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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93.顿悟
    1393、顿悟

    可就是最为山贼,哪怕他们之中有着不少识字者,也根本做不到专业,眼前几颗金锭子一抛出,此前所有的团结也变得彻底崩溃,在刘浩眼中已经开始了内斗,开始将自己的拳头捏起,过不了几分钟,手中的刀具多半也不会客气。

    看着逐渐眼红的这些山贼,刘浩十分无语,难得的挥了挥手,将他们直接送给了和珅,或许这群人在中原大地之中没有多少用处,但送到东瀛,其作用或许十分非凡。

    他相信有着和珅带者一群狗腿子,绝对可以将原本就已经奴化倾向的鬼子引入深渊,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他对这群山贼本身是抱着一丝希望的,以为会有些不同之处,哪知道遇到这样一群垃圾。

    可他扫过山贼窝之时,一下又怒了,他无法确定留手的那些到底是不是山贼家属,也不想去测算。

    说到底,在大清,女性的地位已经低劣到无以言表了,哪怕就真是这群山贼的家属,他们又能有什么话语权可言?任何决定又和他们有着什么关系?

    这使得刘浩不得不将神识开启,在附近寻道一个方运安排的百家修士对接一番,他没有亲自出面,也没必要,也坚信叫接者会将这群妇孺处理妥当。

    再次上路,刘浩的心情也跌落几分,他知道这是自己同情心惹的祸,但却也没有去调整的意图,因为他发现自己这般情绪波动,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发生了。

    又或者说,在以往,哪怕他情绪波动了,也会快速的将之压制,回到云淡风轻之时。

    在此前,他不认为这有什么,甚至于觉得这样才是一个修道者该有的状态。

    可现在,他明显发现无需如此,这是自己境界提升的缘故,也是他明白了哪怕成仙了,依旧是‘仙人’也,也依旧无法脱离‘人’的桎梏,既然如此,又何必刻意为之?

    与其说需要压制自己的情绪,还不如说需要的是让自己所作的任何决定,极力的克制受到这些情绪的影响罢了。

    他也知道这样很难,哪怕是洪荒世界之中那几个圣人还不是无法做到?那通天教主一个火气,就要灭世重启混沌,就好似输急了不认了,要一切重头开始,再来一局。

    圣人都无法做到,又何必强求自己必须做到?

    那混元道果,可还有着另一个称呼,那就是‘混元大罗金仙’也,也依旧没有脱离‘仙人’的极限,哪里有可能真正做到绝对理智?

    而且,刘浩也发现自己情绪变化并非坏事也。

    当你克制自己情绪之时,总要各种衡量,比如各方利益,又比如自己得失,会去衡量是否划算的问题。

    可往往越是诸多衡量,到最后做出的决定却并非最好的。

    因为任何一个决定,都不可能完全计算到所有人的得失,到了刘浩这样的阶位,任何一个动作,所带来的影响又怎么可能会小到哪去?

    可这样诸多衡量,诸多理智之下做出的决定,却往往衡量了各方,却又让各方都感觉自己没有得到最大利益,对决定者自然也不可能亲近的起来。

    换言之,这样的决定,往往根本没有讨好到任何一个,甚至于自己原本最亲近的一些人,也很可能因此而感觉你的立场有问题。

    反过来,当任何决定都有着情绪、情感依托之后,这个决定也必要会有所倾向,天平也势必会朝着一方倾斜,最不济,也能让自己的基本信任盘不受损失。

    在没有横压一切之前,刘浩发现这样的决定反而才是天地至理也。

    他又不是‘天道’,也不是主修天道的,更不是天道代言人,有必要去给所有人考量吗?也不是他的职责也!

