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和葛寿文赤条条地躺在日光浴室里,午后炙热的阳光将浴室加热到将近50摄氏度,跟干蒸桑拿没什么区别,没一会儿就大汗淋漓。
躺椅正对着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户,窗户外就是一望无际的黑海,海面上点点帆影,偶尔几只海鸥从窗户前掠过。
葛寿文用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汗珠,连忙又将下半身盖住,瞥了一眼傅松,嫌弃道“你注意点影响行不行?”
傅松戴着墨镜,毫无形象地呈大字型靠在躺椅上,懒洋洋道“都是大老爷们儿,在沐大的时候,咱俩还一起去澡堂子里洗过澡呢,又不是没见过。”
葛寿文无语道“还有旁人呢?”
傅松往后仰着脖子,透过墨镜的上缘望着身后正在给自己按摩肩膀的女仆,又看看葛寿文身后的那个,这两个老毛子姑娘,还真是秋兰冬菊,各有所长。
“吃亏是福,我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葛寿文被他无耻嘴脸气笑了“放十年前,你这就是耍流氓,要拉出去游街打靶的。”
傅松幸福叹了口气“你也说了,那是十年前,以后这样的生活只会越来越多,像我们这样的人也会越来越多,习惯了就好。”
葛寿文懒洋洋地望着窗外,感慨道“是啊,不要说十年前了,就算是五年前,哪能想到能躺在这里,旁边还有小姑娘伺候着?嘿嘿,这次沾了你的光,提前把蜜月度了。”
傅松摘下墨镜,朝他挤眉弄眼,小声问“怎么样?”
葛寿文疑惑道“什么怎么样?”
“装,继续给老子装!”傅松鄙夷道,“你身后那个老毛子女人呗。”
“去去去!”葛寿文没好气地挥挥手,“你以为谁都敢跟你一样,见一个爱一个?”
傅松笑道“有些事情不需要爱也是能做的,你放心,我绝对替你保密!”
葛寿文哼了哼,干脆闭上眼睛不搭理他。
这家伙也太无趣了,没劲!
每天晒晒太阳,游游泳,陪沈红和娜嘉逛逛街,逛累了泡泡温泉,然后享受着女仆无微不至地贴心服务和关怀,日子简直不要太舒服。
所以,这天上午傅松正在阳台上搂着娜嘉晒着太阳,突然听到克莱斯汇报潘索科夫来了,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子刚清净了几天,这家伙怎么就这么没眼力劲儿呢!
“就说我刚睡下。”傅松一边抚摸着娜嘉的肚子,一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克莱斯扭头看向窗外,外面太阳高悬,阳光刺眼,这个借口实在有点蹩脚。
不过既然老板如此吩咐,那他照实说就是了。
过了一会儿,傅松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以为克莱斯回来了,头也不回道“打发走了吗?”
“傅先生,是我。”
傅松回头一看,潘索科夫正笑呵呵地站在身后,旁边还有娜塔莉娅。
不用问,肯定是娜塔莉娅把他放进来的。
娜塔莉娅摊摊手道“我见他挺可怜的,所以就……。”
潘索科夫在傅松对面坐下,先是朝娜嘉点点头,道“傅先生,您真是好雅兴。索契确实是个疗养的好地方,多美的景色啊。”
傅松装作没听见,见娜嘉要起来,连忙揽着她肩膀,将她重新拉回怀里,淡淡道“潘索科夫主席,我正在跟家人度假呢。”
潘索科夫道“其实我也是来度假的,听说傅先生在这里,就过来拜访一下。”
傅松翻了个白眼“这么巧?”
潘索科夫一脸认真道“我也觉得很巧,娜塔莉娅小姐,你说是不是?”
“也许吧。”娜塔莉娅哼了一声,在傅松旁边坐下,“潘索科夫主席,傅先生的时间很宝贵,如果要谈生意,那就拿出诚意来。你幸亏今天来了,否则明天要想见到傅先生,就要去基辅了。”
潘索科夫纳闷道“傅先生要去基辅?”
娜塔莉娅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道“傅先生打算买几架运输机组建货运机队,我正好有这方面的资源,明天就去基辅验货。”
潘索科夫心里一动,急切道“傅先生需要多少飞机?或许我能帮上一些忙。”
傅松正要开口,却被娜塔莉娅抢先一步“潘索科夫主席,土地交易的收益是国家的,飞机交易的收益是自己的,你应该拿出诚意来。”
傅松不由得看了娜塔莉娅一眼,这个女人很会把握人心,话虽然糙,但理却不糙,以俄罗斯官员的贪婪,恐怕很难拒绝她的提议。
潘索科夫眼珠转了转,笑道“我这次就是带着诚意来的。傅先生,俄罗斯是一个开放和包容的国家,欢迎像您这样有实力的企业家在这里投资置业,我期待着你度假结束回到莫斯科。”
“我也期待着你的好消息。”傅松暗地里撇撇嘴,开放包容?糊弄鬼呢,还不是盯上了老子的钱包?
潘索科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屁颠屁颠地告辞离去。
等人走后,傅松笑着道“娜塔莉娅,你让我想起了一句话,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会骗人。”
“谢谢夸奖!”娜塔莉娅娇声笑道,“不过我刚才并没有骗你,基辅那边已经筹措了几架退役飞机,你随时可以去验货。至于俄罗斯的飞机,现在还有点小麻烦。”
“退役的飞机?”傅松无声地笑了笑,“是刚刚被退役的吧?”
娜塔莉娅笑而不语。
傅松拍拍娜嘉的屁股,然后扶着她坐起来,娜嘉面带红晕横了他一眼,道“你们聊,我去睡一会儿。”
娜塔莉娅望着娜嘉的背影,道“其实我很早就见过娜嘉,那时候她还是苏联国家队的队员,很有天赋的一个姑娘。她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傅松不想揭开娜嘉的伤疤,摆摆手道“都过去了,不提也罢。这么说,潘索科夫确实能帮上忙?”
娜塔莉娅点点头道“他的哥哥在后勤部任职,掌握实权的那种。”
傅松恍然大悟,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国家的武装后勤部都是重灾区,早在苏联时期便是如此,更何况仍处于混乱之中的俄联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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