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坐在办公桌的电脑前,有些神思不属,不时地盯着屏幕发呆,傅总怎么跟胡庆梅谈那么久?
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差不多该去换茶水了。
来到傅松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等了几秒钟,她像平时一样,直接去拧门把手,却发现门把手纹丝不动。
何佳皱了皱眉,谈事情怎么还把门反锁了?
傅总不会跟范庆梅在里面谈那种事情吧?
她被脑海里突然冒出来荒诞念头吓了一跳,不会的,胡庆梅都多大岁数了,傅总怎么会看上她呢?
可马上她又想到梁希比傅松大整整三岁,而且她听傅松亲口说过,就喜欢岁数大的女人,因为岁数大的懂的多……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肯定是我多想了,对,我中午没睡觉,出现幻觉了。
可刚才那个念头却如挥之不去的阴霾笼罩着她的心头,她恨不得马上破门而入,冲进去确认是不是这么回事。
就算傅总看得上胡庆梅,可胡庆梅也不愿意……,吧?
老板这样的男人,能看上胡庆梅那是她的福气,胡庆梅她有什么资格不愿意?
她心里矛盾不已,最后忍住了敲门的冲动,满腹疑窦地转身离开。
傅松和胡庆梅此时正忙着呢,都没听到何佳的敲门声。
两人闭门“谈”了整整一下午,直到快下班时,傅松才去把办公室反锁的门打开。
何佳一直留意着傅松的办公室,傅松这边一开门,她就从手下的小姑娘那得到了消息,连忙赶了过来。
傅松今天一大早刚从娜嘉床上下来,而胡庆梅又是久旷之身,为了让她满意,他这一下午可算是鞠躬尽瘁,着实累得不轻。
刚在沙发上点了根烟,还没进入贤者时间,何佳突然闯了进来。
“傅总,你们谈完了?”她一进门就飞快地扫了一眼,“走了?”
傅松懒洋洋地往洗手间方向努努嘴,有气无力地问道:“有事儿?”
何佳敢这么快就闯进来,自然早就找好了借口:“冯烨刚才打电话说,刘克莉已经到了,她晚上在对面安排了接风宴,问你要不要参加。”
她突然皱了皱眉,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办公室里好像有股奇怪的味道,不过她没多想,只当是傅松抽烟的味道。
“我就不去了。”傅松已经答应了胡庆梅,吃完饭后两人继续,这种事情怎么能食言呢?
“那成,我去跟冯烨说一声。”何佳说完转身离开办公室,出门前她又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刚才那股奇怪的味道虽然变淡了,但依然还能闻到。
哗啦一声,洗手间里传来马桶的冲水声,过了一会儿,胡庆梅从里面走出来。
傅松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已经穿戴整齐,还重新描了眉毛,擦了口红,这么一打扮,跟方才的形象反差极大。
胡庆梅四下看看,疑惑道:“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来了?”
“小何来了,又走了。”傅松抽了一口烟,眯着眼睛隔着青色的烟雾打量着她,笑着问:“怎么这么久?”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胡庆梅就一肚子气,狠狠白了他一眼:“还不都怪你!不让你……,你非……!”
傅松无语道:“你也得给我机会啊,也不知道是谁这一下午抱着老子不撒手!”
胡庆梅被他噎的够呛,想到自己下午那疯狂劲儿,耳根子一阵滚烫,两道柳叶眉皱在一起:“你小点声!让人听见怎么办?”
“好好好,我小点声。”傅松只觉得好笑,这一下午她的声音比谁都大,嗓子都嘶哑了,现在却嫌自己声音大。
真是现实版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愧是当领导的,双标玩起来就是溜!
“晚上想吃什么?”离下班还有点时间,傅松也不好提前走,正好可以提前准备一下晚餐。
“我……。”胡庆梅话还没说完,眉头一皱,转身急匆匆地跑回了洗手间。
傅松被她整懵了,连忙起身追了上去。
胡庆梅跑得太急,连洗手间的门都没顾得上关。
傅松站在门口往里探头,看到胡庆梅已经坐在了马桶上,“咋了这是?坏肚子了?”
胡庆梅朝他怒目而视,:“你还好意思问,都怪你!”