    这些想法在刘浩脑海一一闪烁,也让刘浩身心都轻松了许多,就好似原本一条施加在自身的锁链挣脱了一般,没有了此前那种顾忌感。

    这依旧是他再次回到‘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境界所获,也是踏入这个阶段之后进一步的积累。

    人道,本就是众生之道,众生之道,倘若用一个本质的词汇去衡量,无非是‘利益’也。

    因为这个‘利益’而产生的诸多情绪、感情,都不过是其中的一种展示罢了。

    他一路轻松,翻山越岭,只觉得眼前所有的景色都鲜活了许多,等他踏入晋中之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能够从众生之上看到了许多不同,以望气之术而言,就是他能够将众生的‘红尘之气’也一眼观之。

    根本不需要以神识去感应,就可以看出对方到底是‘喜怒哀乐’,还是‘惊恐悲忧’。

    或许也是因此,他想到了‘一人之下世界’之时,当时自己还修为低下之时,遇到的那个‘高宁’,那个以操控人类情绪作战的家伙,也不知道对方如今到底如何了。

    他发现此时的自己只要念头一动,也同样能够做到那高宁的手段,而且自己的这个手段,却又原要比对方要高明太多太多。

    那家伙之所以能够做到,可以说是独特的功法使然,也可以说是独特的体质使然。

    但自己却完全不同,更多的还是因为真正的掌控了这些情绪的法则也。

    这已经不是去借用天地这方面的法则,而是自己确确实实的对此有了通透的了解,进而去掌握了他们。

    二者之间可有着本质的区别。

    说句不客气的话,那高宁在‘一人之下世界,手段不错,作用也明显,可一旦对方脱离了一人之下世界,他的手段所能起到的作用也绝对要被压制许多。

    甚至于在很多世界,能够操控都会成为问题。

    换做现在的刘浩,他却不同,也绝对不会因辗转诸天而受到任何压制,因为他掌控的法则,本就是大道的根基,在任何一方世界都是一致的。

    休要以为这些法则的威能并没有多大。

    三千大道,三千法则,任何一道,真正修炼到极致,其威能也绝对不会小到哪去,也绝对不会比任何其他法则差上分毫。

    打一个比方来说,此时的刘浩当真去撩拨这些情绪、情感法则,几乎一瞬间,就可以将一方世界彻底搅动起来,进而彻底摧毁这一方世界。

    因为任何一个情绪被激发到极致,带来的损伤都是致命的。

    比如,此时的刘浩将众生的‘恐惧’彻底激发,哪怕是方运派遣至此的神念也难以逃脱,甚至也可能会因此产生诸多幻觉,进而动手灭世。

    而那些普踏百姓,在这种终极恐惧之中,逃脱者绝对一个都没有,他们或者会因此将内心隐藏至深的隐秘逼疯,因此而彻底沦为怪物,或许会因此以为自己生存在一个丧尸世界,等等等等,到最后唯有死亡才能真正解脱。

    这也是为何西方世界,将‘恐惧’视为‘大魔王’的缘故;

    翻开西方文明最大的‘七宗罪’,你就会发现大部分都和情绪有关,是情感极致的一种,彻底将**激发的缘由。

    陡然间,他发现或许自己也小觑了这些西方文明,能够被称之为‘终极罪’者,怎么说也要对这道法则有着诸多了解才行吧?

    换言之,是不是代表着这‘七宗罪’的掌控者都有着‘准圣’之能?

    没有真正见到,终归只能是自己判断,这也让刘浩将此记在心中,想着日后倘若踏入这样的世界,可要好好和他们接触一下才行。

    脚下的世界,刘浩自然不会出手尝试一下,更明白一旦出手,引起的状况绝对是恐怖的,可哪怕如此,他也发现自己对这些‘红尘气息’的了解越老越深,从一开始只有那隐约的‘红色气息’,到后来,从这些‘红色气息’之中,衍生出了诸多颜色。

    这些颜色之内,彷佛都和‘红色’脱不开关系,就好似将所有的红色做出了极致的区分,或淡或浓,没一丝迥异都代表着一种情绪、情感亦或者是**的体现。

    有了他们的展示,刘浩可以轻意的将任何一个人的内心看得干干净净,无论你如何隐藏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这种‘窥视’感,一度让刘浩有些沉迷,唯一可惜的就是找不到任何一个人‘显摆’,有些‘锦衣夜行’的意味。

    这一路上,他接触者也同样不少,可渐渐的,他发现似乎知道了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就好似你将对方看的通透了,人家浑然不知,总会觉得对方任何一个动过都是在演戏。

    一开始,他还对这个判断十分坚定,可后来,他发现并非如此。

    众生的情绪、情感又怎么可能这般简单?

