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啦,别打啦,停火吧,俺们投降,投降!”惨烈的死伤面前,终于吓倒了这些陷入癫狂的伪军,有人大喊着,高举双手,跪倒在地,做出了榜样。
“投降,投降!饶命吧——”一排排的伪军跟着跪倒,哀嚎着簌簌发抖。
“都他娘属驴的,不挨揍不知道害怕!”张友浩摇摇头,看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伪军被带到一堆集中,骂了一句。
短短的二十分钟,死伤的伪军不下二百,真正完好的也就百十个,还是吓破了胆,甚至屎尿都吓在了裤裆里。
“四方,这伤员救不救一下啊?”张友浩迟疑了一下,问道。
“救什么救!先加强防卫要紧。”张四方看着那些哀嚎的伪军伤员,颇为冷血地回道,想了想又指着缩成一团的伪军俘虏道“重伤的给他们个痛快吧,轻伤的给包扎一下,让他们抬着。”
“哒哒哒,轰轰——”庄子里,陡然传出了激烈的枪炮声,原来,顺利夺得院子的谢大梁,遇到了几个反抗的伪军军官,纠结着卫队,依靠着砖石房屋,妄图死守待援。
这个举动深深地激怒了谢大梁,别说外面的伪军已经被消灭一空了,就算是毫发无损的伪军大队在外面,也挽救不了你们这几个小臭虫啊!也不瞧瞧这形势面对机炮排的重机枪、迫击炮,就凭你们手上的辽十三、小王八盒子还真能守得住?!
“炸,给俺狠狠地炸,活埋了这帮鳖孙!”谢大梁气哼哼地命令道。
“轰轰轰——”一顿炮击,直接轰塌了两座房子,真的将顽抗的伪军们砸得鬼喊鬼叫。
“别打啦,副营长都炸死了,俺们投降了!”丢出了枪支,几十个伪军垂头丧气地跑了出来,双手高举,灰头土脸,比死了爹娘还惨。
“他娘的,要按老子的脾气,一家伙全突突了你们!”谢大梁愤恨地骂道,“押下去,让他们连夜干活,把战壕挖出来!狗艹的,都忘了老祖宗是谁了吧!有敢偷懒耍滑的,就地枪决!”
“啊?就地枪决?!”伪军们都快晕过去了,这么狠毒,还是老实点去干活吧!
“队长,对面的鬼子营地有动静啊,看样子是想出动。”队属炮兵连长陈宗敬就在陈龙边上,举着望远镜盯着对面的鬼子阵地看半天了。
鲁庄炮击隆隆,鬼子那边不可能没有反应的。这不,陡然动起来的鬼子军营,就是明证。
“不能让鬼子出动。”陈龙面色沉重,他可是一直揪心着鲁庄的战况呢,此刻听着夜空里传来的隆隆炮击,他有点没底。
“重迫击炮注意,目标敌军军营,距离2千米,仰角45,三发速,预备——放!”为了增加炮击的准确,陈宗敬可是自己亲自掌控这炮镜做测距,早就瞄半天了,这不随口就报出了击诸元。
“嘭,嘭,嘭——,嗖,嗖——轰啪!”150的迫击炮弹,出膛后就宛如小灯笼一般地划过天空,嘶吼这落在鬼子军营里,炸出一朵朵硕大的爆炸火光。
六门重迫击炮,三发速,十八枚炮弹轰了过去,直接把沁河对岸的军军营炸成了一片火海。顿时,动的军营直接乱成了一锅粥人叫声,马嘶声,武器还击声,坦克发动声响成了一片。
“支那军要攻击了嘛?全体进入战壕——嘶!”被一块弹片削掉了一块股的小野诚忧心忡忡地命令道。
“大队长,鲁庄那边——”刚刚整队完毕的中队长疑惑地问道。
“八格牙路,你的眼睛是瞎的吗?支那军炮击,还不准备战斗!”要不是趴着不能动,小野诚真想抽他两个耳光!形势如此危急,还管那些皇协军干嘛?真是蠢货!笨蛋!马鹿!
“快快快,撤——”俗话说麻杆打狼两头怕,那边军在积极备战,这边陈宗敬不断催促着炮兵转移。鬼子的炮兵素养他还是很清楚的,非同一般的专业。小钢炮打得贼拉准,反击速度还快,万万不可让他们测出弹道,打出还击。
军迅速进入战壕,紧张地展开防御。军炮兵也匆忙架起小钢炮,根据判断的敌军坐标轰出一轮炮弹。
慢慢的,战场随着月色的坠落,慢慢地沉寂了下来。黑夜里,除了武器轻微的触碰声和士兵们粗重的呼吸声,几乎没有了声息。在这样憋闷的气氛中,黑暗中的士兵都努力瞪大了眼睛,期盼能早一步发现敌人。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连鲁庄那边的枪炮声都卒不可闻了,期盼中的支那军的攻击却迟迟未来。然而,谁也不敢就这么解除警戒命令,“狼来了”的故事可是大家打小就知道了的,谁知道敌人来还是不来。
“八嘎,时间真是难熬啊!嘶——”小野诚哀叹一声,生平是第一次这么渴盼白天的到来。而且,更让他焦急的是,受到攻击的皇协军到现在都没人来报告况,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这些愚蠢的支那人就不知道通报一下战况吗?!而且,据小野大队长的判读,那应该就是小股支那军的扰行动,毕竟整个路程都扫了的,没有抓到抵抗分子,甚至连支那老百姓都没见到呀!不行,得主动派侦查人员去查探一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吧勾,吧勾——”鲁庄那边离得不远,五里多地走路也就半个多小时,随着鲁庄进山口处哨兵的枪击,侦查的军就明白鲁庄已经完全失守了,快速退回去报告给小野诚,此刻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的晨曦。
“纳尼?鲁庄的失守了?八格牙路!”小野诚第一反应是差点从担架上跳起来,自己与山外的后路被截断,由不得他不大惊失色。支那人果然靠不住,皇协军简直是愚蠢到家的弱鸡!
“大队长,我军下一步怎么办?”中队长自然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沉默了一下,他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毕竟自己是大队长的得力手下,关键时刻要替他考虑,为他分忧。
“八嘎!”趁着朦胧的天光,小野诚再一次艰难地仰着脑袋,想看看这个诡异的陈家岗子远处,黑黝黝的村寨影在大山的影里,根本就看不清楚,薄薄的晨雾如轻纱一般笼罩了四野,更显得神秘幽静。然而,谁也不知道这么静谧清雅的雾气后面,影藏了怎样的杀机!
“撤退吧!支那军断了我军的后路,所谋甚大。”小野诚被扯动了股上的伤口,疼得咧了咧嘴,艰难地下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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