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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得到什么,又或者是失去什么,而去利用命运所赋予自己的力量,那毫无疑问的,是一件相当不明智的事情。
美德如果是为了得到荣誉,就是徒劳无益、毫无意义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说我们賦予它特殊的地位并把它同命运区分开来的努力是徒劳无益的,那么是否还有什么东西比成名更加出人意料呢?
“确实,命运主串着任何事情:它抬离或貶低任何事物,是拫裾一时的兴致,而不是根据事物的实际价值,”让事情被人知道和看到,这完全是命运的杰作。
最好的行为不需要自我否定,不需要自我控制,不需要有关合宜感的巨大努力。 它们仅仅存在于做这种与其自身一致的强烈的同情促使我们去做的事情之中。 但是,对于慷慨大方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们从来不是慷慨大方的,除非在某些方面我们宁愿先人后己,并且为了某个朋友或上级的一些重大而又重要的利益而牺牲自己相等的利益。
一个人因为认为别人的贡献使他们更有资格担任自己的职位取得这个职位曾经是他的抱负而放弃了自己在这一职位上的权利;
一个人为了保护朋友的生命这是他认为更为重要的东西而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他们的行为都不是出于好,也不是因为他们感知有关别人的事情比关涉自己的事情更为敏锐。
他这种努力的合宜性或不合宜性对他来说也许是关系重大的。 而这些努力是成功还是失败对他来说却可能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并不能使他非常高兴或悲伤,也不能使他产生强烈的欲望或嫌恶。
如果他喜欢一些事情而不喜欢另一些事情,如果一些处境是他选择的对象而另外一些处境则是他抛弃的对象,这并不是因为他认为前一种事情本身在各方面都比后一种事情好。
并不是因为他认为自己的幸福在人们称为幸运的处境中会比在人们视为不幸的处境中更加完美,而是因为行为的合宜性这些神为了指导他的行动而给他规定的法则需要他作出这样的取舍。
一般说来,每件事物的价值都相当于人们对它付出的代价。 假如人们举出的是孤立的个人,当然,这种说法就不适用了。 个别人的伟大能力与他本人付出的、牺牲的、遭受的一切根本不成比例。
但是,假如人们见到自己类的前史,那么人们在那里也会发现通过各种舍弃、争夺、辛劳和贯彻而节约了力,积蓄了手段。
伟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付出了足够多的力,而不是因为他像奇迹一样,作为上天和“偶然”的馈赠而活在世上——“遗传”是个错误的概念。
这样,我了解到最明智的方法是渴求现在的东西,并按照自己的命运去节制自己的心。 你告诉我说:"能够由我们作主的就是这一点,其他一切都是受需要的制约的。 "
同自己的命运拚命斗争的人是最不明智的,而且始终是最不幸福的。 他对他的境遇所作的种种改变,虽减轻了他的痛苦,但减轻的程度还不如他为了改变他的境遇而遭受的内心的折磨多。
他成功的次数是很少的,而且,即使成功,也是得不到什么收获的。 不过,哪一个有感情的人能够始终是那样毫无欲望和毫无依恋地生活呢?
他的要求只是在自己的一生中,每天每时都可以成为自己。 当一个人注定要把自己的精神印记留给整个人类,那么,对这个人就只有一种幸福或者一种不幸可言那就是,能够完美发展自己的才能,得以完成自己的杰作。
否则,如果受到阻挠而不能这样做,那就是他的不幸了。 除此之外的其他别的东西对于他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 因此,我们看到各个时代的伟大精神人物都把闲暇视为最可宝贵的东西;因为闲暇之于每个人的价值是和这个人本身的价值对等的。
而且,不论何时谈到行为这个问题,人们关心的既不是什么样的行为,也不是为什么产生这样的行为(尽管后者更为重要),而只是唯一关心谁干的这些事。
因此,不论我做了什么事,犯了什么错,首先是我的行为,不是汤姆的、迪克的或者哈利的行为:尽管在当前的法律之下,我不得不忍受把用来称呼成千上万的其他人的名称强加到我的身上,但是,由于我坚信自己是具有创造性力量的宠儿。
是用优质材料制成的,因此总是企图反抗这种把我同其他人相提并论的做法。
我们都是朝着一个目标而在一起工作的,有些人具有知识和计划,而另一些人却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就像睡眠的人们一样。 我想,那是赫拉克利特说的,他说他们在发生于宇宙的事物中是劳动者和合作者。
