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徐太玄大怒“咳咳……老子跟你说的是,不要动王家,不是老子残废不残废!”
他冷笑起来“再说了,就算是残废了,打你,只需要一只手!”
徐宁刷的站起来,左右看看,随手将盘龙柱上的黄铜龙头一下子拽了下来,举在头顶眼泪汪汪“儿子从小力弱,望父亲怜惜!”
“……”徐太玄无语,还有比这更加明目张胆的威胁么?
打肯定是打不过了,说好像又说不过去。徐太玄干脆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徐宁好奇起来,放下手中黄铜龙头,挤上去道“爹啊,您说残疾残疾,究竟是哪里残疾了?让儿子看看,也好长一个记性!当然了,虽然你给我看了,我还是不会放过王家的。我就奇怪,王家这么无耻,您总是放过他们做什么?”
徐太玄一把拍掉徐宁毛手毛脚的手脚,气道“你现在都比爹厉害了,还需要怕么?怕什么?怕太厉害了不小心就将大卫一巴掌拍碎了?滚!”
徐宁笑嘻嘻的,在此伸出双手摸来摸去,非要弄清楚是什么残疾不可。
徐太玄大怒,一边用手指关节在徐宁脑壳上敲得当当响,一边怒不可遏“往哪里摸?往哪里摸?你就盼着你爹我死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徐宁惨叫一声,连忙捂着满头的大包逃走。就算逃走了,他还能听见后面传来徐太玄的破口大骂。
真是失败,自己这个儿子做得不够到位,竟然叫爹爹发这么大的火气。不过,爹怎么可能残疾呢?那位置按道理来说是防护最周全的地方啊,再说了,前面不是还有马头吗?怎么就伤到那里了呢?徐宁百思不得其解。
朱通在徐宁冲出来的一瞬间就发挥了自己极致的速度贴了上去,贼眉鼠眼的问道“主公,将军大人究竟是哪里受伤了呀?属下这里还是有些金疮药的,保管药到病除啊!”
徐宁斜视一眼,看到朱通一脸的八卦就明白,这厮就是因为好奇,根本不是因为忠心!忍不住吐了口口水给他。
看来最失败的不是我,是我爹呀!儿子八卦,属下也八卦,就没有一个关心他的生死存亡的。不过,现在看来,他暂时因为没有生死存亡的危机才对?
“你就想着打听奇奇怪怪的事情,他毕竟是我爹,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徐宁一本正经。
朱通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不由得遗憾的咂咂嘴。
徐宁硬邦邦的说道“别以为回城就没事了,跟着我做一个跟屁虫不是你朱通的梦想!现在,你却找到王博,王溪父子,还有常公公,李公公两位钦差。至于要怎么做,你应该清楚?”
朱通连连点头,只要能够做事,他还是很开心的。
徐宁犹豫很久,还是叫住了退下的朱通,道“这次你那侄子又参与其中,你该管管他了。”
朱通面目狰狞“主公!他竟然敢造反?属下这就去,亲自拧下他的脑袋,给主公赔罪!”
徐宁摇摇头。随手啪的给了朱通脑门一下“你想什么呢?如果只是杀人,何必找你?廖化不行还是卫青不行?我让你去,是因为你毕竟和他们都有些交情。就算没有交情,你们至少认识。能少死几个人,就少死几个人吧?”
他一边摇头,一边一脸的悲天悯人。这叫朱通大吃一惊,跟在后面上上下下的打量徐宁,眉头紧皱,暗自怀疑“主公本来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怎么这次这么好说话?难道,主公生病了不成?”
这么一想,还真的有这个可能!毕竟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带着大队人马,来来去去的打架,鲜血流了不少,尸体更是见过不少,受到惊吓也是应该的。
这么一想,他还真就不着急去找王博了。建功立业再重要,哪里比得上主公重要?没有了主公,我朱通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教头罢了!什么都不是!
就这样,一个装,一个揣摩上意,以至于又弄出一番的是非来。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单说徐宁和朱通离开徐太玄之后就分别开来。朱通自然是去找贴心的人解决主公的问题,免得主公讳疾忌医。
而徐宁则是担心了许久家中的家眷,急急忙忙的去见陈小青。
不是他偏心,实在是陈小青现在是一尸两命啊!再说了,爹娘不是说了?陈小青是功臣啊,去见见功臣怎么了?有错吗?
