了抬眼皮道,“弟兄们跟着苦了一路,也该让他们放松放松了!也只有这样,人家才肯豁出命跟俺们走嘛!就这么地吧!”
“嗯!知道了!”胡贵点点头,出门拖着一个绑住了双手,清瘦的女人走了进来,“叔,医院里的女子,标致的很,俺帮你留着呢!您早点歇着?!”
“呵呵,你小子啊!”胡尚良笑了笑,感激地拍了拍这个乖巧的侄子,“你也早点歇着啊,明天一早俺们就要出发的,别太劳累了!”
“明白呢!俺布设好了岗哨,就在隔壁睡!”临走还忍不住拧了一把小娘皮粉嫩的脸蛋,胡贵色笑咪咪的出去,顺手掩上了门。站在门口侧耳倾听,很快屋里传来了哭骂声和老叔的吭哧声,一时半刻,屋子里之声不堪入耳。宝刀不老啊,这个老叔!胡贵再次淫邪的一笑,吩咐了手下去布置哨卡,自己快速钻进自己的屋里,享受留下最看上眼的娘们去了!
“咳,咳——,俺不能停下,俺不能死!俺要去九盘寨报信!”一具身影艰难地在雪地上爬着,他是山里的猎户,家里的妻儿都遭了罪,他要去找八路报信。
雪花纷纷扬扬,很快遮盖了一路留下的血迹,覆盖了山川村庄,掩藏了这人世间的罪恶。只留下无尽的刺骨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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