    就好似一个逃犯哪怕他内心十分惊慌,对方面色淡定之时突然的笑容,就不是他一种欢喜的表现?

    哪怕此时这个逃犯心中的惊慌依旧占据了绝大多数,哪怕他这份欢喜也不过瞬息而逝,也不能说对方就是‘演戏’耳。

    情绪、情感的变化又怎么可能有所界定?

    外界的刺激,还是内心的改变,何尝不是缘由?

    哪怕这个人明明十万火急,明明十分紧张,他坐下来和你饮茶之时,表现的那份轻松感,就一定说明对方是在装模做样吗?

    也不是,或许人家就是难得的想要借此放松一下呢?

    或许这个时候才是对方真正性情的一种展示,反而此前所有的一切更像演戏居多。

    说句不客气的,这一路上,和他接触的所有人,哪个认得自己?

    有必要大费功夫和自己演戏吗?

    他发现或许是因为突然对这些法则有了掌控度,一度让自己都有些膨胀了,就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本质了,内心的骄傲使得自己有些‘目空一切’的感觉。

    到头来,发现自己才堪堪入门而已,也不过是从原本的借用,到了现在抓到了法则边缘,就以为这些都是自己的了。

    殊不知,自己真正拥有的,不过是其中万一罢了。

    “这一趟,却是来对矣!”

    “原来这才是行万里路!”

    刘浩内心十分惭愧,重重吐了几口浊气之后,这才将心中那份骄傲心思收起,他也知道这属于自己顿悟之后的后遗症,也是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

    最让他庆幸的,还是他发现足够及时,否则在这一个过程当中走得越远,未来想要及时止步也会越发艰难。

    为何混元那么艰难?诸天万界准圣无数,真正踏入混元的却没有多少?

    刘浩感觉或许就是这一步组织了绝大多数人。

    说白了就是飘了,以为自己真掌控了真理,可以轻松镇压此前的自我,就以为这或许就是极限。

    殊不知,这根本不过是起点罢了!

    “也罢,也需自省一些时日方可!”

    刘浩及时发觉问题,也明白自己这个时候需要的,更多的还是沉积一番,将所得真正消化了才真正属于自己。

    他想来想去,做了一个决定,他随手购买了一座小院,在太原城内摆起了‘算卦’摊位。

    可惜,他依旧高估了自己,以为自己一身‘飘逸’的气质,足够吸引人,真正去做了,才发现自己似乎太过年轻,引得来往的人群目光疑惑重重,三日里一个客人都没有。

    到了第四日,依旧如此,似乎身旁以为同行看不过去了,又或许是想要故意给刘浩找一个茬子,趁着此时客人稀疏,大刺刺的坐到了刘浩摊位之前。

    这个同行,倒也一副得道了真的模样,满头白发扎起,长须近一尺高下,有过精修,银白一片。

    再配上对方一身精瘦模样,双目精光,还真别说,换一个客人,在刘浩和对方相比,天然上也会知道该如何选择。

    他才恍然明白自己缘何几日里都没有一个生意。

    也就是自己真不是靠这个吃饭的,否则再这么下去,当真要饿死矣。

    那同行一身打扮倒是下了本钱,可仔细看,又会发现对方衣着分明穿了有些年月,这也说明对方日子并没有多富裕可言。

    也是,真要有钱了,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可能日日出摊。

    再看对方展示的诸多情绪,刘浩原本的‘好笑’也收敛不少,这个同行或许有着一丝他意,但真没有太多其他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