傅松一听这话,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忍着笑问:“要不过会儿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去吃饭?”
“哦,好吧。”胡庆梅苦着一张脸,看到傅松还站在那,不禁又羞又恼,“你走开!”
傅松连忙举手投降,笑道:“我这就走,这就走!纸够吗?要不我去给你借包卫生巾吧?”
“你个小混蛋!”胡庆梅气得直咬牙,若不是现在不方便,她都想扑上去咬死他了。
“哈哈!”傅松嘴上占完便宜,赶紧开溜。
等胡庆梅从洗手间里出来,已经过了下班时间。
傅松不敢再笑话她,面色如常道:“走,我带你去洗个澡。”
胡庆梅脸色一红,把头扭到一边问道:“去哪?”
傅松笑道:“问那么多干什么?跟我走就是了,你还怕我把你卖了?”
“借你个胆儿都不敢!”胡庆梅哼了一声,麻溜地拿起包挎在肩上,跟着傅松离开了办公室。
傅松路过秘书处,犹豫了一下,跟胡庆梅道:“你在这稍等,我进去交代两句。”
胡庆梅抿嘴一笑:“没事儿,我去电梯那等你。”
傅松看着胡庆梅摇曳生姿的背影,得意地笑了笑,不枉老子一下午的辛苦劳作,这娘们儿跟上午相比,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嗯,更有女人味儿了!
直到胡庆梅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他才收回目光,走进秘书处。
秘书处向来都是下班最晚的一个部门,今天也不例外,几个小姑娘还埋头忙着,看到傅松后,纷纷起身问好。
“大家辛苦了。”傅松虽然能叫出每个秘书的名字,但平时跟她们直接打交道的机会不多。
何佳的办公桌在最里面的隔间,听到手下喊“傅总”,连忙起身迎了出来,“傅总,您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傅松笑着道,“明天给你放个假,正常点来上班就行。”
何佳虽然疑惑不已,却没有多问,点头道:“那行,正好我可以睡个懒觉。”
“就这事儿,你们早点下班。”傅松说完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何佳一直把他送到门口,看着他快步离开,眉头不由得皱起来。
想了想,她回到办公室,问道:“小刘,傅总办公室钥匙呢?”
刘晨道:“佳佳姐,在我这呢。”
何佳笑道:“傅总和客人走了,我闲着也是闲着,去把卫生打扫了。”
刘晨连忙道:“不用不用,佳佳姐,今天我值日,过会儿我打扫就行了。”
何佳道:“你手头上的事儿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忙完呢,钥匙呢?”
刘晨只好把钥匙递给何佳,笑嘻嘻道:“佳佳姐,那多不好意思啊。”
何佳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你以后就少偷点懒!”
刘晨吐了吐舌头,撅撅嘴道:“知道啦!”
何佳笑了笑道:“行,你忙吧。”
打开傅松办公室的门,何佳忍不住抽了抽鼻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之前那股奇怪的味道。
走到落地窗前,打开窗户通风,刚要转过身,她突然止住了身形,目光落那面巨大的落地玻璃上。
她慢慢地走上前,弯着腰仔细打量着那片区域的玻璃,只要目光稍微一倾斜,就能看到玻璃上面两个清晰的手掌印。
能在玻璃上留下手掌印,必须满足两个条件。
一是手掌分泌大量汗液和油脂,从这两个手掌印的清晰度上可以看出,当时手心里肯定出了很多汗,或者沾了灰尘或者别的什么脏东西,否则时间久了掌印要么会渐渐消失,要么不会这么清晰。
二是玻璃表面要非常光滑,最好是镜面,这样掌印在上面首先不会凹凸变形,而且由于汗液或油脂是透明或半透明的,所以只有在镜面这种容易反光的材质下才容易显形。
何佳在大学里学的是材料物理,脑海里不由自主地便想到了这些知识点。
她把自己的双手放到上面比划了一下,发现跟自己的手掌差不多大小,这么说肯定不是傅总留下的,他的手掌有自己的一个半大。
难道是谢晓琴的?
因为每天上班之前,或者前一天晚上下班之后,值班秘书都会打扫办公室,顺带把玻璃也擦了。
昨天是谢晓琴值日,可她好不容易擦干净玻璃,吃饱了撑的留下两个手掌印?
