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亚平,盛嘉琪,你们两个都是学霸级的人物,以后干技术肯定是一把好手,我暂时就不给你们分派任务了,有时间的话,先好好自学一下c语言、c++、汇编语言,等你们入门了,我带你们进院里的课题组。”
“老三,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游戏少玩点,先帮我把电脑服务社的技术给撑起来,最好再带出几个徒弟来。”
“老大,兼职业务员这一块,你先帮我盯一盯,干得好的话,我给你个业务经理位置做做,也给你发固定工资。”
……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余文钢一一安排起在场人士的任务来。
柳晨雨算是听出一点自己跟余文钢的差距了。
同样的事,换做是她去安排的话,肯定是一本正经地给大家去分配任务,而余文钢则是鬼话连篇,时而开玩笑,时而严肃认真,时而坑蒙拐骗甚至怼人。
可这样一种没有拘束的表达方式,却让现在的气氛变得越来越轻松、越来越活跃,每个人明明是被余文钢当苦力使唤了,却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难怪他跟李一诚书记都可以称兄道弟!
这绝对是一样大本事!
柳晨雨又被折服了。
当然,在场的人里也有笑不出来的,那就是侯艺雯。
因为她发现,余文钢安排来安排去,连饭都快吃完了,也还一样活都没给她派。
“喂,渣男,我呢?我做什么?你啥都不让我做,看不起我是吧?”
侯艺雯终于又憋不住了。
她气鼓鼓地把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高声质问了起来。
在班上,她一直是尽量在保持着自己的淑女形象的,可是一到余文钢面前,她就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没办法,这家伙实在是太会气人了一点。
余文钢“……”
这丫头,还真是傲娇啊,当这这么多人的面冲我发飙,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一点?
此时的他稍稍有些尴尬。
尽管他脸上还挂着笑容,可肚子里却已经火冒三丈。
都十岁的人了,在这么多人的场合,连怎么说话都还不会吗?
是不是在家里被惯坏了?
他之所以没有给侯艺雯安排事情,倒不是看不起她,而是因为俞一尘已经决定了,准备让三位姑娘参加本次的歌手大赛。
对于那些没什么梦想的人来说,参赛可能就是走一个过场,可是对于三位还有着一点梦想的人来说,参赛就是一场大战,有很多事情得准备,必须全身心的投入。
正因为如此,他才没给侯艺雯安排事情。
否则的话,这么如花似玉的一姑娘,哪怕只是让她往电脑服务社门口一站,那也能招客无数啊!
该怎么回复她呢?
告诉她实情?
看了一眼正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的何易伟等人,余文钢立即就放弃了这一念头。
那丫头性子那么傲,连话都不会说,如果没人帮她纠正的话,以后很容易吃大亏的!
本着助人为乐的原则,余文钢立即有了决定。
虐她!
虐她个千百遍再说!
“你?让我想想看,你能帮我干点什么。”
余文钢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长得不差,条子也很好,要是穿上一身旗袍往电脑服务社门口一站,绝对能顾客盈门。”
此话一出,侯艺雯又嘟起了嘴巴。
这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她有点听不出来。
不过看在余文钢夸了她长得好的份上,她暂时不计较。
余文钢又出声了“只不过呢,你这脾气实在是有点臭,不开口还好,一出声,估计原本想来买电脑的也会被你气跑,所以啊,我看还是算了。”
一边说,他还一边摇了摇头,装出了很可惜的样子。
房间里的人立即就哄笑了起来。
就算是一向待谁都很友善的匡雪君,此时也忍不住笑得露出了两排大门牙。
在大家看来,既然余文钢早已放出了要追侯艺雯的风声,而两人又经常呆在一起,互相往对方身上扎刺已经成了常态,因此,也不会觉得余文钢这话有多过分,反而是把它当成了小两口之间的亲密互怼。
可问题是……
只有侯艺雯自己才知道,余文钢追她的说法根本就是假的啊!
挂着准女友的名,却得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不说,还要受这样的气,这让侯艺雯怎么忍受得了?
“你……王八蛋!”
侯艺雯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含着泪说了这么一句,扭头冲出了包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立即又让包房里的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大家齐齐看向了余文钢,露出了欲言即止的神情。
只有余文钢脸上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余文钢,你赶紧追出去看看,跟侯艺雯道个歉呗。”
匡雪君大着胆子劝道。
“不用了,没事的。”
余文钢的脸上还是挂着一丝淡定的笑容,根本就没有追出去赔礼道歉加哄的迹象。
“要不……我帮你看看去吧。”
匡雪君站了起来,拎上了自己的书包。
匡大姐就是匡大姐,永远都有着一颗悲天悯人之心。
余文钢点了点头。
确实,他刚才说那样的话,对侯艺雯来说,肯定很残忍,但他觉得这是必要的。
一个人可以傲。
但绝对要懂得分场合。
不管侯艺雯跟他关系有多亲近,也不管他的心有多大,如果在公众场合连怎么说话都不懂的话,余文钢肯定是会给她一点教训的。
“文钢,你真牛,连这样的话都敢说,我看你是不想追她了!”
匡雪君出门后,何易伟立即就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当然,这其中自然带有嘲讽和幸灾乐祸的意味。
余文钢立即就回道“伟哥,学着点,不管你对一个女人多有感觉,都必须得记住一点,当舔狗是没有前途的!”
“舔狗?什么意思啊?”
何易伟不解地问了起来。
余文钢这才反应过来,舔狗是一个后世才流行的网络用语,对这个年代的人来说,实在还是有点陌生。
“养过狗吗?狗就是那种德性,你越虐待它,它就越是摇头摆尾,一个劲地想来舔你,那就是舔狗。”
包房里又陷入了沉寂。
因为刚才的这一闹,余文钢好不容易调节起来的良好气氛一下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都撤吧,散场。”
余文钢稍显烦躁地挥了挥手。
一出戏已落幕,确实该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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