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
东京都千代田区永田町,首相官邸。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内阁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
“各位大臣,请不要随意接打电话。”
“就在刚刚,记者高山在网络上发布了文章,包括总理在内的所有大臣都在电话名单之上!”
推开门,官邸内的安保人员一脸慌张的对着众人做出警告。
失去便捷的电话渠道,安保人员只能通过这种最原始的方式传递讯息。
“关于这一点,我们已经知道了……”
面对官邸安保人员的提醒,总理大臣深呼吸一口气,压抑下自己内心的恐惧用颤抖的语气说道。
“比起这些,先让官邸外执勤的保安人员进来,把会议室里的尸体处理掉。”
随着总理的回答,闯进内阁会议室的安保人员这才注意到,在总理所在位置下方一具身着昂贵西服的干瘪尸体正静静的倒在会议室的桌子上,而在尸体的手中一支折叠的手机正保持着通话的状态。
“这个位置?”
“是副总理兼财务大臣、金融担当的麻生大臣!”
看到尸体所坐的位置,官邸安保人员的眼中闪过震惊的神色。
作为内阁中的二把手,副总理麻生大臣的死毫无疑问将会引发整个自民党内部的巨大震动。
咽了一口口水,压下内心的震惊之情。
在安保人员的行动之下,他们手忙脚乱的将麻生干瘪骇人的尸体带下去。
“……”
内阁会议室中。
目睹副总理麻生大臣的尸体离奇,一些内阁大臣这才稍稍松上一口气,和这样一具恐怖的尸体待在一起,他们没有疯掉就算幸运的了。
“诸位,目前的情况,想必不用我多说大家也已经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吧。”
深呼吸一口气,看着会议室里的其余大臣。
总理一脸严肃的做出提醒“麻生副总理的前车之鉴,证明了,时间胶囊里的惠子同学并非只是单纯的流言,而是却是存在的恐怖诅咒,现在不仅仅是我,内阁的诸位同样都已经成为了诅咒名单上的一员,一旦我们接通电话,麻生副总理就是我们的下场……”
“这已经不再单纯的属于我个人的危机事件,而是牵涉到国家层面的巨大灾难!”
回想副总理麻生接通电话之后的惨状,那诡异的死亡方式,哪怕是总理心中也不由感到几分胆寒。
作为总理大臣,他是整个日本权利的最高点。
但是却依旧无法抵挡住惠子的威胁。
“或许我们可以邀请神官进行驱魔仪式!”
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这些内阁大臣纷纷提出自己的办法。
顿时间,整个会议室里响成一团。
所有人都为了能够活下来而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然而,坐在会议室的主座上,看着这些吵成一团的内阁大臣。
总理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安心,反而神色变得更加担忧了几分。
他捂着自己的肚子,感觉到了一股隐隐作痛之意。
……
京都,警视厅。
得到来自首相官邸的最新情报。
酒井脸上的表情一阵铁青,高山比他所预想的更加危险和狡猾。
在视频中,对方虽然只透露了一个报复的对象。
然而,在之后他所发布的文章中却可以看到,整个内阁全都在对方的复仇名单之上。
一旦,这些大臣接到惠子同学的电话遇害的话。
整个日本政坛将会遭受到史无前例的的巨大冲击,日本近数十年来所维持的稳定局势将会瞬间崩溃。
“……发现目标发布文章的所在地,是位于京都左京区修学院附近的一家网吧当中!”
通过对网路ip的锁定,特殊急袭部队的网路专家找到了高山最后停留的地点。
“马上行动,安排警视厅的警察,务必把高山给抓住。”
听到特殊急袭部队口中所报告的地址,酒井皱着眉头立马下达了抓捕指令。
对于高山这个始作俑者,酒井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松懈。
仅仅因为一次失误的行动,就造成了眼下这一起危及整个日本的重大灾难。
酒井无法想象再任由高山继续在外面游荡,又会引发怎么样的问题。
“必要时候,允许直接击毙目标!”
稍作犹豫,酒井就对着眼前的特殊急袭部队下达了指令。
“遵命。”
点了点头,面对酒井的命令,特殊急袭部队没有任何的质疑。
而周围的警视厅众人虽然表情有些迟疑,但是却也不敢开口表达反对的意见。
皱着眉头,做出射杀命令。
酒井的目的,自然不是单纯的为了保护自己被高山所戏耍的颜面。
而是出于更重要的理由。
既然,惠子同学袭击的对象,来自于打通电话的人的仇恨。
那么,如果报复的当事人死亡的话,惠子同学是否还会继续着对方的要求,还是停止下来。
关于这一点,酒井希望是后者。
“除此之外,我需要一栋安全的房间,还有一台电话。”
对于高山的抓捕射杀行动是一次赌博,但是酒井显然不会把一切赌注全都压在高山的身上。
一旦在确定,高山的死无法阻止惠子同学的诅咒,那么酒井就会启动第二计划。
……
“远藤。”
第二天,堀川高中。
巨大的线团,已经被官方连夜运走。
站在校门口,岛田对着好友远藤挥了挥手,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有些憔悴。
“怎么了,岛田?”
注意到岛田憔悴的模样,远藤一脸关心的问道。
“遗书,远藤。”
面对远藤的关心,岛田脸上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这才对着好友小声的说道。
“还记得之前出现在鞋柜里的遗书吗,昨天,因为封校的原因我没有进校门,结果在房间的桌子上看到了第二份遗书……”
说到发现第二份遗书的时候,岛田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害怕的表情。
毕竟,如果说那些出现在鞋柜里的遗书,还能够用单纯的恶作剧来解释的话。
那么,出现在自己家中的遗书,岛田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对方是怎么样把那份遗书送到的。
。