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斯塔想着一会儿质问时该对克丽缇表现出如何的态度,什么样的问题可以让她无力招架,同时展现自己缜密、智慧的内涵。光是在脑海里模拟这些情形,他在走廊里脸就眉飞色舞起来。
好在走廊里没什么人,否则德尔塔以后就不想出来了。
丢死个人。
看着快到了克丽缇的房间,他提醒哈斯塔道“把脸收一收。”
哈斯塔听劝地把脸一板,倒也有几分胜券在握的气势。
攫欝攫。他上前敲了敲门,等了几秒,里面没有回应。于是他又敲了一次,里面只有沉默以对,他最终确定里面没有人在。
“房子大就是有个坏处,找人还得上下楼。”
巘戅啃书居戅。“会不会是在工作室。”德尔塔积极地提供建议。他快爱上这种感觉了,只用提供建议却不用负责,做得好是自己的主意,做的不好是哈斯塔没能充分理解他的深意。
哈斯塔没有立刻按照他的建议去寻找,而是沉思了片刻,在走廊原地坐下来开始冥想,准备用冥想状态的五感增幅来寻找克丽缇的所在。
“衣服算了。”德尔塔本来想提醒他别弄脏了衣服,但想到这件长袍在哈斯塔重新穿上前已经沾了薇拉的血,袖口还有洞,索性就放开了。
不出三分钟,进入状态的哈斯塔就已经找到了熟悉的气味,他站起来嘀咕道“怎么又跑到阁楼去了,她事儿真多。”
走廊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两侧的房间门缝里有光透出,正面看过去如同一个个发光的矩形等距对称陈列,倒是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阁楼的门缝里的光也表示里面确实是有人的,哈斯塔走上前随意地敲了敲门,喊出克丽缇的名字,果然很快有脚步声从门后接近。
门被打开,克丽缇高挑的身材出现在门后,她疑惑地看着来人,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范特西先生,你需要什么?”
哈斯塔眯起眼睛,他被突然的光亮闪了一下,“关于我们正在查的这些人、这些事,你好像有什么没有告诉我们。”
“啊~”克丽缇的语调抬了一下,似乎是要表现出惊讶,但非常敷衍,哈斯塔不用读她的情绪就知道她根本没在认真想。
“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在工作室里做什么?”
“我在”克丽缇停顿一下“我在缅怀我的兄弟,我们以前都会在父亲的工作室里一同接受教导,塔拉让和伊尔卡基去世后,我不会再有这样的经历了。”
哈斯塔对德尔塔说。“有什么事发生了,还是谁告诉了她什么,她变得自信了。”
“和她讲重点。”
≈21434≈21437≈32≈21827≈20070≈23621≈32≈107≈101≈110≈115≈104≈117≈106≈117≈46≈99≈111≈109≈32≈21434≈21437≈12290哈斯塔开口问道“我注意到你在见到那尊邪神雕像的时候开口说的是‘原来你在这里’,你之前是在找它吗?”
“是的。”克丽缇相当干脆的承认了“我当时受了邪神的诱惑,一直在找它。”
她这么坦然,哈斯塔倒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反应太激烈了“你实话说,那座重生之母的雕像在被好心人送回庄园后是不是还被送出去过一次?”
克丽缇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自然“你怎么知道的?”德尔塔能看出她对哈斯塔的态度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如同看待救星一般,只是要把他尽快打发走。不过她身上疲惫和兴奋兼有,也可能是精神问题,一般人可不能学施法者那样熬夜。
“我是一个法师。”
这是一个好回答,简直能解决一切问题——除了法师自己的问题。
“是伊尔卡基带出去的,父亲原本将雕像交给他保管”克丽缇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扶着额头,顺便挡住了眼睛,看起来累极了“我只知道这些,达比锡我是说鲍雷斯可能知道的都比我多,你为什么不去问问我的兄弟呢?”
“他的理智已经”
门被啪的合上了,克丽缇听到哈斯塔说出“好的”时就已经开始拧动门把手,显然不太想继续和他打交道了。
哈斯塔外表木愣愣地站在门外,心里对德尔塔抱怨道“她甚至没有请我们进去坐坐!”
并不是哈斯塔想要休息一下,而是克丽缇的待客举止完全不符合凡尔纳家族成员的行事逻辑,也不符合她之前的行事逻辑。
而且克丽缇一直堵在门口不让他们看到阁楼里面的情况,这就很有可能是在藏什么东西。
他们已经初步确认克丽缇身上出问题了。
德尔塔沉吟片刻,语气突然狠厉道“既然她执意干扰我们,我们也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了,不如先动手将她拿下!”
知道是大哥戏瘾犯了,哈斯塔闻弦音而知雅意,颤声配合着问道“然后呢?”
“然后自是大刑伺候,让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德尔塔轻咳一声,小声补充道“大刑可以用梦魇的梦境催眠代替。”
“真的不用再遵纪守法一点?”
“适可而止吧!”德尔塔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他本来就不太喜欢克丽缇,她之前看似配合,然而每次恢复德尔塔的问题都抓不住重点,从来不主动,一直是挤牙膏式,他不提问克丽缇就不知道说什么,这种拖沓行为着实让他生气。
哈斯塔憋着笑扭开了门,克丽缇在里面听到动静回头,看到是范特西法师没有听自己的劝告离去,脸上不免就带着些怒意,走过来要请他出去。
然后在她额头前浮现的不断转动的思维漩涡就接受了哈斯塔一记灵性冲击,她的双眼失去焦距,身体本能地摇摇晃晃想要维持平衡,眼里还有怒意凝聚。但随即哈斯塔又补了一记,她的双腿彻底软倒下来。
的强壮不代表她可以在梦魇的人间体面前有什么抵抗力,尤其意志力是她的弱项。
哈斯塔赶紧窜过去把克丽缇扶住,免得她摔倒的声音惊动别人。
“好家伙,真够沉的!她该有一百三十磅重。”
德尔塔冷哼道“她思想的分量要是也有这么重就好了。”攫欝攫
“那她的脖子可承受不住。话说这样不会给她留下后遗症吧?”
“她在一段时间内会变得更加暴躁易怒,但也仅此而已。如果他们之后会跟随神圣翼骑士团的掌旗官,那么有点理智的人都会在那样的大人物身边收敛自己,不会打扰到别人。”
至于之后克丽缇·凡尔纳会不会记起“德尔塔·范特西”袭击了自己,德尔塔是不担心的——助教们都决定明天就走,最晚不会超过后天,她来不及报复自己。
大不了钩织了一个足够长久的梦境让她多睡一天,克丽缇醒来后他早没影了。
哈斯塔放心了,他把克丽缇扶到墙边靠住,随后一抬手,门页下的影子自动卷起将门推回原位与门框合拢。然后他才有闲心去探究克丽缇在阁楼里藏了什么秘密不肯让他们看到。
阁楼除了方便做储藏室,也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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