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想不明白,也没时间想明白,他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乐一会儿。
回到自己房间,把门栓插上,趴在门缝往外看了看,接着关上窗户,拉上窗帘。
摸着黑将挎包里的东西掏出来,捧在手里,狠狠地亲了一口。
亲亲我的宝贝儿,到底是让老子找到了!
不错,傅松手里的东西正是之前提到的狗头金。
回家后的这段日子,他每天背着猎枪出去打猎,从不空手而归。
在别人眼里,他的行为很普通、很正常,但只有傅松心里清楚,他根本不是去打猎的,而是去考察地形地貌的。
现在是盛夏时节,植被茂盛,而狗头金发现的时候却是冬季,傅松费了很大力气才圈定了大体位置。
特意观察了两天,连续两个白天附近就没人出现过,傅松决定马上开干。
昨晚去乡里买了把小铁楸,不带木柄,可以装进挎包里。今天起了个大早,到了地头后,用砍刀削了根小树干做锹柄,试了试还挺顺手。
傅松没有蛮干,而是按照之前做好的计划,有步骤、有目的地下锹。
上午的运气不好,直到下午三点左右,铁锹发出了跟之前不一样的声音,傅松一听就断定那不是石头。
用手把土刨开,果然看到了金灿灿的光芒。
跟记忆里人们描述的一模一样,长十五公分左右,宽十公分左右,表面坑坑洼洼,有些地方还布满了蜂窝。
没敢多看,赶紧塞进挎包里,离开前把土回填,将作案现场恢复原样,耽误了不少时间,这才回来得迟了。
……
嘿嘿,老子发财了!黑暗中,傅松咧着嘴无声地大笑起来,老子要住豪宅,开豪车,吃香的喝辣的……
“三儿,一个人在屋里干啥呢,吃饭了。”杨巧兰的拍门声打断了傅松的意淫,让他重新回到现实。
对了,这两天老娘一直催着自己找对象,老子有钱了啥样的娘们儿找不到?
哇哈哈,老子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吃饭的时候,傅松继续幻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玩意儿该怎么出手呢?
大概、貌似、应该能够卖出去吧……
一时间,傅松整个人都不好了。
幸福来得快,去得更快。
傅松有种面对着漂亮媳妇儿却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觉,好心痛!
要不赌一把?
不过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抓起来劳教,傅松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能不能钻法律漏洞?
傅松努力回忆着各种可能相关的法律法规,《宪法》《土地管理法》《矿产资源管理法》《物权法》……
不对,《物权法》要到2000年后才颁布,《矿产资源管理法》似乎也还没颁布……
也不行啊,找到法律漏洞又如何?
你跟人家律的时候,人家跟你讲拳头;你跟人家讲人情的时候,人家跟你律;你跟人家讲拳头的时候……
傅松猛地打了个冷战,仿佛看到人民专政的铁拳向他砸来。
算了,还是夹起尾巴老老实实当老师吧,那玩意儿等以后有机会再出手,或者干脆当传家宝得了。
传家宝?
傅松心里一动,对啊,这就是我们老傅家的传家宝,从祖上传下来的,我说是,它不是也是!
至于石河村的乡亲们从来不知道老傅家有什么传家宝,那更好解释,既然是传家宝,当然不能被外人知道。
不过这只是解决了来路问题,最关键的是要能卖得出去,还得能卖得出高价。
问题是,国内目前根本不允许黄金私下交易,只能卖给人民银行,并且价格只会根据黄金的实际重量来计算,不考虑什么收藏价值或者艺术价值。
何况傅松记得整个八十年代国际黄金价格都比较低迷,前世他结婚的时候给徐倩买了一对耳环,18k金一克不到30块钱,这还是加工后的成品售价,如果是收购价,那就更低,所以说现在出手,实在太亏了。
思来想去,傅松决定捂在手里,伺机而行。
这条路走进了死胡同,还得再找条搞钱的路子,
傅松坐在门前的大槐树下,用力地抓抓头发,上辈子干了几十年的老师,站在讲台上教书他一点问题都没有,调教学生只是小意思,发表文章算是轻车熟路,可让他赚钱,顿时麻爪了。
杨巧兰趴在大门后看着老三一脸苦相,心里蛮不是滋味儿的,唉,老三这孩子眼光高,一般的姑娘瞧不上,我就甭替他操心了,也别骂他了,万一想不开做了傻事……
生怕傅松闲出毛病来,杨巧兰打发他去走亲戚,掐着手指头从娘家的大哥开始算起,差不多七八家。
这两年分田到户,杨巧兰分到了三亩地,也不需要儿女们帮忙,她一个人就能忙活过来。
每年交了提留留足了口粮,还能剩下不少粮食卖钱,加上儿女们的孝敬,杨巧兰手中攒了不少钱。
根据各家的实际情况,杨巧兰准备了不同的礼物,条件好的给点自家的鸡蛋,条件不好带几瓶罐头,家里有病人的给麦乳精。
但就是不给钱,杨巧兰精明着呢,一旦让人知道家里有余钱,今后过来借,到底是借还是不借?
骑着二哥的自行车花了一个礼拜才把亲戚走完,腿都瘦了一圈。
尽管累得不轻,不过傅松也不是没有收获。
借着走亲戚的机会,他差不多把营县和南平县跑了一遍,顺便对两县的民生和工农业进行了一次调查。
调查形式很简单,骑着车随走随停,跟人聊天就行了。
傅松花了点时间把调查结果整理出来,稍做分析,感觉有点意思。
由于调查是临时决定的,之前没有做准备,所以调查内容比较杂,基本上对方说什么,他就记什么。
比如分田到户后粮食种植结构和产量,粮食的统购价格和市场交易价格,经济作物的种植及销售情况,社员的年收入和收入结构等等。
这里面让傅松深感意外的是社员的收入结构和农业种植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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