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从50年代就开始实施“出口立国”的经济发展战略,进入80年代后,东瀛出口规模迅速增大,到1985年,东瀛已成为世界第一大工业品输出国。贸易赤字的逐渐增大,加剧了东瀛与其他国家的贸易摩擦,于是在美国牵头下,西德、法、英、日、美五国签订了“广场协议”。
广场协议签订后,五国政府纷纷对外汇市场进行了干预,开始抛售美元,日元一路飙升。日元升值的财富效应使得东瀛人感到自己的钱包鼓了,收入增加了,投机情绪日盛。国内泡沫经济在迅速膨胀,同时在国外,东瀛人在世界各地购置产业,掀起购买热,这是东瀛国内泡沫经济在国外的表现。
东瀛企业在国际资本市场的表现可以用财大气粗来形容,过度膨胀的雄心让东瀛人认为只要比国内便宜就是合算的买卖,甚至上演过主动多付已谈好的价钱购买大楼只为打破单栋楼售价记录这类令人匪夷所思的闹剧。
长期持续的贸易顺差为日本积累了大量的外汇储备,为大规模海外并购创造了条件。东瀛企业“走出去”的主要目的地之一是大洋彼岸的美国,但在美国能吃到肉的都是三菱、索尼等大型财团,小型财团和中小企业运气好的话才能喝到一口汤,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美国这块肥肉虽然美味,但不是一般人吃得到的;就算吃的到,如果没有一副好牙口,也咽不下去;就算咽下去了,如果没有一副好肠胃,很容易消化不良,甚至可能把自己拖累死。
安腾清健将目光转到西欧,说明他的脑袋很清醒,也很有自知之明。
傅松同样很清醒,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趁着这次股灾大捞一笔后,他也不打算在美国购置产业,最多买几支潜力不错的股票,等过上几年升值后套现,然后投资几家新型科技企业,新世纪互联网泡沫时再干一大票……。
“我对西欧不太熟,这次就算了,不过我觉得以后肯定会的。”傅松轻轻地摇摇头,觉得现在还不是浪的时候,这些钱他还有大用,大部分要转到国内做投资。
对于傅松的拒绝,井上英夫一点都不意外,换做是他,也不会一头扎进一个不熟悉的市场中,“对了,傅先生,不知道您是否需要贷款?如果需要的话,安藤先生可以为你牵线搭桥。”
傅松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没什么反应,呵呵笑着问“是吗?还有这样的好事?昨晚安藤公子怎么没跟我说?”
井上英夫道“这是我的提议,安藤先生也同意了。”
傅松心里不由得踌躇起来,重新拿起刀叉,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大脑却飞快地转动着。
他很清楚,现在东瀛银行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为了控制日元汇率,东瀛政府不断下调利率,甚至降到了历史最低点,上个月达到25。但低利率不仅未能稳住日元汇率,还令市场资金大量流动性过剩,出口下降,制造业不景气,大量资金开始疯狂流入股市和楼市。股价的节节攀升,令许多上市公司不愿再向银行贷款,而是到股市上融资,很多企业甚至把在股市圈到的钱,用来归还银行贷款,导致银行贷款规模急剧下降。
钱只有流动起来才是钱,如果仅仅躺在银行的账上,那只是一串长长的数字。
所以,除了将贷不出去的钱投入楼市外,东瀛的银行正在满世界地寻找合适目标,只要能将钱让钱贷出去,让钱流动起来,利率什么都可以谈。
其实东瀛鸡贼得很,为了对冲日元升值造成的出口损失,在广场协议签订之前,在亚洲范围内的大把撒钱,借给亚洲国家海量的超低息日元贷款。
虽然贷款利率定的比较低,但随着日元的不断升值,借出去的日元贷款也在不断升值。广场协议之前大概260日元兑1美元,只过了两三年,日元汇率就升到了130兑1美元。也就是说,如果两年前东瀛银行贷出去了260亿日元,合1亿美元,现在对方还款的时候,要还2亿美元。
后世很多公知精日,总是在吹东瀛当年借给中国多少多少钱,仿佛东瀛是真心实意帮助中国发展的,但事实却是包括中国在内的众多亚洲国家,帮东瀛对冲了日元升值带来的风险。
想明白了这一点,傅松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这钱不借白不借,即使他知道,日元依然有不小的升值空间,但日元升值造成的损失加上贷款利息,跟股灾中攫取的利润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将一块牛后腰脊肉放入嘴中,傅松问“安藤先生为我推荐的是哪家银行?”
井上英夫道“兴业银行、三菱东京fj银行、信托口三家都可以,如果您贷款额度大的话,三家银行可以联合出贷。”
听到这三家银行的名字,傅松顿时皱起眉头,道“井上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三家银行应该都是日清食品控股的主要股东。安藤公子能做得了主吗?”
傅松这么问,其实已经很委婉了,他真正的意思是,既然这三家银行是日清食品控股的主要股东,如果由安腾清健搭桥,能瞒得过他的叔父和祖父吗?
井上英夫笑道“大公子为东瀛银行争取到贷款的机会,这是值得所有人肯定的好事,何况傅先生的实力雄厚,银行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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