调整好表情,准备好心理,徐宁深吸一口气,跟在小娘的身后,一步步,朝着陈小青的闺房走去。
每当他走近一步,他的心跳就会快一分。等到徐宁走到房门的时候,已经心跳如鼓了。
徐宁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举起手,就要敲门。
“……哈哈哈……小娘子过来……让本大王好好疼爱你……哈哈哈……喝!”
房中传来这么一句,徐宁顿时犹如被雷劈了一般。
老子,老子,老子竟然有机会带上这绿油油的帽子?
“你是谁!”徐宁一脚踹开房门,眼睛赤红,两只手紧紧地抓着剑柄。但凡有一丝的男人气味,这一剑那是绝对会斩下去的!
空气一片安静。数个美女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保持各种古怪的姿势一动不动。
比如说郭四娘这个平平无奇的女人,竟然高高的坐在上面,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丁小娘长得好像小孩子,此时就穿小孩子的纱裙委委屈屈的坐在陈小青腿上,而李香君则是一脸不情愿的坐在郭四娘的身边,显然担任的是王后一样的角色。
至于其他一些美貌侍女也是一般无二,都是穿着跟没有穿过一样的纱衣纱裙……
尴尬的空气中,所有女人的目光都傻傻的盯着徐宁,而徐宁目光游移不定,趁机将所有人该看不该看的地方都看了一个遍。
大约持续了十几秒的样子,徐宁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鼻血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吞咽口水发出的咕咚一声,简直好像洪钟大吕一般。惊得众女子一下子藏得藏,躲得躲,实在躲避不过去的,就虾米一般将腰身弯得极低,极力掩饰自己不该露出来的部分。
“滚出去!!!!”
陈小青与众不同,两只手叉腰,怒目圆睁,来了一个狮子吼!
徐宁只觉得劲风扑面,身上长出一颗颗疙瘩,不由自主的就退了出去。
当然,作为一个耿直的男人,徐宁实在不能免俗,他一边退走,一边连连解释“我什么没有看到!”
这一句话叫众多女子想起来自己方才几乎什么都没有穿。
顿时,无数的水果,蔬菜扔了出来,几乎形成巨大的洪流,碾压在徐宁身上。
徐宁还不敢躲,只能一边硬抗,一边惨叫连连的退出房门。
一般的果蔬当然是软软的,好吃极了。但是黄瓜砸身上还是有点痛的,至于被李子什么的砸中,跟被石头砸中没有什么两样。
徐宁好不容易逃离虎口,将房门顺手关上,想要走,又留下来站在门口给诸位姑娘站岗。他一边整理衣物,一边得意洋洋。
“这波不亏啊不亏!如果不是这次,我都不知道原来李香君她们各有各的好处啊!”
美妙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等徐宁想清楚谁的身子是什么样的,房门忽然打开一条缝,一只纤纤玉手伸出来,准确的拧住了徐宁的耳朵,将他提溜了进去。
房门已经大变样。方才好似酒池肉林一般的场景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杀气腾腾的公堂模样。
众多女子的衣服也变得严实得不能再严实。
“哈哈,哈哈,今天天气不错啊。诸位娘子,有礼了!”徐宁打着哈哈,拱了拱手算是行礼了。
不是他不愿意谦卑的给诸位大姑娘小妹子行礼,实在是因为他耳朵上的那只手一点放松的意思都没有。
“徐宁!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看到了听到了什么?”案桌后面,郭四娘铁青着脸,她身上倒是穿了件厚实的衣服,可里面么……
徐宁眨眨眼,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来“四娘,是我呀!是我!徐宁!老实巴交的徐宁!我方才根本什么都没有看见啊!我,我在气头上呢!哪里有那心思啊!四娘,你要相信我!”
郭四娘冷笑,和诸位姐妹互相看看,同时点点头。她们算是发现了,如果就这么问,可能一辈子都没法惩戒徐宁。
而这个p一脸的色相,肯定看过不少,瞧瞧那还没有擦干净的鼻血就知道了。
所以,她们有志一同,非要教训教训徐宁不可!
“咄!!到了今时今日,你还不打算说实话么?你个抛弃妻子的薄幸郎!”郭四娘一拍案桌,大声喝道。
一说完她就知道完了!现场谁都可以说徐宁是薄幸郎,唯有她郭四娘不行。因为她属实是没有名分的。
果然,徐宁大蛇随上棍,当即乐和起来“四娘你有这个心思怎么不跟我说?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呀!好在还来得及!”
正当这时,他耳朵上的小手手立刻变成了铁钳子,几乎将他的耳朵拉扯下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无情的说道
“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徐郎啊!我们姐妹都还没有说什么,你就张罗着再纳妾了?”
正是陈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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