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淑一直到宁章回来,也没有看到言家的人出现在她面前,应该是被宁章挡在外面,不让他们碰到。
“言家说要亲自给你道歉,你怎么看?”
北淑轻哼“用眼睛看怎么看,我都好了这么多天了,言家都没有说自己什么态度,现在秦澜月要上法庭了,跑来跟你说要跟我道歉?这不是做表面功夫的吗?”
就算是要跟她道歉,为什么要找宁章说呢?去凤家找她爸妈,找大哥说不行吗?她凤家是没人了吗?
“他们估计是想着咱们两个一直都在一起,早就成了一家人,便想让我从中说合一下。”
宁章笑了笑,只不过言家的人没有想到,尽管他们两个整日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在没有领证之前,各自都不会太插手彼此家庭的事情,北淑受伤虽然瞒着凤家其他人,可是秦澜月出言侮辱北淑这件事情凤家的人也全都清楚,言家越过凤家父母,跑来找宁章这样的举动,可不就是在凤家人的脸上疯狂践踏吗?
凤家的人会说出来好听话才怪呢。
“说什么说,你当然是一直站在我这边的了。”北淑嘟着嘴,“你又跟秦家的不熟,言家的……你没有跟言家有什么业务往来吧?”
宁章摇头“你放心,业务往来这一项在你的事情面前,都不是最重要的,你的事情排在所有事情前面。”
他撑着席氏,又不是指望席氏,席氏在他看来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知道了。”北淑满意点头,“我懂你的心思,也知道你会一直站在我这边的。”
她才不想原谅秦澜月呢,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疯子,她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满足自己心里那点小算盘,她才看不上她呢。
“对了,这次言家的言律过来,我总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宁章微皱着眉,回忆着跟言律见面的场景,他总觉得言律身上的气息怪怪的,好像是一个平凡人的样子,又不像是平凡人,可又不像是魔气。
他之前对秦澜月和言律的父亲有所怀疑,倒是没想到言律这个言家最器重的继承人,会最先成为他们的拥护者。
“你的意思是……”北淑眼神一冷,“那我们可要好好试探一下了。”
朱厌刚刚出现,言家就有了异动,要说这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那肯定是骗人的,先前摄灵师和魔修都出现了都没有引来朱厌,偏偏言家的人回到海城,朱厌反而现世,恐怕他们最先要提防的不是别人,而是言家吧?
“嗯,我已经在言律身上下了追踪术,他的一些行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宁章深知事态严重,“晚上我会顺便去查探一下他是做什么去了。”
北淑顿了一下,说道“也不必现在就追过去,万一他最近并没有动静呢,现在他可能正在处理秦澜月的烂摊子,你也不用这么着急。”
看言律这样,应该是想把秦澜月保住,他们之间说不定还达成了什么协议,只要保住秦澜月,言家父子就能得到不少好处。
“不是着不着急的问题,而是追踪术本身也不是什么高深的术法,很容易被人发现,我若是不赶紧……”
宁章刚说到一半,脸色就不好起来。
“怎么了?”
“追踪术断了。”
宁章面色凝重,跑去落地窗边,看到言律坐上车子。
“看来,言律身上确实有我们想的那一个秘密。”
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凡人,现在居然能破了追踪术,秦澜月手上到底握着什么样的法宝,才会让言家父子这么快就成为这么厉害的人。
“那我们……”
“秦澜月不能留。”宁章淡淡说道,“她简直就是一个祸患,是威胁,留她在言家父子手里,很有可能会被他们当成是一个秘密武器,她可真是个大杀器。”
主要是言家这次怀恨在心,很难不保证他们会不会联合起来别家对付席家和凤家,秦家现在因为他不肯让席倾寒进席氏,又与凤家走得近,早就歇了秦澜月与他联姻的想法,说不定还会在席倾寒和他妈那里吹风,再找他们的麻烦。
这还是最好的打算,最坏的当然就是言家以秦澜月为诱饵,让他们母子俩成为修士,这样就能为所欲为了。
宁章越想越觉得当初没能第一时间处理了秦澜月,是一个绝对错误的决定。
“别太担心了,海城的封印解除前夕,就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意料不及的状况出现,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北淑安慰他,“封印里面压着的本来就是魔气和戾气,它们当然会想方设法的壮大自己,我们已经尽力做好自己的事情,剩下的……就是听天命了。”
他们该做的都做了,想到的漏洞也都在慢慢补上,若还真的有其他注意不到的地方,那也只能想着是上天安排的历练,他们这么轻松的轮回到这里,那对其他人也是不公平的。
“行了,我也没有怨天尤人,我这人最喜欢的就是跟老天作对了。”宁章笑了笑,“你没看我渡雷劫,都是劈得最狠的吗?”
这倒是真的,不管是以前还是上一次渡雷劫,北淑都觉得天道是看不惯宁章,每次给他准备的都是最难的那种。
“那你就要抗争到底了。”北淑靠在他的怀里,“我跟你一起。”
“嗯。”
两个人正在浓情蜜意的时候,杨助理忽然开门进来。
“啊,不好意思席总,是我疏忽了,我以为您和太太已经走了。”
杨助理赶紧转过头,席总不是说送走言家的人就下班吗?他忽然想起来文件要放在席总办公室,所以晚走一步,结果老板和太太还在办公室腻歪。
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啊。
宁章和北淑分开,面色如常,“你把文件放下就可以下班了。”
杨助理连连弯腰“好的席总,那我先下去了席总,明天见席总,太太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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