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入大学,很多同学就听到了一个江湖传言大学有棵树,叫高树,上面挂了很多人……
然后到了大一结束后,又有不少童鞋发现古人诚不欺我,这棵树真的很高,真的有很多人挂在上面,连我也被挂了!
这就是对于理工科学生来说相当于噩梦般存在的那门课程高等数学。
之所以说它是噩梦般的存在,原因在于其学习的难度,也在于它那高得吓人的挂科率。
可不学好它却不行。
原因在于,高数一学期的学分高达6分,是其它学科的两到三倍,两学期加起来是12分,挂一科高数,就等于挂三四门其它课程。
并且,高数还是很多其它专业课的重要基础,尤其对计算机相关专业的同学来说,如果不学好高数,大二大三的很多专业课就别想学精,更没可能在以后成为一个优秀的程序猿。
因此,江湖上又流行另外一句传言高数虐我千百遍,我却还要待高数如初恋。
这就是高数。
在电信院,绝大部分的专业课都与高数有着密切的关系,包括计算机相关课程,也包括通信技术及数字、语音、图像等信号处理课程,都是建立在高等数学、线性代数、离散数学等基础上的。
因此,电信院对于高等数学这门课也非常重视,为了让本院的学生能学好这门课程,学院始终要求数学院派最好最严苛的老师来给本院学生授课。
米成哲就是通一班的高数授课老师。
他也是长驻电信院授高数老师,每一年他都要在电信院给三到四个新生班传授高数课。
米成哲还有另一个很响亮的名号江大四大名捕之一。
这个名号可了不得。
要知道,在江大,光是本科授课老师就多达近三千人,米成哲能从三千人中脱颖而出,被历届学生评为四大名捕之一,这得有多牛?
米成哲之所以能得到这样一个响亮的名号,当然是有原因的。
原因在于
其一,他的高数课平均挂科率高达50以上。
这真的很吓人。
要知道,在江大,绝大部分课程的挂科率顶多只有的挂科率就已经很了不得了,可是在米成哲的高数课里,若是某个班的学风不好,大家都学得不认真,那挂科率高达百分之六七十也是常事。
其二,在于他的不近人情。
对于其他老师来说,考试挂科了没关系,补考时会稍微放点水,降低一下难度,让大部分人都能过。
可米成哲不会。
他的补考不仅不会放水,甚至有可能加深难度。
补考过不了?
没关系,毕业时再给你一次补考机会。
毕业补考也过不了?
那就没办法了,高数这门课的学分你就别想拿了,至于你能不能拿到毕业证,那就不关他的事。
一根筋数学思维的他就这么不近人情,谁来说情也不管用。
哪怕来说情的是院长校长。
正因为米成哲如此可怕,连重生的余文钢也丝毫不敢动翘高数课的念头,不仅不翘,他还想着是不是利用这个机会把高数课学得更好更精一点。
虽然说,他对自己这一世的最终定位并非是资深程序猿,可他很清楚,在计算机及通信的相关技术里,比如说数据结构、数据库、数值分析等,都与高数有着很深的关联,日后极为重要的音频图像压缩技术、人工智能、游戏引擎、搜索引擎、大数据分析等,更是离不开高等数学的理论知识。
技多不压身啊!
在他暂时还没有技术班底的情况下,他若想在信息领域有大的成就,很多事在前期还是得靠他自己去亲力亲为,当一名引领技术潮流的资深程序猿。
因此,离正式上课还有相当一段时间,他就跟宿舍里的几位兄弟早早地来到了本班教室。
大学的课分大小课。
小课一般在本班教室上,大课则是在能容纳上百人的公共阶梯教室上。
像高数这种重要基础课,尤其是当授课老师是米成哲这种名捕级的老师时,是不可能把它作为大课来上的。
还有比他们到得更早的。
等余文钢几人抵达教室时,教室里已经稀稀落落地坐了十来人,而且是以女生居多。
在学习这件事上,女生向来就比男生积极,尤其是当大家的学习思维还停留在高中时代时,大家的学习积极性就非同寻常,生怕会上课迟到。
不过余文钢知道,再过上一两个月,等大家明白大学与中学的不同后,他们的积极性就不会那么高了,迟到、翘课会变成常事,其中就包括小部分女生。
想都没想,他就往教室后部走去。
这可是名捕米成哲的课。
就算他是抱着认真学习的心态来上课,但也还是不想坐太前面,以免被米老师留意到而被抓典型。
葛中杰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
至于何易伟和陈德伦二人,则坐在了他们前面一排。
可葛中杰的屁股还没坐稳,原本已经在教室中部坐下了的侯艺雯却抱着书本走了过来,冲他说了一句“葛中杰,你换个位置。”
余文钢“……”
姑奶奶,这可是上课,而且将要上的还是名捕的课,不是撒狗粮虐狗的时候!
他立即就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因为有着前世的经验,他很清楚米成哲的很多忌讳,比如说翘课、不认真听课等,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条,那就是对情侣学生的要求极为严苛。
在思想刻板、教学极其认真的米成哲看来,大学虽然不明确反对学生谈恋爱,可他认为学生就是学生,第一要务就是学好知识,不能因为恋爱而影响学习。
因此,要是他班上的学生谁若是敢在教室里成双入对、交头接耳,影响整个班的学习风气的话,他绝对会重点照顾。
很显然,侯艺雯对此还一无所知。
余文钢正想提醒侯艺雯这一点,可他的余光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教室。
糟了。
名捕驾到!
和惯常一样,离正式上课还有五分钟,衣着整齐、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的米成哲就拎着他那个已经用了好多年的棕色牛皮大公文包,踩着点走进了教室。
走上讲台后,他从手提包里掏出了教案、教具、花名册等,整整齐齐地把它们码在了讲台上,接着,他开始扫视通一班的学生。
作为一个有着近三十年教学经验的老教师,按照他的习惯,他将在最短的时间内记住班上的每一位学生。
最终,他的目光落到了最后排的余文钢和侯艺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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