既然不会是谢小琴的,也更不是自己的——这一点她很肯定——那会是谁留下来的呢?
今天上午她陪着傅松去沐汽集团视察,中午带着胡庆梅来到办公室,然后下午老板和胡庆梅闭门谈事情……
这两个手掌印不会是胡庆梅的吧?
这个想法刚在脑海里蹦出来,何佳立刻双手捂住嘴,一双瞪圆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她用力咽了咽唾沫,感觉这两个手掌印是那么的刺眼。
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用脚趾头想象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胡庆梅怎么会……
她疯了吗!
何佳承认自己的老板很有魅力,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对他虎视眈眈,见到他就合不拢腿,恨不得主动爬上他的床。
但她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是真的,主要是胡庆梅的身份太特殊了。
胡庆梅这么做,她图什么?
何必呢?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连忙转身到处查看。
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只要认真找,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不找不要紧,这一找,何佳都快疯了。
何佳感觉三观尽碎,尤其胡庆梅的大胆和疯狂让她又鄙视又佩服,更多的是羡慕。
呸,真不要脸!
她一边在心里羡慕嫉妒恨,一边忍着恶心给他俩收拾残局。
每清理完一处,她的脸色就红了几分,心跳也快了几分,等她把办公室收拾完,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汗津津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
对面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傅松在淋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后看到胡庆梅正闭着眼睛,一脸惬意地躺在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清澈无比,纤毫毕现。
胡庆梅天生长得瘦,用她的话来说,是怎么吃都吃不胖的人,但她又跟那种麻秆女人不一样,该胖的地方还是挺可观的。
一张瓜子脸,两道柳叶眉,年轻时候就是个美人儿,再加上生孩子早,身体恢复得好,这些年又养尊处优,所以虽然年近四十,看起来却跟三十出头差不多。
很多身体机能方面甚至比梁希都好,让傅松很是爱不释手。
“累了?”傅松走到她身后,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我给你按按肩膀。”
尽管两人在一起只是各取所需,不过傅松不是那种提上裤子不认人的人,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该表现还是要表现的。
胡庆梅睁开眼睛往后瞄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柔情蜜意,嘴角含笑道:“你个小坏蛋,又来占姐的便宜。”
傅松笑了笑道:“这不能怪我,要怪也怪你皮肤太光滑,跟泥鳅似的,滑不溜手。”
胡庆梅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扑哧一笑道:“我刚才突然想起来,咱俩在一起这么久,今天还是第一次出来开……,嗯,在房间里。”
傅松愣了愣,随即哑然失笑:“可不是么,以前要么在湖中间的亭子里,要么在我办公室里,每次匆匆忙忙的,都没好好陪你。”
胡庆梅听他这么说,眼睛里不由得浮现出一抹雾气,咬了咬嘴唇道:“今晚你别走好吗?”
傅松笑着点点头:“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走,我赖定你了!今晚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胡庆梅活了这么大岁数,哪里听过这样的情话,一激动就从浴缸里坐起来,转过身用力地搂着他的脖子便啃了起来。
亲热了一会儿,她轻轻拉了拉他胳膊,傅松心领神会,一边继续跟她亲热,一边绕着浴缸转了半圈,然后翻身滚进了浴缸。
哗啦一声,浴缸里水波荡漾,溅起的水花浇了胡庆梅一脸。
她抹了把脸,娇嗔道:“你个小坏蛋,毛手毛脚的,就不能轻点?”
这个浴缸足够大,两人面对面坐在里面也不嫌挤。
傅松挑起她下巴,笑呵呵道:“让你闹腾得吃不成饭了,你打算怎么赔我?”
胡庆梅媚眼如丝道:“今晚姐都听你的……。”
傅松不满道:“只有今晚才听我的?”
胡庆梅轻抚着他结实的胸膛,用魅惑的声音道:“那就看你的表现喽,如果你今晚让姐满意,那以后你说什么,姐都听你的。”
“真的?”傅松顿时来了精神,腰也不酸了,腿也不抖了,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胡庆梅媚眼如丝道:“有说话的功夫,不如多做点实事,姐还能食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