但人们是多少勉强地合作的,甚至那些充分合作的人们,他们也会对那发生的事情和试图反对和阻挠合作的人不满,因为宇宙甚至也需要这样一些人。
那么这件事仍然保留给你,即懂得你把自己放在哪种工作者之中,因为那一切事物的主宰者将肯定要正确地用你,他将派你作为使用者和那些其劳作倾向于一个目的的人的一个。
我要求大家不要为我哭泣,有谁认为我的去世是什么重大的损失或全民的损失,他的灵魂是要受到谴责的。
假如我幸而做过一点有益的事、开始真正按我的本分尽我的职责,又假如死神在我的事业开始之初把我带走,而我这一事业并非为了博取某些人的欢心,而是真正为众人造福——即使如此,也不应该为此徒然悲伤。
假如死去的不是我,而是俄国当今局势中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那么生者之中也不应该有任何人为此而颓丧,因为过早被捉去的人即使是大家所不可或缺的,这也表示上天发了怒,使用这种办法夺去能帮助别人向那召唤我们的目标前进的工具和手段是公正的。
这就是他的思想方法。x决不认为想得到的东西得不到,是由于自己努力不够。或是由于先天的缺陷,以及自己背负的可悲命运。x爱把这样的认识法则化、普遍化,因为这是x的天性,所以他后来开始探究那法则也不足为怪。
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一个人单独干,所以他很容易既当立法者,又当逃法者。就是说,他把自己所希望的东西限定在决不可能得到上。因为那东西如果到手了,就必将化作瓦砾,所以要赋予自己所希望的对象以不可能性。
至少要努力使之与自己保持较远的距离,……也可以说是在内心保持所谓热烈的冷淡。
是的,那非常的愚蠢,非常非常的愚蠢。
这就是为什么,自知之明,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素质。
在无穷无尽的观察之中,林宗已经不止一次的见识过了类似于俄狄浦斯王的悲剧,而这样的悲剧,会不会再一次的发生于自己的身上,像是这样的事情,毫无疑问的是值得商榷的。
我们生活中的利害关系是如此复杂,以至在同一情况下,尚未到来的幸福的基础已经在我们正在受着的痛苦加剧时奠定,这也并不罕见。
这样的事情当然也会在德·圣德费尔特夫人府第以外在斯万身上发生。 又有谁能知道,那天晚上他要是上别的什么地方,是否会有别的什么喜事,别的什么不幸,而往后被他看成是不可避免的事?
不过,确确实实发生了的事情,他会觉得是不可避免的;他都差点儿要把那天打定主意去参加德·圣德费尔特夫人家的晚会看成是天意如此了:他这个人虽然渴望能欣赏生命丰富多彩的创造,却无法对一个难题(例如到底什么应该是最该企求的东西)长时间苦思冥想。
只好认为在那晚感到的痛苦跟尚难预料然而已在萌生中的乐趣之间存在着必然的关联,只不过这痛苦与这乐趣之间的平衡太难保持了。
总之,就是这些明显的事实和担心害怕的心情使我们的市民经常处于流放和分离的感觉之中。
关于这方面,笔者深感遗憾没有什么真正引人注目的事可报道,如某个鼓舞人心的英雄人物或某个惊天动地的壮举,就像老故事中屡见不鲜的例子那样。
这是因为没有比一场灾难更缺乏戏剧性的东西了,而且大的灾祸,由于时间拖得很久,往往是非常单调的。
根据亲易经历过的人们的回忆,鼠疫的可怖的日子并不像烧个不尽的残忍的大火,而却像一种永不停止的践踏,其势所至,一切都被踩得粉碎。
可是他的故事最终还是出现了十分曲折的变化。 只是到最近人们才知道他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活该遭到歇斯底里的玛丽-莫雷尔的报复。
“不过有一点可以告慰,那就是我们现在才了解到,德温特夫人的惨死一定是在突然之间一下子发生的,而不同于大家一向想象中的那样,曾拖过好长一段时间,使她经受了极大的痛苦。这样的死法排除了任何划水求生的可能性。”
作家在处理这种奇怪之事时,一定得小心谨慎:对于灾难和古怪事情,一定要事先埋下伏笔,也许甚至提前一两卷。
说人们在战时就是这样没有预兆就死去是没用的,一本书就是一本书,一定得有自身的逻辑。 不管怎么样,这本书写于事情过后很久,此时,那种可怖之处应该已经仔细考虑过,也承受了。
书中表现出来的,是有些即将死去的人行为奇怪,他们好像屈从于某种心灵感应式的提示,在久久地道别。
那天晚上晚些时候,碰巧的是,作者得知这一灾难事件,通常离群索居、满足于当听众和旁观者的他在举动上,有了非同一般的活力,黑灯瞎火中,摸到了那两幢被炸的房子,找到一幢,又找到一幢,确认了他已经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